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接着道:“按理说,除了您本人和当年收养您的人有权利打开档案袋外,其他人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可那个男人……他当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他看的话,他改天就要在锦心院里放一把火,把孩子们都给烧死,
我怕他动真格的,所以就把您的档案给他看了,对不起啊白小姐,我这也是没办法,请您原谅我吧!”
放火烧院?
这还真是符合乔司宴做事的风格。
白童惜冷笑一声后,冲院长摆摆手道:“没关系,你也是迫不得已,我能理解。”
说着,从沙上站了起来,回头对孟沛远说:“孟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孟沛远“嗯”了声后直起身,一掌揽住了她的腰肢,期间未曾分给旁人一眼。
院长小心翼翼的送他们到了院门口,亲眼看着他们上车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上,白童惜点开刚刚拍下的那张照片,递到孟沛远的眼前,说:“孟先生,这上面是个乡下地址,离北城应该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我恐怕没办法亲自前往了。”
说着,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子。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交代别人去办的。”孟沛远一边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道。
白童惜点了点头后,问:“那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医院陪爸做复健吧。”孟沛远任劳任怨的说。
白童惜看了他片刻后,忽然说:“不了,还是去孟宅吧。”
闻言,孟沛远怔了下。
“我想,爷爷奶奶他们应该非常想念他们的重孙子。”白童惜眯着眼,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冲他笑道。
孟沛远哑然失笑,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真正想要的,是让他回去面对爸妈离婚的这个事实。
*
孟宅。
“二、二少爷?您回来啦?”
当看到孟沛远出现在孟宅时,路过的仆人女佣皆露出了激动、欣喜、惊讶的表情。
要知道,他们家的二少爷已经好久没有露面了,他们都很挂念他。
“二少爷,您的伤好了……”吗?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见孟沛远回头从跑车里接下一个肚子鼓起的女人,那个女人一看之下,竟是……
白童惜!
那个在婚礼上当众疯,拿刀刺伤他们二少爷的女人!
众人大骇,有的甚至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哐当”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这不由引起了孟沛远和白童惜的侧目。
不过,白童惜无意训斥他人,孟沛远见她没有受到惊吓,也就没有理会这一小小插曲了。
“惜儿,累了吗,要不要我抱你进去?”他见白童惜挺着个肚子,根本舍不得她受累半分。
白童惜将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不用了,就这么几步路,我还不至于。”
闻言,孟沛远有些可惜的说:“那你累了告诉我。”
他用温情脉脉的眼神告诉她,他可是非常乐意抱她的。
孟沛远的表现,落在白童惜眼里没什么,但却快要吓死周边那一干仆人女佣了!
他们不信邪的擦了擦眼睛,但面前的场景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孟沛远依旧宠溺,白童惜依旧淡然,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生过什么。
但在他们这些人的记忆里,白童惜可是个疯子!
她差点杀了他们家的二少爷,按理来说,她是孟家的仇人才对!
但今天,二少爷居然带着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孟宅,这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该作何反应?
他们现在真担心白童惜一个疯,把孟宅全家老小都给杀了!
当孟沛远携着白童惜经过这些下人时,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乃至是窃窃私语。
这让他眉峰一攒,厉眸横甩过去:“你们再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闻言,不止是下人们,就连白童惜都吓了一跳。
她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别这样。
而周遭的下人们,皆在孟沛远这可怕的威胁下,变得冷汗簌簌,动弹不得了。
事后,白童惜问孟沛远为什么要这样吓自己人,孟沛远是这样回答的:“他们觉得你疯,那我就要表现得比你更疯,看他们更怕谁。”
“……”白童惜被他这个另类的回答惊呆了,久久忘了回话。
*
当孟沛远带着爱人一脚踏进孟宅别墅时,只见客厅里竟坐着不少人。
他打眼一扫,现除了孟家那几张熟面孔外,竟还有……郭家的人!
他回过神来,并附到白童惜耳边,轻声提醒道:“郭家来人了。”
白童惜眸光一滞,但又很快恢复淡然:“我知道了。”
末了,又问:“需要我先回避一下吗,孟先生?”
“不用,该走的人是他们。”
也不知道孟沛远是不是出于郭月清的原因,连带着对郭家的态度都变得冷淡了起来。
说话间,沙上已经有人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不由喊了一声:“二哥,小嫂子!”
是孟天真。
白童惜循着孟天真的声音望过去,并冲她点了点头。
下一秒,身处主位的孟老眼皮一抬,冲他们道:“沛远,童童,你们过来,大家正好说到你们。”
白童惜于是和孟沛远抬步走过去。
期间,孟沛远一直以半步的优势领先她,以此来呈现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而白童惜的出现,就像一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