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放心,你们让本官看到了何为民心所向,也让本官明白为民造福无关乎职位大小,本官这就火速回京秉承陛下,届时陛下定会颁旨予以安乐侯金顶玉葬,谥号追封!”
一席话说得众人纷纷称赞,侯府内的侍卫也在苏月芸的示意下,纷纷规律的撤到了一旁。
“岳大人,那就有劳您了……”
“理所应当,就此别过,告辞!”岳霖说着又向叶宇的棺椁行了一礼,随后便朝府外走去。
当走到张说、曾迪等人身边,见几人怒气冲天仍旧是伫立不动,于是冷沉道:“张太尉,你可别无故犯了众怒,在这里,你这个太尉也不管用!”
“哼!用不着你来提醒老夫!”张说寒伧着脸,愤怒交加的一拂袍袖,便匆匆的离开了侯府。
几人的离去,在场的众人没有阻拦,而是默契的自动让开了通道。
离开侯府,张说、岳霖二人没有直接回京,而是在知府衙门暂且留宿。
这期间,从京城而来的几名御医,不仅前去查验了叶宇的尸身,也给受了伤的张说进行简单地医治。
直到第二日,二人才离开福州,火速回京禀明福州这里的情况。
星夜兼程马不停蹄,这可让年近了七十张说遭了罪,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众人羞辱,不仅是挨了骂受了伤,而且还在众人的面前向叶宇的灵柩三拜九叩。
虽然最后没有完成这项仪式,但是让他一个年近七十的古稀老人,去跪拜一个生前痛恨的人,这份羞辱已经是到了极点。
张说年近七十,身子骨一向很好,不过这一次星夜兼程劳顿不休,再加上心火压抑难耐,终于是内外相累之下,一到京城就已经病得不轻。
当二人上殿面君交旨,张说已经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赵昚和文武群臣一瞧张说面容枯槁,脸上还有不少的淤青,于是惊异的问道:“卿家这是因何而伤,莫不是途中遇到了险阻?”
“陛下,老臣……”
张说言及于此,却已经带有哽咽,随后颤声道:“老臣是被福州那群暴民所伤,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暴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那叶……”
“启禀陛下,安乐侯叶大人病逝了!”
张说刚要述说委屈,却被一旁岳霖直接抢了先。
“什么!病逝了!”
赵昚闻听这个消息,当即就站了起来,疾步走下龙庭,来到岳霖面前:“岳卿,你……你再说一遍……”
“回禀陛下,叶大人薨世了!”岳霖深沉一口气,用上了极为庄重的言词回禀道。
“走了?走了……”
赵昚木然的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眼中渐渐地泛起了泪光:“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朕,是不是?是不是!”
“陛下,叶大人真的已经……”
不待岳霖说完,赵昚状若疯癫地抓住张说的肩膀,神情不稳的追问:“你来告诉朕,他说的不是真的!”
“陛下,是真的,我等前往福州之时,灵柩已经放了两日……”
“不……这不……噗!……”
赵昚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随后连连倒退了几步,悲戚交加的赵昚血液翻滚直冲咽喉,一扬脖子顿时鲜血如柱喷溅而出。
“陛下!”
群臣见状,慌忙聚拢了上去,刘武岳扶着赵昚摇晃的身子,在赵昚的胸前不停地做着顺气的按压,同时急呼御医前来诊治。
这一次御医来得很快,因为这些人从福州回来之后,正在殿外等待传召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