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凌秀清一人下山,龙君鹏和双胞胎都留在别墅里修炼,凌家这几天会有很多人来往,龙湍的六人组换上便服卸下热兵器,除了大屋和山顶各留一人值班,其余的人也都聚集到凌秀清的三号别墅修炼,龙君鹏若是兴致来了会给他们指导指导,那他们就捞着了。
凌秀清下到大屋时,一屋子人在天井里吃饭,黄海英看看二女的背后,“你男朋友呢?带了那么多保镖,不会大牌到让你亲自送饭上去吧?”
“他带了工作回来做,这几天都不会下山吃饭,我们早就做好饭吃过了,所以你的担心有点多余。”凌秀清面色冷淡地说道,从口袋里掏出袖套戴上,便搬了小板凳坐下择菜。
“哎呀,你穿了这么贵的羽绒服,就不要做这些事情啦,弄脏了衣服花钱都洗不好。”黄海英好像没察觉到二女的冷淡,大呼小叫的,还用眼神向欧林珍和李珊示威,那两只果断中招,各种羡慕嫉妒恨都奔那件羽绒服去了。
原谅欧林珍生活水平向来不高,除了款式好看点,颜色鲜亮点,她没瞧出来什么,李珊就不同了,时尚杂志爱好者一看就知道那是大牌最新款,光这一件衣服她辛苦半年都买不下来。
李珊捧着饭碗低下头,默默地数着饭米,欧林珍暗暗用力掐了凌爸一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阿清去了省城,越来越会打扮了,珊珊啊,以后多跟阿清学着点,这穿衣服也有学问。”
“阿清是大学生,当然有学问,将来是要进单位坐办公室的。”黄海英看一眼李珊,鄙夷之色丝毫都不掩饰,就差没点名说李珊初中没毕业。现在找工作都难了。
凌爸再次被欧林珍掐一把,他烦躁起来,把筷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吵什么吵!吃顿饭都不得安宁!再啰里八嗦就都滚出去!”
欧林珍和黄海英都吓一跳。互相瞪对方一眼,扭身各自夹菜吃饭,李珊把碗一推,说声各位慢吃,就起身回屋了。
凌秀清打从心里佩服师兄,跟这些人相处时间长了,因果绝对少不了,太能整事了,师兄是不是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才坚持要自己开火做饭吃?太英明了。
三个女人把饭碗一丢。又回到客厅看电视去了,凌爸到井边洗手,被二女盯着不放,他甩干手上的水挠头,“需要帮手吗?”
“要。那笼鸡都要杀。”凌秀清指了指番桃树下的一只鸡笼。
杀鸡一向是张吉龙做的活,现在张家种了五亩菜地,他还要管理南山上的大棚,再加上和凌爸的关系闹僵了,今天他就告诉凌海燕说家里事忙不过来了。
今天气温很低,零上四度,因为朝向天井里吹不进北风。可要频繁触碰冷水,凌爸还是有点不太愿意。
他看看三个帮工,人家从六点钟一直忙到现在都没停,包括大女和大女婿也是如此,他实在说不出口不想干,被二女一直盯着也难受。干脆撸起袖子,干活吧。
他把鸡笼提到水沟边,又拿了五只小瓷碗一字排开,准备抓鸡的时候,看见前妻和继室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里看电视。心理立刻不平衡,扯开嗓子大喊:“欧林珍!出来帮忙!吃完就在那里叹世界(享受的意思),你当你是地主婆呢?”
如今他没有立场喊黄海英干活了,只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欧林珍身上。
他手拿明晃晃的菜刀,浓眉倒立,眼睛圆睁,凶相毕露,欧林珍打了个哆嗦,几步就跑出来了。
黄海英嗤笑着甩掉瓜子壳,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眼里飞快闪过的庆幸让凌秀清看了个正着。
到现在,黄海英还没有跟女儿解释的意思,凌秀清也不问,这个红尘俗世上极少有龙杰打听不出来的秘密,跟黄海英搭伙过日子的温市老板,连祖宗三代都被调查出来了。
那温市老板姓蔡,千万身家是有的,两个儿子也是有的,而且都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黄海英被凌爸酒后家暴,胳膊都被打断了,住院治疗期间认识了蔡老板,两人一拍即合,黄海英出院之后就向凌爸提出了离婚,还拿出他与欧林珍鬼混的证据。
这时候凌爸还不想离,黄海英漂亮能干,欧林珍妖娆妩媚,各有千秋,他想向工厂的老板学习,坚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坐享齐人之福。
人啊,就怕比较,黄海英有了温柔体贴的蔡老板,当然不想再跟花心暴力的凌爸,请了私家侦探跟踪凌爸,在他又一次和欧林珍在小旅馆鬼混时报了警。
事后黄海英去探监,一番深谈,凌爸签了离婚协议书,蔡老板则给他和欧林珍交了罚款,赎出监狱。
蔡老板中年死了老婆,按说再找一个也是应该,可偏偏两个儿子死活不同意,只默许蔡老板和黄海英**过日子,说到底,还是怕黄海英和她的仔女分了他们的家产。
蔡老板心中有愧,对黄海英很大方,珠宝首饰、茫想要就买,零花钱也给的不少,可就是不见她花在仔女身上一分,甚至过门而不入。
凌秀清认为老妈这是在迁怒,她恨老爸,恨乌及屋,三姐弟被老爸连累了。
知道了老妈离婚的事实真相,凌秀清心中怨气稍减,只是仍然不能完全释怀,毕竟作为一个母亲,把三个仔女扔在老家不闻不问,在道义上始终站不脚。
预订的游客渐渐到位,黄海英看看天井里的人都在忙得不可开交,便提了茶壶招呼客人,态度热情动作熟练,当年她刚到岭南市,在饭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