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回头来,面色平静,躬身施礼道:“请道长指点!”
中年道长右手一捋颌下胡须,瞥了一眼徒弟,青年道士赶紧单手一揖说道:“我们道家奉行与人消灾避祸,既然居士相请,我家仙师定然竭尽所能,为居士化解......”
中年道长恨不得踢弟子一脚,低语道:“说重点!”
“哦,当然,既然为居士消除业力,我师父肯定会有违天道,泄露天机,折损道行,那居士......”
中年道长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弟子道:“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结缘,小居士既然有业力缠身,被我辈修道之人得见岂能袖手旁观......”
“哈哈,你们这个不爽快啊,老夫都急死啦,老夫悬壶济世,虽是本分,一两个诊资和药材钱还是要的。”旁边那个老郎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是,就是,我师父也需要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银子啊。是吧师父”青年道士赶紧附和道。
“那是自然,不知道长如何化解我的业力,而道长又需要怎样的酬劳呢?”少年沉声问道
“小居士,此番东去五百里,那里有数百里的低洼地带,大水淹过,很难有幸存者,定有邪祟妖魔危害人间,若能斩妖除魔,定可消除业力,不过此妖魔法力强大,仅凭我师徒二人恐怕不是其对手。”中年道长面有为难色。
“少年啊,我是药门弟子,也是潜心医道,治病救人,斩杀病魔,目前黄泛区不少区域已有瘟疫迹象,大的瘟疫正在酝酿,我等前去就是竭力消除这场瘟疫,积累功德啊。”老郎中道出实情。
“这不是怕你害怕,不敢前去,瘟疫就是魔障,当然除此之外,由于死人较多,专食阴魂的恶鬼趁机出来作乱危害人间,使得一些亡灵无法投胎,怨念深重,化成厉鬼。”中年道长补充道。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去驱魔捉鬼了,可是我不会啊。”少年回答道。
“你也可以不去,但是如果你能帮助我们驱魔捉鬼,功德也是一样啊。”中年道人擦了把汗道。心道:终于快到正题了
“一起走吧,我们边走边聊。”老郎中道,“此去遥远,不宜在此耽搁太久,能早去一天,就能多一分击败瘟疫的把握。”
少年犹豫半晌,道:“不好意思,本来斩妖除魔自当分内事,只是我不愿与人同行,你们可以先行我定当跟从在后,如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你们先清!”
“好吧,再有两天就要进入无人区了,这是天灵解毒丹,共三十粒,只要含在嘴里,可破毒瘴,小伙子你自己当心。”老郎中从药箱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少年。少年躬身道谢,接过瓷瓶,老郎中哈哈大笑。
“既然老先生赠药,那贫道也不能落后,这有三张避邪符,嘿嘿,对付一般鬼怪邪灵那是百试百灵,哈哈,奉送奉送,小居士,不要钱!”中年孙姓道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眼神又不自觉的瞄了瞄那把斧头......
少年也是躬身道谢,收下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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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前面走,泥泞的路面,实在不好走,少年在后面百余步之处跟随,绕行半日,看到有些足迹,果然没多久,在沼泽旁,有两位剑修和一位僧人在沼泽旁等候,见到三人起身打招呼啊,还同时望向少年这边,最后六人好像商量过一番,便一同继续赶路。
天将黑的时候,绕过了这片方圆几十里的沼泽,往前再看是大大小小的沼泽,似乎看不到尽头,不时能看到一些白骨,有人的,也有大型家畜的。众人明显紧张起来,之间的距离自然拉开,不再前进,而是向南,那里有一座几十丈高,方圆十来亩的山包,上面有些灌木丛,山包前有几座被洪水冲垮了的农舍。
众人越过山包前的院落,几人拆下歪斜的门板窗户,准备在半山包一处干净平坦之处宿营,两名剑修上得山顶,灌木丛中窜出许多野兔獾和狐狸,估计是躲避洪水共患难聚集在一起的。两人也不嗜杀,打了四五只野味,其中一个中年剑修拎了一只野兔给少年送了过来,少年没有多客套,道了声谢,那剑修也不多语转身离开。
少年从背后抽出斧头,准备砍些柴火生火,掂量掂量斧头,心道:会不会被赵叔骂啊,祖德叔的劈柴斧在就好了。想想还是折了些灌木,在山包另一处干净的地方升起篝火,加上剥了皮的野兔,烤了起来。
正在此时,来时方向远处传来一声唿哨,少年望去是五个人结伴而来,似乎与这六个人中有熟悉,果然,就是刚才那名修士,站起身来,同样一声唿哨。那五个人加快了步伐,赶了过来,其中三人竟然是女的,少年再一看,不禁一阵苦笑,原来其中两个女子是振武镖局的苏姓女子和乔姓女子。
五人坐下没多久,相互介绍其来,少年实在是忍不住就算是偷听吧,原来几千年以来,黄河河神河伯冯夷,人面鱼身,或化白龙,或驾双龙战车巡视黄河,是天道正神,黄河共分九段,分别交给自己的九个河蛟儿子治理。
近千年来黄河七子与八子两头河蛟经常争斗,导致他们治理的河段经常泛滥,引得民怨沸腾,天庭震怒要处死七子和八子,河伯向昊天求情,获得准许只留下一个河蛟,河伯不忍亲自下手,让兄弟俩再打一架,赢得留在黄河,输的留在沼泽,昊天降下旨意于人间帝王,准许凡人前往沼泽击杀河蛟,凡是参与斩杀河蛟的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