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庆则的援军终于出现了,李渊与陇州的文武官员站在门口迎接。在虞字的帅旗下,一个四十多岁长相威武的将军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迎面而来。
“下官陇州刺史李渊带下属各级官员恭迎虞大帅。”在马上的虞庆则赶忙跳下马,上前扶起李渊。虽然他的官位在李渊之上,但从家族的显赫程度和与皇帝的亲密关系上看,李渊哪方面都比他强。既然李渊给足了面子,他也自然也懂得就坡下驴。
“唐公何必如此多礼,大人密奏圣上,并带同全城百姓官兵死守陇洲,牵制沙钵略的铁骑,本帅才得以小胜,若问谁人有功,大人应记首功啊!”
“哪里哪里,今日大捷上幸虞大帅天兵神降,救民于水火,下耐陇州官军百姓,各位将士拼力厮杀,才幸保此城,还望大人日后回到京师,向二圣面禀陇州百姓之生活惨状,并犒赏有功将士,抚慰死难。”
“唐公为官不为私利,真乃我辈楷模,本帅回京之后,定向圣上陈述。”说完便与李渊一同向城门走去。以程国宣为首的陇州官兵神色坚毅的站在城门两旁,他们的脸上仍然疲倦,但神色坚毅;身上的血污还未洗尽,战袍也大都破破烂烂的,但一个个昂首挺胸。虞庆则看着他们,时不时的扶正一个官军的头盔,又时不时地整整另外一个官军的军服,看着他们尚未止血的伤口,慢慢的,他来到了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虽然身材高大,并经历了数次血的洗礼,但年龄只有十几岁,脸上的稚嫩童颜还是没有完全的退去。并且天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让虞庆则停住了脚步。
“如果本官猜得不错,你应该就是唐公的大公子李建成吧!”李建成正要回答,李渊抢先说道:
“啊!虞大帅说的没错,他正是小犬建成,建成,还不快见过虞大人。”
“末将李建成参见虞大人。”李建成大礼参拜。虞庆则赶忙双手扶起。
“果然英雄出少年,唐公,未知令郎今年贵庚。”
“小犬今年十四。”李渊边说边梳理着自己的胡子,脸上难以掩盖自己自豪的表情。
“啊!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识,唐公府真是代代都有人才出,大野氏后继有人啊!”
“哪里哪里,虞大人过奖,还请大人入刺史府用茶,下官备下酒宴为大人洗尘。”
“唐公请,”“大人请。”二人手拉手,一起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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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州刺史府,用过酒宴之后,李渊与虞庆则、程国宣等军方将领在书房议事,李建成在一旁侍候茶水。
“程将军,你是本地人,据斥候报告,这回突厥人虽然退却,但元气未伤,并且并没有马上返回王庭,所以本帅想率兵追击,一来扩大战果,二来也给突厥人一个教训。程将军,你是本地人,明日追击前锋将军者格职位你当仁不让。”
“末将谢大帅恩典。”
“虞大人,父亲,孩儿也想参加明日的行动。”李建成跪在二人的面前,轻声恳求着。
“李公子不愧为将门虎子,但沙场不是儿戏,公子年纪尚轻,就不要轻生冒险了。”虞庆则忙推托道.
“虞大人不用担心,我也想让他在战场上多历练历练。建成,虞帅是当世名将,你好好跟着虞帅学习,学到之后受用终生。”李渊在旁推波助澜。虞庆则看推不过就答应了,只是一再表示,一定要李建成呆在身边,不得违令。
第二日,李建成与虞庆则的大军一起出城,在城门口,一群百姓跪在他们战马的旁边,一位白发老人端着一碗酒向虞庆则的面前:
“大帅,小老儿年老体弱,不能随大帅出城追敌,今日就代乡亲们以水酒一碗,请大帅满饮此酒,多杀些突厥畜牲,为我陇州死难的百姓报仇雪恨啊!”虞庆则拿起那碗酒,对着跪在城门的百姓们说。
“谢众位父老的盛情,我虞庆则在此发誓,不为众位父老报仇雪恨,绝不还家!”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喝完把碗一摔,其他的众位将军也学着虞庆则的样子摔碗齐喊:“不报仇雪恨,死不还家。”
大军由北门一路急行,放眼望去,草原上时不时惊出了一只只刺猬和野兔,飞禽在天空中翱翔。如果不是打仗,李建成会觉得自己是在郊游。可是,出城时那些百姓殷切希望的眼神,那日被突厥屠杀百姓的尸体,那个在长矛上的婴儿。一幕幕都在眼前走过。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心中恨很的想。
走了数十里,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树林,树林上空飞着一大群鸟,而骑兵座下的的马匹也似察觉了危险,一起狂躁不安。虞庆则问道:
“程将军,前面是什么地方。”
“大帅,前面叫黑森林,因为它树木繁茂,终日不见阳光,所以我们这的人就给它启了这个名字。”程国宣回道。
“突厥人看来读过我们中原的兵书,也懂得设伏,不过看来他们兵书没读完,兵书上有句话叫穷寇莫追,遇林莫入。他们也不看看那么多的鸟在天上飞,却一直不肯落下,这就说明林子里一定有伏兵。即然树林难得见光,本帅今天就给它加一把火。来人啊!上火箭。”一枝枝被点燃的箭射向了那片树林。转眼间,树林变成了一片火海。里面人叫马嘶,一些里面跑出来的人被火烧着,在草地上拼命的翻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