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连喜欢闷着头儿的陈大庆都欢喜的表态:“小东家您放心,咱们这几套样品到明儿都能完成,咱得对得起这么好吃的饭食不是?”
怪不得前世的大企业大公司都喜欢搞个年会什么的,摆宴席犒劳自己的员工,这在饭桌上谈工作,吃喝舒服了,做什么都额外的顺利。
那咱也趁热打铁?阿珠拿出了自己新设计的样子,说出昨夜里思谋出的主意。
“早先定下的,最先做出满意的成品来的,工钱上翻倍,所以,第一件事儿,给大庆叔发二两银子的工钱。虽然这个月还没到头儿,大家伙儿的工钱也先发下去。”
此处应该有掌声……
“三癞子哥哥的工钱,也给二两银子,因为,他很用心,做出的东西别致精巧,我打算另外开辟一种思路,添加做玩具模型家具和家用精致物件,这几张图纸给三癞子哥哥看看。”
这个“三癞子哥哥”叫起来比“棒槌婶儿”还别扭,可是还有更别扭的呢!
你说说,那个“栓子媳妇”的名称,大人们都这么叫,自己这个小娃儿,可怎么跟着叫?
小东家说到了加工钱这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就忽然转题儿了。
“那个——不如先互相介绍介绍自己,到底叫个啥名字,凭啥把男人的孩子的名儿顶自己头上啊?三癞子哥哥也早就不生癞了,现在是多漂亮的小伙子,咱以后不许别人那么喊了!”
这是启蒙,是要唤醒每个人的自尊自信心,咱自家都没名没姓随便人咋称呼,怎么能指望别人尊敬自己?
陈大庆就省事啦,先从栓子媳妇开始。
“我——我本名儿叫兰花,刘兰花——”,栓子媳妇猛不丁说起自己的闺名儿,还挺羞涩。
“那我以后就叫您兰花婶儿——”,阿珠赶紧定下来这个不拗口的称呼。
“我——我在娘家——叫菊花,李菊花——”,棒槌娘又汪汪出了眼泪,被儿子贴心的给用小手擦了去。
三癞子正沉浸在被小东家赞美是“多么漂亮的小伙儿”之中,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眼珠子里面就更红了,这些天总是熬夜练习编织藤蔓呢!
“我爹——没给我——起别的名儿,族谱上叫的啥,等我——回去问问——”。
这得是多粗心大意的父母啊,孩子不需要进学堂,大名儿啥的根本用不着,就干脆没提过。
那就先这么称呼着,兰花婶儿菊花婶儿三癞子哥哥……还有一个“棒槌哥哥”。
得了银子的员工,干劲儿自然更足,互相帮忙,把其余几个半成品也做完了,评议总结一番优缺点,第二日要做的活计,就摆在了眼前。
“大庆叔只管大件儿茶几和沙发的制作,三癞子哥哥主管编织精细物件,兰花婶儿和菊花婶儿都去帮着三癞子哥哥,再加上中午一顿饭食拾掇利落,我们从下个月开始,不再公开发工钱,每人的红包里面是多少银子,根据每人的表现来定,当然,只要继续被聘任,最低还是不会少于一两银子。”
阿珠信口道来自己的管理原则,密封的红包发放,随便你怎么猜测吧,反正“谁有钱谁是大爷”,你偷懒耍滑了也好,或者是家里有事儿耽误了也好,东家心里有数儿,红包上就有轻重。
peilidexiui的平安符,祝朋友们都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