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在心里嘲讽:谢我,这些年她们不害我,我就谢天谢地了,个个都是苦命人为何还要互相折磨?当第一?当绝色?我青衣从来都不稀罕,只想做个平凡女子却也事与愿违。
“好了,你早些休息,这些日子就不用出去见客了,我可得好好想想~”她指的是有关青衣chū_yè到底卖给谁的事。一只手的手背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好像是一锤定音一般,嬉笑着走出了青衣的房间。
青衣拿起梳子缓缓的梳着头:美吗?惊心动魄?气质绝佳?多好的赞美,多少双崇拜的眼光。
听闻全国最有名的名妓青衣要卖chū_yè,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达官贵族都有心蠢蠢欲动。
青衣根本没有选择权,有的只是娘亲的势利眼!
这些日子不知有多少姐姐妹妹踏破她的门槛前来祝贺她,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祝贺的,她心里明白的很,大家都是来看她笑话,来讽刺她的。
后来她干脆闭门不见客,就连娘亲来了也得等她前去开门才得准进屋。
“这次可是大买卖!”娘亲说的眉飞色舞。青衣听得力不从心:“这人可是从京城来的,有权有势还有钱呢,他这一出手可就是整整一箱的黄金,青衣,娘亲决定了,明晚便要你去见她!”
青衣只留下一句话:“一切仅凭娘亲做主。”
她的回答让**很是满意。
初见他时是隔着纱帘,她听到了他的咳嗽声。
“青衣见过大人。”她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静静的等着他的召唤。
“进来。”淡淡一声吩咐。
清瘦的脸的身材,与她相仿的年纪,她直视他,他笑着将她抱起,如此的老练完全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如此青衣到显得生涩了。
春宵一度,落红一点。她不想说痛,只是知道了一件事:世间男子无论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好看也好难堪也罢,有一件都一般都是色!
他看着人模人样,气度不凡,实则也不过如此尔尔。
这一夜后,依旧有不少人慕名找她,因为就一次便为娘亲转到了不少的钱,于是娘亲给了她特权,以后她可以自由选择她想要的男人,于是她选择了爱答不理,于她无关爱情!
只是没多久后,身上便开始莫名起了红疹,一开始她并不在意,可是日子一长,疹子不但没减少反而多了起来。慢慢的竟然开始蔓延到脸上。
娘亲发现时为她请来大夫。
大夫摇头出门同娘亲说了什么,于是没多久便进来几个脸蒙湿巾的男子强行将她抬走。
当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被丢弃在了破庙。
只回忆起方才一片嘈杂声中有人嘀咕道:“是花柳?”
“是啊!”
“怎么可能?她不是只接了一次客人?”
“你以为那人为何给娘亲那么多银两,你以为那人为何偏要她去找他而不亲自前来?听说这男人来头还不小呢,只是没想到啊,有钱也没命享啊!”
花柳?青衣笑了起来,笑的那般凄美:“我青衣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被抛弃在这破庙之中,死也好,死了就无病无痛了是吗?”
曾听来访的客人说起了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多了三根紫色妙香,她颤抖着布满脓疮的手,她这一次要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她要为自己活,活的潇洒,活的快乐!
夜凡梦答应了她的愿望,为她编制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好梦,在此之前凡梦告诉青衣:“这个国家的皇帝刚刚驾崩,我知道虽然他们向外说的是天花,其实是花柳!年仅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