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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家新院子一片兵荒马乱之际,前来帮忙运送桌凳的汉子们也到了,善于厨技的婆子媳妇们陆陆续续到位,王氏的娘家人,也迎着渐趋热烈的阳光,头一次登门。
这次来的人也算齐全,听得说女儿分家单过了,距离村子还挺远,当爹娘的就没办法控制住思念女儿的心,把两只野鸡分别送给两个儿媳妇,好说歹说的,总算是都叫了来捧场子。
就是王家大舅坚决不肯到陈家庄来,当初在老宅那边受到冷遇,王大舅就下了决心,再不踏进姓陈的地盘半步。
所以,是王家二舅舅借了一辆牛车,第二天一大早,就载着一家老少前来。
王氏一宿儿兴奋的没合眼,新被褥放到了隔壁屋子,来不及盘土炕,垫着松松软软的干草在地上,就想招待爹娘住几天呢。
王家借来的牛车赶进了后院儿,陈大川搓着两只大手不知道该说啥好,娶来了人家的闺女,却没让人过上舒心的好日子,对不住老人家呢!
水做的王氏就没停过流眼泪,一会儿拉着母亲的胳膊,一会儿又给两个嫂子行礼,再跟父亲二哥寒暄几句,连需要介绍自家的四个宝贝闺女都没想起来。
大姑娘阿兰活脱脱就是又一个王氏,这般高兴的团聚,却愣是把眼睛哭成了两枚水蜜桃。
本来呢,你喜欢掉金豆子就多掉几颗好了,可问题是您怀里还搂着一个小人儿——阿珠呢!
重生之后的小姑娘,思想上一个巨大的转变就是厌倦了哭泣,尤其是憎恶毫无意义的掉眼泪……
这个姥娘哭的也不轻,拿衣襟不时的蘸一蘸眼角,其实她的年龄应该不算老迈,四五十岁吧?王氏的相貌就遗传自她,不难看,却拾掇的跟八十上下的妇人似的,灰扑扑的大褂延伸到了膝盖处,清洗的倒是干干净净的。
再看姥爷跟两个妗子的衣着,就能判断出来日子也过得艰难。
人说看一家穷还是富,主要得看女人的打扮,这话在理儿。
陈家庄地位最尊崇的大概得算里正家,日子应该也松泛些,阿珠是从里正的婆娘身上穿的八步襦裙推测出来的。
因为,目前看到的穷困家庭里面出来的女人,个顶个的都是大褂罩着粗布肥裤子,脚脖子上面还得捆扎上一截绑腿带,露着一双着布鞋的天足,估摸着,这样打扮的优势的下田干活利索。
很不幸,不管是王氏还是娘家的另外三位女亲戚,全部的正规着装都是肥裤子……
大妗子的眼珠子很灵活,叽里咕噜已经把这个新家的里里外外瞧了个大概,小妗子明显老实的多,陪在婆婆身边,跟着抹眼泪。
就不明白这么多的眼泪是从哪儿制造出来的。
老辈子就说,女人是水做的。
但是,此刻的阿珠,却希冀着自己的打造材料是钢铁,坚韧,容得下百般的锻炼冶化。
好不容易才能够正常谈话的王氏母女,终于坐到了被褥上,虽说前几天也购买了两个大木柜子,这屋里还是空落落的啥都没配全。
“好了,今儿是你们妹妹的温锅喜日子,你两个也都去灶上搭把手,免得被陈家庄上的人看着不懂规矩,惹了笑话。”
王家老太太发号施令,可能是来的时候就提前交代好的,大妗子的眼神里明显有着不甘愿,却还是挂着淡笑,跟小妗子并肩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王氏和几个孩子与生身父母,王老爷子轻“咳”了一声,王老太太立刻飞也似的站起身子,从两个袖笼里摸出两串铜钱,大概五六十枚……
“赶紧的,收起来,别让你嫂子们看见。”
王氏又要哭唧唧的,连忙往回推:“娘,您能来我就很高兴了,牛车上不还有送的铁锅和碗筷啥的吗?那些就够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王老爷子发话:“就当是这几年给孩子们的压岁钱,原先你在老宅子里过,我们不能——,给你就收着,别嫌少,我们能攒下的,就这么多……”。
这一瞬间,两位老人在阿珠眼里的形象就立刻高大了起来,几十个铜板很轻,可老人家疼爱闺女的心,很重。
相比起陈家老两口的薄情苛待,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既然是补齐了原先的压岁钱,那么,孩子们也应该给姥爷姥娘行个大礼补上。
除了阿珠爬到了被褥上,其它三个女娃儿正式见过了礼,嘿嘿,阿穗最实诚,膝盖磕在地上,还有了响声。
阿兰带着妹妹们出去帮忙,只剩下最小的丫头,赖在被褥上不走。
因为,她想瞧瞧王氏到底要把铜钱藏在哪里,上次卖野猪的一部分银子都没机会复制成双份,母亲藏得严严实实,太可惜了。
不好意思打扰王氏母女说知心话,更没兴趣跟老爷子大眼瞪小眼,心怀叵测的阿珠,闭着眼睛装睡,其实眯着条缝隙,专门盯着王氏的举动呢。
呵呵,发现端倪了……
王秀娥根本不背着父母,嘴里说着话,就弯下腰,撩开了被褥一角儿。
被褥下面是草席子,草席子下面——
阿珠看不见其中的机关,不过,知道具体地点就好办了。
有小世界这个作弊神器,不把所有的财富复制一下都觉得委屈……
目的达到了,阿珠不留恋,睁了眼睛“啊啊啊——”,召唤小黄前来起驾。
于是,王家老夫妇,有幸亲眼目睹了黄金蟒的英姿,虽然会晤的时候姿势有些尴尬,老太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