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道:“不瞒公主,我相信机缘。既然已经错过,想必我和黛玉妹妹只有兄妹情缘。我和少王爷一起上过战场,他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又是王子皇孙。在战场上,我们也是共过患难的好兄弟。黛玉妹妹吃过这么多苦,受过那么多委屈,他们这样一步步走来,也不容易。我相信少王爷可以护着黛玉妹妹以后的幸福!”
探春道:“李将军如此光明磊落,让人敬重!我林姐姐已经回姑苏去了,既然她已经和少王爷定情,说不定我们在路上可以遇见他们。”
李泰道:“不知道黛玉妹妹几时回姑苏的?”
探春道:“林姐姐正月二十日就已经回姑苏了!”
李泰道:“这么说,他们应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我好久没有见过少王爷,估计他是陪黛玉妹妹回姑苏了。若是这样,他们回京一定乘坐官船。我让人留意一下!”
探春见李泰如此心细,很感谢说道:“不瞒李将军,我自从被接入南安王府,就再没有见过林姐姐,若能再见林姐姐一面,此生也无憾了!”
却说宝玉站在东门渡口,望着远去的和亲船只,只管发呆。
茗烟只一旁陪着站了好一会,才拉住宝玉道:“二爷,我们回去吧,你看人都散了!”
宝玉这才回过神,将手中探春的信打开看: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宝玉念了一遍,心痛如刺,滴泪喃喃道:“三妹妹再也见不着了,她们都走了!”
茗烟忙劝道:“二爷,这是三姑娘留下的,我们快回去吧,也许老太太太太看了,心里就好受些呢。”
宝玉听了,这才随茗烟转身,回头上马,返回荣国府。
城楼上,见探春和亲的船只已经走远,众多妃嫔拥簇着天子水若阳回宫,却见贤德妃和贾母王夫人还在城楼,水若阳忙转身问道:“爱妃,还是一起回去吧?”
贤德妃忙给水若阳行礼道:“皇上,请你先回去歇息吧,臣妾想再陪一会祖母和母亲,还请皇上恩准!”
水若阳见元春脸上还有泪痕,和其他嫔妃的欢声笑语相比,更显一份真诚和温顺,于是温情说道:“好吧,爱妃切勿伤感,朕看南宁公主像个真正的皇家公主,她是你们贾府的荣耀!”
元春和贾母王夫人都忙行礼道:“承蒙皇上看重,贾府上下不胜荣幸!”
看天子和众多妃嫔走后,贾母道:“三丫头虽然是去和亲,如今能这样,也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造化了。刚才在渡口跑那个人是宝玉吧?”
元春点点头道:“是的,老太太,太太,宝玉怎么还怎么冲动,刚才这个场合,他不应当这样失礼的。”
贾母和王夫人道:“我们没有想到宝玉还是这样。幸好这次和亲的不是外甥女,要是外甥女,还不知道会落多少把柄。”
元春叹道:“老太太,太太,现在宝玉已经十六岁,也成亲了,要多加指教。三妹妹是好的,要是三妹妹是男儿,我们府上可能什么也不用怕,现在府中成年男就是宝玉最大,要让他知道一些世事,如何承祖业耀门楣这样的事情,要多多教导!”
王夫人道:“娘娘放心,现在他父亲已经日日让他和环儿兰儿三人天天去家学。宝玉已经变了许多,今日可能难舍三丫头的兄妹之情,才这样冲动!”
元春又问道:“四妹妹还没有消息?”
王夫人道:“没有,该找的该打听的,都已经问了,就是没有她和彩屏的影子。京城附近所有庵堂寺庙,珍哥也让人去看了。依我看,这个古怪的四丫头,若不是出去出了什么事,肯定不在京城了,或者真去出家了。”
元春惊讶地问道:“四妹妹不会真去出家吧?她原来都没有去过外面,会去哪呢?”
贾母道:“她只和我去过北静王府,那还是陪玉儿一起去的。原来这四丫头只和玉儿还有妙玉公主要好,冯府也派人去问了,连妙玉公主也想不出她会去哪里。”
王夫人道:“这个四丫头,教养她到十四岁,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走,果然是个泠免冷心冷情的人。原本我还想凑合她和我的侄子王仁,现在她这样走了,也不想管她了。”
元春叹气道:“既然找了没有,也由她去吧。老祖母和母亲不必再为这个伤感了。不知道二妹妹现在可好?”
贾母道:“我写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迎丫头了。这迎丫头老实少言,出嫁后好歹也不愿意说,但我看她身子实在不行。”
元春又问道:“二妹妹出嫁有半年了吧?有没有喜讯了?”
王夫人道:“上次回来是还没有,正病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娘娘若是牵挂,我回去边便派人去孙家看看!”
元春道:“我已经是这样,但只希望妹妹们都有一个好归宿。三妹妹去了和亲,二妹妹身子不好,四妹妹不见了,难道上天就不顾惜我们贾家四姐妹么?”
贾母和王夫人见元春伤感,忙道:“娘娘切莫伤感,我们看皇上刚才言语,还是很在意娘娘的。娘娘要多宽心,让皇上多多眷顾,现在是开春时节,万木萌生,正是好时节。”
元春道:“不瞒祖母和母亲,子嗣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我已经三十岁,皇上也已经年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