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坐着出租车,又一次前往郊区公墓。

路上经过花店的时候,她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进去买了束白菊花。

一路上,司机都偷偷瞄唐萱的脸色,视线不时扫过唐萱一身黑的装束和白菊花上。

唐萱心情沉重,也懒得理会司机那疑惑的视线了。

到目的地后,司机收了钱,一溜烟的开车走了。唐萱抱着花,轻车熟路的进了公墓墓园,走到表姐墓前。

尽管还是大清早,阳光却像是照射不穿墓地的阴霾,驱赶不掉墓地的阴森。

远处有几只乌鸦,发出“哇——哇——”粗粝嘶哑的叫声。不时,还有冷风吹过。

唐萱把花束放在那小小的墓碑前,随后,笔直的跪了下去。

“倩倩姐,我来看你了。”

上次唐萱来的时候,还是过年的时候,她瞒着所有人,独自出门为表姐扫墓,那时候,她还坐在这里,向表姐说了很多她的心里话。

包括她对萧子寒的感情,包括孩子出生的事。

清明节的时候,唐萱因为受伤在医院里,所以没能按照习俗来扫墓。

唐萱弯下腰,轻轻拂去墓碑上的一片惨败的花瓣,望着墓碑上倩倩的照片,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倩倩姐,萧明远死了。你能听到吗,萧明远死了。”

萧明远死了。

一段过往的仇恨,似乎就这么随风而去了。

唐萱为了查明真相,来到这个城市,接近萧子寒,一步一步靠近萧家,拿到证据,揭发萧明远。每一步,都走的特别不容易。

想来,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了。

唐萱鼻子酸酸的,她的心也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像是了结了一件大事,突然整个人就被抽走了力气一样。

或许,之前把萧明远送进监狱还不是终结,萧明远死了,才是终结。

毕竟古人说,以命偿命。

尽管这句话的意思不符合现下的刑法的有些法则,但有些时候,人的观念,人的潜意识深处,就是这么想的。

“倩倩姐,你安息吧。”

说完这句话,唐萱的泪水终于滴落。

……

早晨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中午,天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住了整个天空。

唐萱走出墓地,站在墓园门口,抬着望了眼乌云滚滚的天,想到了萧子寒。

也不知道萧子寒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这个身份,终究还是不适合出现在那里吧。

再说,她也不是很想看到萧明远,哪怕现在萧明远只能躺在那里,不能再起来向她示威了。

唐萱抱了抱手臂,决定在大雨降落之前,回家。家里还有宝宝等着她,她必须得回去。

……

“赵阿姨,您节哀……”医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解释完后,蔡琳看赵穗之脸色越来越差,抚摸着赵穗之的后背,柔声安慰。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赵穗之喃喃自语。

萧子寒抹去眼角的湿意,道:“妈,爸以前生活就不规律,脾气也大,这种病最忌讳的就是这两样。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狱警看赵穗之情绪稳定多了,便上前道:“既然你们已经确定了,那就准备火化吧。还有一些相关手续要办,办完就可以了。”

赵穗之听到火化两个字,一口气没提上来,彻底晕了过去。

“赵阿姨!赵阿姨!”蔡琳胳膊一沉,赵穗之拖拽的她都往下坠,还是蔡瑾瑜眼疾手快,扶住了两人。

“妈!”跟着狱警去办手续的萧子寒,听到叫声,回头一看,也吓到了。

好在医生没走,立马上前帮忙,把赵穗之抬到旁边宽敞的屋子里,为赵穗之做急救。

没一会儿,赵穗之就幽幽转醒了。

只不过她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连额角的头发都是湿的。

“赵阿姨,您吓死我了。”蔡琳看赵穗之没事了,终于松了口气。

“妈,你喝点热水。”萧子寒把水杯递过去,蔡琳接住,扶赵穗之喝水。

而萧子寒,看赵穗之没事了,抓紧时间去跟狱警办手续了。

毕竟监狱不是为萧家服务的,人家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能如此等萧子寒,已经是因为萧子寒是朋友的缘故了。

“赵阿姨,您要保重身体啊!”蔡琳抽出纸巾,细心的为赵穗之擦着脸颊上的冷汗。

赵穗之瞪着眼睛看着空气中的一点,眼泪簌簌而下。

蔡琳见状,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扭头看向蔡瑾瑜,以眼神向蔡瑾瑜求助。

蔡瑾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阿姨,您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蔡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臂,紧紧抱住赵穗之,以最原始的方法,给赵穗之力量。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赵穗之把头埋在蔡琳肩膀上,再次哭了起来,这一次,她是无声的抽噎。

有的时候,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比什么好听的话,都要有用。

……

火化过后,就是葬礼了。

萧明远因为犯罪被抓进监狱,又因为脑出血死在监狱里。这说出去,到底不是一个光彩的事。

所以,萧明远的葬礼,没有隆重的举办,只是邀请了一部分亲朋好友出席。

赵穗之一连几天没合眼,到葬礼那天,已经连路都没法走了,必须得让蔡琳搀扶着。

唐萱也出席了葬礼,她默默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与蔡瑾瑜


状态提示:第259章 办葬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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