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津关前,杨素的大军与杨谅在这里对峙,从杨谅叛乱开始,整个北方乱成了一锅粥,突厥趁机对北部关隘进行了大规模的烧杀洗劫,并州大营所属的全部城池统统附逆,原北齐一带的地域也有人附逆,杨谅派去招降的军队一到,马上打开城门归顺,甚至有人冒充杨谅的部下杀官造反,据地封官,一时在北方杨谅的声势大振。长安一时人心惶惶。
长安仁寿宫,杨广刚与朝廷百官议完事,回到自己的寝宫,有宫女向杨广献上一杯茶,杨广看都不看,直接把宫女推倒:“滚!都给我滚!”宫女顾不得痛,赶快跟着其它的人赶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杨广一个人。
“哼!老匹夫,每次都说敌兵势大,来势凶猛,应先避其锋芒,待其锋芒稍减,再一股作气荡平叛军,我看你是想养寇自重,借机扩大自己的威望,到时平定叛乱的时候好跟本宫谈条件,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杨广的红着一双眼,在那里咒骂着。这时,一双玉手搭在了杨广的肩上,杨广脸上的暴戾之气逐渐褪去。
“谁?爱妃,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来人是太子妃萧氏。
“殿下,大怒伤身啊。刚才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殿下,杨素可能是要借这次叛乱为自己捞些声望功劳,这是肯定的,但殿下别忘了,通过废太子这件事情,朝中百官包括圣上在内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与殿下早已同功一体,所以皇帝才对他的权势有所削弱,他如果不紧靠殿下,他又能靠谁。如果汉王成功,必然会拿他问罪。现在他只是要写兵马钱粮,功勋权位,他要就给他。”
“可孤王就怕他日后居功自傲,难以控制,权重逼主啊!”
“殿下,小的时候一定放过风筝,风筝飞高了,总会觉的要脱离主人的掌控,它却不明白主人手里还有一根绳子把他拉着,如果想收随时可以把它拉回来。再说殿下的军功政绩在那,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他一个马上就要归天的老头子吗?”萧妃一通劝,杨广心里的疙瘩一下子就解开了。他兴奋得把萧妃抱了起来。
“殿下。”萧妃故意装作惊恐的样子。
“爱妃言之有理,孤王也累了,爱妃,不如我们早点就寝吧!”说着,就走向了那张床榻。
太原官衙地牢,皇甫诞在地牢中唉声叹气,这时听到狱卒的声音:“长孙大人里面请。大人这里就是皇甫大人所在的牢房,您看,虱子臭虫都没有,并且就只有皇甫大人一个人住。。。。。。。”狱卒还想啰嗦,那个人把手一挥,“还不快把门打开,把皇甫大人请出来。”狱卒一听,“大人,这。。。。。。”“这什么这,汉王殿下走的时候把整个太原的军务政务都交给本将军,你不听军令,就不怕掉脑袋吗?”那人赶快把皇甫诞放了出来。皇甫诞被长孙行布迎入了府中。沐浴更衣之后,皇甫诞与长孙行布来到了客厅。
“长孙兄,皇甫大人。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在客厅中坐的是豆卢毓,是长孙行布的挚友,但官职不高,所以跟皇甫诞跟他没多少交集。但还是礼貌的对其点了点头。
“汉王举起反旗,本来是他们皇家自己的事情,可是这兵祸一起,草原上的异族强盗也来凑热闹,我刚刚看了街上乞讨的难民,都是因为突厥入侵和汉王起兵后到处征兵要饷,搞得老百姓流离失所,卖儿卖女的,我们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一定要尽快地结束者乱局。”豆卢毓说出了自己的心思,长孙刑部看着皇甫诞的眼睛。皇甫诞也望着豆卢毓,又看看长孙行布。
“豆卢大人年纪轻轻,又是汉王心腹,还是汉王妃的远亲,汉王若是成功后,你可是开国元勋跟皇亲国舅啊!这可是难得大富大贵的机会呀!在下经历了这次牢狱后就大彻大悟了,从此再也不想者尘世纷争了。”皇甫诞面带冷笑的看着豆卢毓。豆卢毓脸上马上变得通红。大嚷道:
“皇甫诞,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芊芊君子,谁知只是一个只想着沽名钓誉的真小人,算我瞎了眼,长孙兄,在下告辞了。”说完,豆卢毓恨恨地要离去。长孙行布赶快把他一拦。
“豆卢兄,留步啊!皇甫兄,今日我们不是为了大事吗?皇甫兄,我与豆卢兄也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并不是那种为了功名富贵儿不择手段的人,何必呢?”长孙行布一边拦着豆卢毓,一边打圆场的说道。皇甫诞微微一笑。
“豆卢兄,在下只是探探豆卢兄的心思,请勿见怪。既然豆卢兄有此雄心,我就合计一下,如何将这乱局理通。”
“不错,我看我们先把这叛军的粮草断掉,另外赶快与朝廷取得联系。。。。。。”他们七嘴八舌的商议。浦津关前,杨谅军营帅帐:
“妈的,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了,只要拿下这浦津关,歼灭了隋军的主力,潼关就没有多少守军了,到时把杨广一废,再让父皇退居太上皇,这大隋的天下就是我的了,可杨素这老匹夫,就是坚守不出战,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拿不下来。”帅帐里的将军们都低下了头,王頍看不下去,劝道:
“王爷,我军暂时失利,另外将军们都很疲劳,兵士们也伤亡惨重,不如先暂时驻扎休整一下,待军粮到了之后,先犒劳一下军士,再从长计议。您看。。。。。。”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谅打断。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命令各军挑选赶死队。若是谁能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