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君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方羽,
不肯过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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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就是,原是伏羲氏的女儿,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河岸边。
建兴六年,宓妃受冤而死。宋徽宗大观三年,投胎转世于柳诗妍;公元一九九零年,投胎转世于金语嫣。
三者相隔时间正好都是881年。如果没有搞错的话,那么下一个“金语嫣”,将会在2871年出生。
换句话说,这个“柳诗妍”应该就是“金语嫣”的前世。
再换句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对谁都一样。只不过,自己通过时光穿梭找到另一个金语嫣,这是该喜还是该悲?
如果自己的推断属实,放弃柳诗妍,下一个便是宓妃,如果放弃宓妃,下一个就是洛神。
他不想找宓妃,也不想找洛神。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有金语嫣爱自己,那就足够了。
面对着柳诗妍的轻声嗔怪,方羽颇为心痛。
这个女孩,是柳诗妍,不是金语嫣。
她是金语嫣的前世,可不是金语嫣。
金语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复制。
她死了,她的尸体是自己弄丢的。他不能饶恕自己的过错!
奴家不知你的娘子是如何死的,也不知官人究竟来自何方,但奴家能感受到官人对妻子的深爱。
奴家仅仅是奴家,是柳诗妍。奴家不会武功,但奴家会像金语嫣一样,一心一意的爱你。官人去哪里,奴家便跟随哪里。
如果官人不再要奴家,奴家今生永不再嫁。
听着她的表白,方羽的心里乱成一团。丢下一句“让我想想”,便要出门。
“官人请留步。”
“何事?”
“官人去往何处?若是爹爹问起,奴家该如何解释?”
“不该问的别问。”要知道,金语嫣可从来不会这么问自己的。
柳诗妍拿起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轻轻的说道:“夜已深,官人出门可要小心,记得早些回来。”
看着他渐行渐远,柳诗妍突然又追上前。
“又有何事?”这小女人真是多情。
柳诗妍将宝刀交于他,再三叮嘱:“官人,外面兵荒马乱,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与他人争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方羽骑上马,缰绳一拉,马儿长嘶一声,扬长而去。
风中,隐隐的传来柳诗妍的声声呼唤:“官人,几时回来?”
黑夜中,听不见他的回答。
泪水再也止不住从她的脸庞滑落。望着漆黑的夜晚,对着满天星辰,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他:等你回家。
听见响动,柳员外出门查看,见到女儿在屋外抽泣,不由感到疑惑。
“小妍,为何在此啼哭啊?”
见到爹爹,她赶紧挽起衣袖擦干眼泪,只说没事。
柳员外如何能信,左盼右顾不见方羽,于是再三追问,她只说官人去平江府接公公和婆婆了。
“接人需要这么着急吗?今晚可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没有什么事情比亲人安然无恙更重要的。爹爹,如今外面乱的很,爹爹出门在外可要加倍当心。”
看着她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凝视着远方,柳员外长叹一声。
“进屋吧。他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方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道一千说一万,还是他的心里。
他不清楚自己再待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既想对柳诗妍好,又觉得对不起金语嫣,心里很矛盾,内心很挣扎。
既然如此,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想想清楚。
想想自己需要什么?
想想什么是自己无法割舍的?
想想什么是可以丢下的?
问问自己的内心,方羽啊方羽,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找到了柳员外口中的那个山洞。
洞口很小,空间却很大。
点燃一支火把,他借着光亮摸索着深入探索。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久,果然,在山洞的深处,有一具完整的尸骨坐于地上。
这具尸骨有些奇特。左手搁在突兀的石块之上,右手成掌摁在地上,左脚向外弯曲,似乎曾经受到外力而骨折,右脚支撑于地上。
再看尸骨的面容,痛苦的扭曲导致整张脸变了形,想必生前有过一场激战。
方羽恭恭敬敬的上前拜了三拜,将宝刀呈上,轻轻放于尸骨的面前。
“前辈,在下不敢占为已有,如今物归原主,再次叨扰还请恕罪。”
再次拜了三拜,他转身离去。忽然又觉不妥,不管是谁,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讲究的应该都是入土为安。
于是他再次返回,原本想着用手刨一个坑,可无奈地质太坚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拾起宝刀。
宝刀出鞘的一瞬间,一道红光犹如一道红色闪电,挖地刨坑犹如切豆腐一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前辈,在下只是借你的武器用,你好好的安息吧。”
说着,他上前轻轻的将尸骨托起,突然发现在他坐着的地方有一行小字:
埋于三丈之外,挖地三尺,不胜感谢。
既然他有此要求,照做便是。
方羽依言在三丈之外挖了一个坑,在往下挖坑的时候,突然间,被一个盒子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玩意?
他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刀谱——天罗刀法。
在刀谱的第一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