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道:“你没有注意到吗?第一,这里所有的客栈不是被抢光就是打砸的一塌糊涂,为什么唯独这间客栈却完好无损?他们有钱缴纳,难道别人就没钱吗?第二,刚才在角落里有四个人在喝酒,看他们的装束打扮,应该是金国的士兵,小二刚才那么一喊,实则是在向他们发出暗号,也许等一会儿就将会有一场恶战。第三,这小二的装束,虽然是宋朝的衣服,但是论外貌,论气质,他哪里像是一个宋朝人?活脱脱就是一个金国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原来这家客栈的小二和掌柜的都已经死于非命了。”
方舟想了想,道:“姐,我听你的。”说着,他扛起被褥,从窗口跃了出去。
两人相视一笑。这方舟,想通之前,问这问那,可一旦想明白了却不再废话,倒也算是一个爽快之人。
语嫣一边关上房门,一边故意说道:“弟弟,好好休息吧。”
方羽道:“妹妹,我能先看看你的房间吗?”
语嫣道:“当然可以呀。哥哥请进。”
进入房间后,方羽赶紧将被褥打包好,然后走进了第三间客房,这也是属于他自己的房间。语嫣紧随其后,来到门口,说道:“哥哥,妹妹还睡不着,可以进屋说会儿话吗?”
“当然可以。”
方羽将第三间房间的被褥打包好,然后轻声道:“等一会儿,我在窗户上敲打三声。你听到响声后,回击我两下。然后我们一同出去。”
“何必这么麻烦。”她笑了笑,到自己的房间,将那床被褥直接扛了过来。
“妹妹晚上一个人睡怕,哥哥,你能和我一起不?”
方羽一听,差点晕倒。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哦不对,太过直截了当了。他耸耸肩,乐呵呵的道:“求之不得。”
“我们走吧?”
方羽眼珠一转,道:“不如我们演一场戏,引他们上当,如何?”
拨了拨灯芯,房间里的光亮顿时亮了许多,窗户上,有两个影子,一男一女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继而缓缓的倒下。
门外边,有个人紧贴着窗户,轻轻的捅破窗户纸,使劲的往里张看,也许是角度的问题,却什么也没看到。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感觉,让他更加的难以忍受。于是,她小心翼翼的从窗口伸进来一支细小的竹管,丝丝缕缕的白烟,袅袅娜娜的pēn_shè了进来。
方羽突然猛然一拍,只听窗外边的人发出“咔咔”两声,竹管捅破了他的喉咙,他瞬间便一命呜呼了。
楼下,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她就是那个新娘子!快抓住她!”顿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快速的由远至近。
等到这些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空落落的,什么人也没有。
有了被褥,果然好了很多。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方正和方圆吵着要和父亲睡,可方羽一门心思的想和老婆睡,毕竟这五年来只有那么一次,而且还是浅尝辄止,如今早已经按捺不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那谁和我睡呢?”哪知道两个小孩根本就没有理睬她。方羽也感到颇为无奈,看来,良辰美景,又要被这两个小家伙给打断了。
语嫣“哼”了一声,故作生气的说道:“让他自己做决定,谁也不要抢。”
自己做决定?这不明摆着给自己一个机会嘛。他微微一笑,心里豁然开朗。
方羽先是故意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我有些感冒了,为了不传染给你们两个,所以我决定今晚和你们的母亲睡。等我感冒好了些,再来和你们睡。”
正正疑惑的问道:“父亲,您怎么突然感冒了?”
“想必是刚才在外面受了些风寒吧。”咳咳咳……”
方圆道:“父亲,您该不会是装病的吧?”
方羽故意面孔一板,道:“生病岂能是装出来的?赶紧睡觉去,要不然小心你们的小屁屁。”
兄妹俩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各自进入了自己的地盘。方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家伙。现在打发他们是越来越不容易了。无意间的回头,却见方梅正在边上痴痴的傻笑。都是过来人,她懂的。
方羽小声的嘀咕着:“就知道笑,有什么好笑的。饱汉不知饿汉子饥!”
等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的时候,语嫣主动的将身体贴了过来,薄薄的抹胸之下,他顿时感受到了她的波涛汹涌。当她的腿搁在他腿上的时候,一阵冰冰凉,透心凉,让他差点叫出了声。
他小声说道:“你的腿怎么这么冷?”
“人家浑身都冷,你帮我暖暖吧。”
躺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他十分的火热和百分的热情,她感动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老公,我做了一首诗,你给你听听,你帮我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的,好吗?”
“你还会作诗?好啊,你来我听听。”
黄昏时分,背着行囊沿街走,秋风阵阵,吹动我的衣衫袖。淡淡月光,羊肠小道人影瘦,步履遥遥,趟溪流转拐角,出巷口,一步三回首,又上小桥头。
四野寂静,心中悲凉,灯火微茫映酒楼,知音何处有?一声低吟一回首,音绕丛林,心在颤抖,憔悴灵魂做漫游。
莫说壮志难酬,胸中歌千首,都为你而停留。岁月消逝,青丝变白头,风雨泥泞,荣辱沉浮,皆无怨尤。
天地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