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向李建成禀报了自己与长孙顺德达成协议的事情:
“敬宗,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我一直在担心,蔷薇虽然已经打入了李世民的身边,成为了他的枕边人,不过她总就只是个女人,很多事情,李世民不可能完全告诉他,更何况长孙无忌也在暗中牵制蔷薇,防止她夺了长孙无垢的宠爱,长孙顺德就不同了。行了,来人啊!赏赐许大人布帛二十匹。”
“谢殿下!”许敬宗正谢过李建成的赏赐,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哼!”李建成一听就知道又是李纲那个老夫子心里不乐意了。
“殿下!许大人办事得力,的确该赏,但殿下,此等小人手段,实在是有违圣人之道,请殿下日后多多行君子之事,莫以小人行径行事,恐怕日后史官难书啊!”李刚说着,边以目示许敬宗。
“殿下,臣以为李大人所言极是,望殿下多依圣人之言,亲贤臣,而远小人。”许敬宗听到这两个老夫子一口一个圣人之言,一口一个小人行径,脸上早已经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了,狄知逊马上上前打圆场道:
“二位老大人,许大人虽说用了些不正之手段,但孙子兵法中有云,敌对者,有用间之。再则。。。。。。”狄知逊还没有说完,于志宁已经不耐烦了。
“狄大人,我们劝诫太子,行少师少傅之责,引导太子走向正道,请不要阻拦。”听到这里,李建成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你李纲和于志宁是我的太子少师、少傅不假,但也不能这样痛骂太子的属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李建成一个个招揽来的,这样完全是在毫无顾忌的扇李建成的巴掌。当然,李建成也知道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在于他自己。李建成知道许敬宗为人野心甚大,为了不让他形成尾大不掉无法无天的性格,也为了成全他李建成在外界虚怀若谷、虚心纳谏的‘招牌’,李建成对李纲和于志宁两位老夫子采取了放纵和迁就的方式,即便是他们语气严肃也从不反驳,反而还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谁知道这样适得其反,这两个老家伙一起倚老卖老,王圭都看不下去了。
“二位大人,你们尽师傅之责的确是好事,但在下身为太子少保,不知道别的,只知道一个保字,试问二位大人,如果太子没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用,所以我们除了引领太子之外,我们也不要忘记扶保之责。许大人手段虽有些不正,但也是为太子而做,所以二位大人就不要再这样为难太子了。”如果说李纲和于志宁敢怒斥太子是因为他们是太子师傅,如果太子反驳则是有违尊师之道,怒斥太子属官是因为属官只是中小氏族,却不敢对王圭怎么样,原因就在于王圭所属的太原王氏是自南北对峙以来形成的望族,家族底蕴极高。而且王圭的才名还在他们两人之上,只是限于资历年龄,所以才屈居第三为太子少保。李建成听了王圭的话,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不过他知道,不能把局面闹得太僵。李建成微微起身:
“二位师傅,建成出此下策实在是万不得已,请二位师傅见谅。”李纲和于志宁一看李建成已经都给了他们台阶下,自然不能撕破脸皮。
“太子言重了,臣等只是尽我等臣子之责而已。太子虚心纳谏,是臣等之福,太子若无其他事务,臣等告退。”许敬宗自从被李纲和于志宁训斥以后,就觉得自己在太子东宫中的势力还是单薄了些。‘看来我也应该再拉拢些人来进入这太子东宫了,不然日后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嗯!是该将他请过来了。’
“启禀太子殿下,臣有一言想向太子言明。”
“哦!许大人,你以往为人做事都大大咧咧的,怎么现在倒是生分了?”
“臣有罪!臣有一好友,为人足智多谋,若是殿下能将他收入麾下,如同添殿下一翼,本想将他推荐给殿下,最近事情太多所以忘了,请太子宽恕臣失职之罪!”李建成心里一笑,‘总算把你给逼出来了。’
“哦!是谁?能得到许爱卿的如此的看重,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有何过人之处啊?!”
“此人名叫魏征,当年曾经在李密手底下任谋士,屡献奇谋,只是当年李密不用他的计策,否则不会被王世充打败而落得如此境地。”李建成心里十分赞同许敬宗的说法,根据后世历史学家的考证,李世民当初发动玄武门之变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魏征屡用奇谋压迫李世民,使得李世民不得不铤而走险,对李建成使出杀招。才扳回局面,而且后来李世民抓住魏征后,听说魏征以前经常劝谏李建成把李世民安排到别的地方去,李世民派人把魏征带问道:“你为什么要离间我们兄弟?”魏徵回答说:“太子要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没有今日之祸了。”后世常说李世民是因为魏征的直率性格而放过他,但李建成觉得如果不是魏征的才干让李世民心服,以李世民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魏征。魏征后来在为李世民稳定皇位和开创盛世发挥了极大地作用。
“哦!不知道魏卿身在何处啊?”一听到魏卿两个字,许敬宗以为自己推荐成功,心中却不知道李建成早已经盯上了魏征,只等着他自己引出来而已。李建成在许敬宗的带领下来到了魏征居住的茅草屋前:
“阅微草堂!人生在世,微不足道,但很多重要的东西却是微乎其微,所以微与危同音,古人曾经有万里长堤毁于蚁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