言采薇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这才赌气的哼唧起来,这顾暻安当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方才还好好的,怎的一听到段秉珏就这般板着脸,还说什么和他没有来往,依她看来,这分明便是结了仇的,还说没有关系呢。想着,她盖着被子又躺了下来,半刹,又妥协的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他和段秉珏结了怨,她便避着些就是了,总好过到时候见了尴尬的好。
之后的日子里她也算安分的在言府养伤,但林叔那边言采薇怎么想都觉得很是不放心,但她又找不到适合的人去通知林叔他们,直到几日之后,她坐在后院的软塌上晒着太阳,听到绿萝前来禀报说外面有人要见她,说是之前她在城南定下的药铺的药忘记去拿,那药铺的人便送了过来。
她起初还有些茫然,她什么时候在城南的药铺定了药?但略微思索便又想到了什么,赶忙让绿萝将人带了进来,待人来了之后,她看着金铭眼中的笑意和戏谑便也明白过来,转而让绿萝和香儿去准备茶点,这偌大的后院便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这才笑道:“我正愁找不到时机去见你们,没想到你便先找来了。”
金铭倒也不见外的坐在了言采薇旁边的石凳上,微微凑近言采薇身边,语气略带担忧道:“我们本也是担心好些日子,毕竟小姐你忽的几日不来,那位担心仇家找上门来,便时常让我到言府来看看,却直到今日才得知你在言府中,便寻了个理由来看望你,你可还好?”
言采薇练武导致身子不适的事他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没有告知林远,在她之后没来的时候,他便想到了她应当是坚持不住便在府中休养,谁知却得知她并不在府中,他也是在提心吊胆了几天之后才得知了她的消息,这会儿再看她脸色,已然好了不少,便放心下来,他也好回去复命。
言采薇也心知让他们担心了,便安抚道:“并非我不于你们说明,实在是情势所迫,我也不好和你们联络,但我现在好了很多,你回去告诉他,待过两天我便会过去,让他也好生休养,莫要为我担心。”其实在回来之后,她也有想过趁着夜幕再去找他们,但自己内伤没好,若是强行运功出去只怕会是适得其反,只得忍耐了下来。
金铭点点头,笑的温和,“得知你没事,我总好回去复命的,那几日你走的时候气色越发不好,我想着便带了些药材过来,你得空的时候服下总能补气益神,也好早日养好身子,宅子里那位可是日日便催着我过来看望。”
说起来金铭便有些无奈,虽然他也有些担心,但也架不住林大侠那隔一会便在耳边念叨,言采薇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不禁低声笑了起来,随即便承诺,“你放心,我会按时服用的,此番也多谢你的心意了,还劳烦你多走一趟,回去告诉他,我会早日过去的。”
金铭得了言采薇的回复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她的书信离开,毕竟宅子那边也离不开人,好在金铭来这一趟,她才能放下宅子那边的事,安心的养伤,只不过比起这个,更让她烦心的便是这隔三差五的便送来的礼品,有上好的补药和食材,也不乏偶尔送来的一些稀奇玩意,而这些都是出自一人之名。
“小姐,沐阳王世子又命人送了些东西来。”正心烦着,绿萝的声音又从外传来,接着便看到她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相比起绿萝和香儿的好奇,她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段秉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三番四次的送东西过来,她之前的恩情都还没有来得及报答,这一下又欠了不少。
“我不是说了?他若是再送过来你便替我婉拒了,怎的又拿了进来?”言采薇叹息着问道,再看绿萝也是颇为为难的样子,委屈巴巴道:“小姐之前吩咐的奴婢也照着说了,可那送礼的人说,小姐若是不收他们也不好回去交代,奴婢想着这些东西都是对小姐极好的,而且,这也是世子送来的,若是就这么婉拒了岂不是太折损世子的颜面?对小姐的名誉也不好啊。”
其实这事确实也不能怪绿萝,那段秉珏虽然是个翩翩君子,却也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但凡他要做的事便没人能阻止什么,所以即使言采薇有意婉拒他送的那些东西他也又法子让言采薇收下,想到之前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之后,他将让人直接送到了罗美淑那边,她心里顿时一紧,只得又将东西拿了过来。
想到这里,她便深深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绿萝将东西拿下来,她也无心去看是个什么,绿萝见状 也不敢惹言采薇不悦,便和香儿将东西给搬了下去。到了今日,言采薇实在是不明白这段秉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偏生他又不明说,只做这些个暧昧不已的事,实在让她也为难的很。
若是再仍由他这么下去,还不得引得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起来?不行,她得找个时日将这件事问清楚,可不能再让他这么胡来。想着,她便起身进了屋,随笔写了几句话便装进了信封,递给了香儿,吩咐道:“你把这信送到沐阳王世子的别院中,让他到时候前来赴约,我有些话想亲自同他说。”
香儿闻言只应声拿着信便退下了,言采薇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样能不能行,两日后,她如今已然能够自由行动,虽然内伤还未完全痊愈,但平日的行动已然无碍,这才按着约定的前去了城郊外的湖边酒馆处。
她让金传和绿萝在外等候,她便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