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穗委屈啊,哭的满脸泥道子,呜咽解释:“不是我——我臭阿珠——臭猪——扒走了我的大褂子,给自己穿了,欢儿——欢儿的好衣裳,也是臭阿珠挠坏的——”。
“那怎么可能?”王老太太当即变脸,小孩子打个架没啥,要是还学会诬赖妹妹,那就很不像话了。
“阿珠多大?你多大?欢儿少爷多大?阿珠能打得过你们俩?还扯坏你两个的衣裳?”
确实——有些匪夷所思的节奏,原来阿珠也嚣张过,但那都是因为蛇大仙的帮忙,阿珠自己才是个刚刚能走牢稳的小娃儿,怎么可以殴打欺压两个大了好几岁的哥哥姐姐?
欢儿和阿穗,刚刚可是在地上打过滚儿的,脑袋上的草屑还没掉干净呢!
“真的是阿珠!就是她欺负我们!”阿穗徒劳的愤怒的大叫。
王老爷子是个公正的好人,决心把这事儿给处理一下,也给欢儿少爷一个说法儿。
可怜的娃儿,陈家根本找不到可以提供给他穿的合适的衣裳,家丁也都被撵走了,王老太太只能给找来阿草的一件旧大褂将就着,倒是没绣的花红柳绿,可那样式那图案,分明就是个女娃子专用——
被收拾的不伦不类的小少爷,答案却出乎了阿穗的意外,这厮嫌恶的拽着被王老爷子硬套上的花衣裳,嘴里慢慢悠悠的作证:“不是阿珠,是我跟阿穗闹着玩儿的——”。
再拽过来旁观者小棒槌,回答的更绝:“我没看到小东家——”。
两个弱弱的“小男子汉”,甚至还互相不服气的对视了一眼呢!
于是,“撒谎”“诬赖”人的阿穗,被王老太太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欢儿少爷也蔫蔫儿的被家丁领走了,那件极其新潮的“草裙”,被臭小子团在了手里,谁要都不肯给。
陈大川倒是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纠葛,权当是小少爷自己抽风,非得换件女娃子穿的衣裳新鲜新鲜呢。
最委屈的反倒是阿穗,硬是憋了后半日都不搭理妹妹,可这法子对阿珠无碍,她原本话就不多,闲暇时宁愿跟着小黄钻深山老林子,阿穗的傲娇,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家里的其它成员都忙的脚不沾地儿,明日的宴席尽可能提前筹备齐全喽,借来的桌凳摆满了前院儿,两个大炉灶里面火苗灼灼,肉食全要在今日就料理妥当。
这季节,没有冰箱冰柜,肉类就需要隔两个时辰就继续炖煮着才能保鲜,陈家院子内外,香气始终萦绕不去……
两只小狗到外面巡逻一圈儿,就得回来啃一块肉骨头,还挺不理解,为什么蟒蛇师傅不喜欢这样美味儿的东西?懒洋洋对徒弟们的供奉置之不理。
其实是它吃红烧肉吃腻了呢!对于一头蟒蛇来说,那肉炖烂以后就忒油了……
阿草愤怒的咆哮声传来:“是谁?往我屋里藏骨头——”!
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二姑娘在灶房弄湿了鞋袜儿,想回屋换双干松的鞋子穿,结果,不但硌脚,脚丫子压根儿放不进鞋子里,一块儿巴掌大的猪骨头,正神神秘秘的被收藏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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