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季节,叶宇再一次离开了京城。
与当年浙东之行相比,同样也是冬天,但却无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至少这次的离开是他主动提出。
叶宇本打算带上一众家眷共同前往福州,然后举办个隆重的婚礼。但是胡媚儿有身孕在身就要分娩,所以这种途中颠簸之举也只能暂且搁置。
在通往福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急有律的前行着。
这辆马车外表十分的普通,但其内却是设置豪华,至少在缓解震动方面,做了很大的功夫。
车厢内,中央放着一张小桌,叶宇闲暇聊来的翻阅着几卷经书。
一旁的秋兰则将沏好的茶放在桌案一角,随后便静静的坐在旁边侍候着。
“少爷,您如今也是堂堂的侯爷,就应当有侯爷的谱儿,远赴福州上任为何就偏偏不带随从呢?”
秋兰的这句询问,让沉静看书的叶宇缓缓抬起了头,旋即笑着问:“兰儿认为,为夫要率领一队甲士前去上任?”
“那当然了,否则怎能体现少爷你的威风!我可是听说了,少爷您这次是前往福州清剿叛党,若是不震慑那群宵小,将来少爷可不好收拾呢!”
“哦?这些话是跟谁学的?”叶宇并没有去评定此言的对与错,而是倒了一盏茶反问秋兰。
“是媚儿姐说的……”
“她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也不必当真,我已经让百里风他们先行一步了,你大可放心!你家少爷,何时做过鲁莽之事?”
叶宇见秋兰仍是心有余悸,于是便轻轻撩起窗帘,望着浮光掠影而过的沿途风景,笑着说:“难得出来走走,岂能让众人扰了雅兴?”
“那少爷这是冬游啰!”
“冬游?”
叶宇初闻这两个字却是一愣,随后却自顾赞道:“嗯,只常闻踏青春游,如今这隆冬之际冬游也不错!”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马车也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绍兴枫桥镇。
当来到枫桥镇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本打算进入镇中寻客栈住下,可是这座小镇却是出奇的诡异。
因为这刚一入夜,镇上就已经没有人出外活动,更有甚者连掌灯的都没有!
原本叶宇以为是此地百姓民风淳朴,是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
但是当他寻客栈住宿的时候,却听了到了一件怪事。
“掌柜,在下路过此地,请问可还有客房?”
“没了没了,快走吧!”
叶宇好不容易将一家客栈掌柜吵醒,结果换来的却是彼此隔门对话。
似乎他叶宇是洪水猛兽,让这位客栈的掌柜心生排斥。
之所以用吵字,是因为镇上的三家客栈叶宇已经去了两家,这两家不是半天不出声,就是隔着门窗催促他们离开。
这已经是第三家了,所以叶宇势必要问个清楚。
“掌柜乃是开门做生意之人,如此将旅客置之门外,这是什么道理?”
房内的掌柜微微拉开一道门缝,警惕的看了外面的叶宇一眼,随后神色稍松到道:“不是说了么,已经客满了!”
“客满了?难道这一夜之间,整个枫桥镇的客栈都客满了?掌柜,以如此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可不是经营之道啊……”
叶宇透过门缝中的灯光,能看得出房内是一个半百老人,因此语气之中便稍缓了许多。
这一番追问,对于这位掌柜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随即摆了摆手道:“无论如何,小老儿也不会让你住宿,这位公子,你还是另寻别处吧!”
驱车的仆人见状,几次欲要发火,却被叶宇当即拦下,因为很多事情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见客栈掌柜如此执意,叶宇也不予勉强:“在下可以就此离去,但还请问掌柜告知这其中因由!”
枫桥镇出现这种诡异的习惯,着实是让叶宇感到诡异,所以他迫切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客栈掌柜见叶宇口音也不似本地之人,于是便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枫桥镇这两年闹鬼,已经死了好几个人,所以但凡日落之后,家家闭户无人外出。”
“即使是外来投宿之客,因怕沾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一概拒之门外!公子,小老儿还是劝你尽快离去,免得夜深之时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客栈掌柜说着,便探出头来一指西方,郑重道:“据此不远有座寒山寺,公子可到那里暂宿一宵吧!”
说完,便急忙关上了房门,紧接着就是灯火尽灭,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沉寂状态。
“寒山寺!?”
这三个字在叶宇的口中反复的念了几遍,因为他想起了唐朝张继的一首诗。
“少爷……不会真的有鬼吧……”紧跟在叶宇身后的秋兰,自然将掌柜所言听得是一清二楚,。也正因如此,才让她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栗。
“鬼?”
秋兰自然没有叶宇这番镇定,而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小手紧紧地抓着叶宇的衣袖,催促着:“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嗯,去寒山寺!”
叶宇在若有所思之后,便拉着秋兰上了马车,直奔枫桥镇的寒山寺而去。
隆冬清冷透着阵阵寒意,但是月夜明空相伴倒也途中顺畅。
待来到寒山寺之时,寺门早已经关闭。
寒山寺是一座不大的寺庙,但布局设施却别有情调,这或许就是文人墨客的喜好罢了。
招待叶宇的是一名中年僧人,此僧人法号玄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