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的手有些发抖,见冯紫英不放手,忙道:“冯公子,你别这样!我是一个修行的人!”
冯紫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反将妙玉轻轻拉近自己面前,深情地看着妙玉道:“妙玉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流泪伤感?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妙玉带泪的美目看了一下冯紫英,忙推开冯紫英低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故去的父母哥哥。”
冯紫英突然一把将妙玉拥在胸前,低声俯在妙玉耳边道:“妙玉,你听着,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你暂时带发修行可以,但以后我不准你出家。”
妙玉被紧紧拥住,无法挣脱,有些气恼冯紫英这样冒失冲动,不由抓起拳头,狠打了冯紫英几下道:“我出家不出家是我自己的事情,并不妨碍冯公子什么,请你快放开我!”
冯紫英俯在妙玉耳边轻声道:“妙玉姑娘,我看你声音还是小些吧,以前我是管你管不着,可今天起我要管,因为我想娶你,你将会是我的妻子,我也会是你的夫君。”
妙玉听了,耳根发红,苦挣不脱,只好先哀求道:“冯公子,你先放开我,我们坐着说话。”
冯紫英听了,突然低头在妙玉朱唇上点了一下道:“妙玉姑娘,那你现在记住了,我们都这样相拥亲近了,就定了以后我们一定是夫妻。不过你放心,我决不负你!”
妙玉从没有过这样的窘困,忙用力推开冯紫英,退后几步,用袖子拼命擦嘴巴。
冯紫英看着好笑,故意道:“妙玉姑娘,这可是永远擦不干净了,你已经姓冯了。”
妙玉气恼道:“冯公子,你真霸道!你是登徒子!我是引狼入室!”
冯紫英道:“我是登徒子?我可从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妙玉姑娘要再这样说,我们是不是再来一下?要定几次情才算?”冯紫英说罢,又上前拥住妙玉。
妙玉见冯紫英这样冲动,突然附在冯紫英肩膀处,狠命咬了一口。
冯紫英刺痛,低头看了一下妙玉,笑道:“好,你是有来有往,看来刚才我轻了一点!”
说罢,冯紫英低头,用嘴附上妙玉朱唇,并用舌尖探进去狠命搅了几下,妙玉顿感全身一阵酥软,眼中也迷离起来,忙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冯紫英见妙玉并没有再挣扎,逐渐温柔起来,轻声道:“妙玉,我是真心的,从那次在路上遇见你,就觉得你是我找了好久相伴一生的人。我冯紫英一生只会对你妙玉一个人这样,若我负你妙玉,我这辈子不得好死,永世不再超生!”
冯紫英温柔纠缠妙玉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扶妙玉重新坐下,妙玉窘困得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冯紫英道:“妙玉,如果你生气我刚才的冲动,你再咬我几口吧。我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情不自禁。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在路上遇上你,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入骨相思。可是我没有法子再见你,只能在夜深人静辗转在梦中想你。现在我告诉你,我定要娶你,不敢有多少困难!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和顾虑,我们一起商议解决,好不好?”
妙玉终于抬起头,看着冯紫英道:“你真想娶我?若我告诉你,娶我的人,可能会因为我付出生命,还可能累及家人,你也愿意?”
冯紫英道:“为了你我愿意!你一个姑娘家,还静养庵堂多年,怎么可能会到这样的地步?还会累及对方的家庭?”
妙玉冷冷道:“我也不瞒你,我妙玉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刚才让你放开我,是不想让你身陷其中,可你不听。现在冯公子你听好了,你要么是一个浪荡子,要么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要么是一个陪我去天堂也可能一起下地狱的人!”
冯紫英听了,毫不犹豫说道:“我愿意是那个可以一起陪你去天堂也可能一起下地狱的人!”
妙玉道:“你不后悔?”
冯紫英道:“我刚才说了,我们已经相拥相亲定情,我也发了誓决不负你,否则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再超生!所以我肯定不会后悔!妙玉,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妙玉道:“好,那我告诉你,我就是十多年前那个被告发谋反的义忠亲王的女儿!”
冯紫英听了,惊道:“你是那个小郡主?那宁国府那个死去的秦可卿是谁?”
妙玉道:“她是我姑苏姨妈的女儿可儿。”
冯紫英道:“妙玉,那你知道为什么秦可卿死时才十五岁,葬礼为什么这么浩大风光吗?几乎所有的皇亲国戚,王公大臣都去送葬,天子让刚刚袭了北静王位的少王爷去路祭。你知道少王爷是谁吗?他是皇四子,和太子都是圣孝贤德皇后所生的皇子,他是过继到北静王府的。因为那个秦可卿的死,天子差点在朝廷昏倒,随后还大病了一场。”
妙玉道:“这是为何?当初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要查办义忠亲王府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冯紫英道:“皇上就是因为当年义忠亲王一案。当年上奏举报义忠亲王谋反的奏折实在多,皇上刚刚登基不久,北漠和西北战事不断,皇上忧心。看了这么多奏折生气,偏偏派人去让义忠亲王进宫,义忠亲王他却没有去,于是皇上生气,才下旨准备查抄亲王府。可去查抄的人才到王府,义忠亲王和王妃已经自尽,大世子也在御林军进府时自杀,小公子年纪小,进了大牢四天,日夜哭叫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