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忆金明池上路,
红裙争看绿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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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书房,见柳员外、方羽和方舟正在商量要事,柳诗妍莲步轻移,双腿微曲,微俯首,两手互握在腰侧,道声:“叔叔,万福。”
方舟赶忙作揖还礼:“嫂嫂有礼了。”
柳员外皱着眉头责备道:“怎起得如此晚,去了婆家被人笑话!你已嫁作*,就该有一个妻子的样,今后切不可贪睡。”
柳诗妍捏着衣角,轻轻咬着嘴唇,眼里泪花在闪动,就像一个受了批评的孩子,低着头,轻轻的说:“爹爹,女儿知错了……”
方羽大动恻隐之心,再者她是自己的老婆,新婚第二天睡得稍微晚了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
不好责怪丈人,他一把将柳诗妍拉进怀里,大大方方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嘻嘻笑道:“谢谢娘子的照顾,昨晚睡得很舒坦。”
当着爹爹和叔叔的面丈夫竟然旁若无人的做出如此亲密举动,柳诗妍顿时俏脸绯红,想挣脱,可哪里挣脱的了,反而被方羽搂的更紧了。
“爹爹和叔叔在,官人不可……”
“他们在又如何?”方羽打断了她的话,“我亲我的娘子,与他人无关!”
说着,他不顾任何后果猛然将柳诗妍搂紧,低头便吻她的小嘴。柳诗妍红着脸,边推拒边躲避。
“官人……羞死奴家了……”
她刚开口,方羽瞅准时机,冲着柳诗妍喷吐着芝兰芳香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柳诗妍小嘴微张,想吐出伸进来的舌头,谁知刚张嘴,立时被方羽的舌头紧紧缠住,连拖硬拽被带入口腔之内,被他紧紧吸住,恣意吸食香尖小舍上甘甜的琼浆,直至被舔食得干干净净才被放回。
这时候,柳员外和方舟已经识趣的退出了书房。见到没人,方羽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只手从她的衣襟口探了进去,向着两座山峰放肆的攀爬着。
“官人稍等!”柳诗妍急急的阻止了他进犯的手。
“为何?”他明知故问。
柳诗妍娇羞的低语:“怕是爹爹有事要与官人商量。官人若是真想,等办完正事后奴家将身子给你。”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倘若再继续那便是有些过分了,方羽点点头,缩回手,这才拉着柳诗妍找丈人去了。
柳员外也不责备姑爷,长话短说,草贴已发,进士及第之时,便是迎娶柳玉芙之日。现如今只等一个月后开考。
对于方羽来说,这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可方舟却苦了,毛笔字写的歪歪扭扭不说,这宋朝科举考试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啊。
“放心,一切有兄长在!”话虽如此,方羽却是下足了功夫,多方打探谁是主考官,有了主考官,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底,然后苦思冥想多日,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通,让方舟在这段时间里依样画葫芦,这就是你进士的资本。
方舟哪里敢怠慢,不仅背得滚瓜烂熟,而且不厌其烦的练习,常常直到深夜。特么的,高考也没这么紧张过!他苦笑着,可没办法,谁让他想娶柳玉芙呢!
科举考试很快开始。经过州试、省试,方羽带着方舟从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一直到了最后的殿试。
殿试的考官就是皇帝本人——宋钦宗赵恒。看到赵恒的这一刻,方羽的心里哇凉哇凉的。人模狗样的畜生,一看就知道是个胆小懦弱之人,面对金兵的入侵,除了割地便是赔款,狗一样的东西!要不是陪着兄弟,自己才懒得去参加这样的考试。
能够进入到总决赛这个环节,方羽功不可没。方舟心里十分清楚,要是凭自己的本事,恐怕州试都过不了,他不禁心里暗暗的佩服起二哥来。
他自然一点都不紧张,而且还颇为幸灾乐祸。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到宋朝皇帝,还居然参加宋朝的科举考试,这一切都太特么的cì jī了。
金明池,就是放榜的地方,科举张榜的这一天,目光波及之处全是人。醒目的名字出现在第一行和第二行,本次科举殿试状元:方羽,榜眼:方舟。而方羽在州试、省试和殿试均为第一,又称为“三元及第”。
唯一的一件大红袍是给状元的,榜眼、探花或者其他名次,均身着绿袍。达官显贵、富绅豪门,带着家丁,有的跟着待嫁的女儿,早早的就在那里围观,不时的对着进士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三郎,还有件事情要与你细说。”
“请兄长明示。”
“就是等一下你我可能会被人绑了,你能否坚持初衷,唯柳玉芙不娶?”
“这是为何?”
方羽笑而不答,低着头挤出人群,忽闻身后有人叫唤,哦,是柳诗妍。
“娘子怎来了?”
“今日放榜,特来查看,官人是否高中?”
“名落孙山。”方羽故意叹了口气。
“州试和省试均是第一,殿试如何名落孙山了?”
“见到了皇上,许是紧张所致。”
柳诗妍捋了捋丈夫额前的头发,柔声细语:“无妨,在妾身眼中,官人永远是状元。却不知官人是否还想考取功名,妾身陪官人一起挑灯夜读。”
方羽笑道:“娘子再此稍待。”
说着,他挤进人群,考官认得他,对于他的才华也是颇为赞赏。接过大红袍穿上,众人一片惊呼,原来他便是状元!
当这般穿着站在柳诗妍的面前时,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