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动作利索,“嗖”一下又把那块多出来的东西收进了袖笼里,摊主咧咧嘴巴,指着那堆头花道:“随便——挑——”。
心里头可是思谋上了,没听说近处有大富贵的人家新搬来啊,怎么冒出来两个穿着普通却出手阔绰的小娃子?身后还没跟着大人或者家丁?
阿穗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挑拣中意的头花了,喜欢的颜色一样一朵,全让阿珠给她插到了脑袋上,并且口中许诺道:“珠——我这四朵花,也给姐姐们给你戴,我们四个可以每天交换着颜色——”。
那摊主是个好心的,收了钱还没忘嘱咐:“小姑娘,千万别让人看到身上的钱,早回家才安全。”
可是最主要的物件还没采购呢!姊妹两个谢过了摊主,短腿快速的往肉铺子跑。
羊肉贵些,达官贵人们喜欢吃,羊肚儿却很便宜,大白菜价儿,阿珠很痛快就给羊肉铺子包圆儿了。
她惦记着,已经很久没为吴老神医做回好吃的饭菜啦,这次失踪,姥娘说吴老爷子没少来探问,需要上门道声谢。
还有欢儿一家子,“三老”跟镇衙门的衙差,也跟着忙活辛苦了好几天。
这种恩情,送银子不合适,做吃食是最好的。
可问题是,你这买来的一堆血胡林拉的羊肚儿,怎么运回去?小跟班阿穗?貌似年龄也还小,办不了这差事儿……
最主要是三姑娘臭美成习惯了,根本就拒绝把羊肚儿往自己手里身上放,人家的花衣裳,可不能被沾污了。
这个艰巨的任务,很快就容易完成了,因为,一个手中挥舞着烧火棍子的老太太,一路打听着正向着这个方向奔来。
肉铺子门前热闹的很,阿珠却清晰的听见了老太太磨牙的声音,急中生智一拉阿穗:“三姐姐,你等着咱姥娘把羊肚儿提溜回去,我腿脚慢,先走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小丫头钻进人群,遮遮掩掩跟王老太太交错而过……
阿穗姑娘咧着嘴傻笑呢,从来没被妹妹叫过“三姐姐”,听起来还挺舒服的。
姥娘真的来了呢,还拿着根黑乎乎的棍子,这是提前预测到自己买了一大堆羊肚儿,来帮忙挑回去的?
可为啥耳朵被提溜起来了?连脚尖儿都只能踮着的小丫头,口中哎呦起来:“姥娘你干哈呢?快把羊肚儿装起来吧,花了一堆铜钱呢——”。
王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这才刚刚找回来了阿珠,扭头就俩孩子都跑出去了,要是再出一回被拐卖的戏码,还让不让人活了?
“阿珠呢?你把妹妹看到哪里去了?”
阿穗的耳朵被着实拧了一遭儿,委屈的向前一指:“那不是吗?她先走了——”。
果然,正前方,屁大的孩儿回转头笑得贼兮兮的,跟王老太太一对眼儿,立刻撒丫子又开始起跑。
只要——没走丢一个就好!
王老太太脸红脖子粗的收拾起那堆羊肚儿,还真的是用绳子挂在烧火棍子上挑回家的,手里又提了阿穗的糖葫芦,紧跟在俩孩子身后走回了铺面。
当娘的舍不得自家闺女担心,王家姥娘偷偷摸摸在灶房教育了一番外孙女,都没敢让王氏知道。
不过,教育的手段有些俗气,以至于阿珠在指挥老太太做羊肚儿的时候,总是不断地去揉搓自己的耳朵,她其实还是轻的,阿穗那丫的耳朵才被拧的厉害,红彤彤跟注满了鸡血似的。
哎,谁让她是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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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终于提前码出来一章,挂到明儿一早,朋友们,六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