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
“大人,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就是不放也让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后面拉扯着一个年轻人的手,跪在几个官差面前。
“妈的,老不死的,还不快放开,皇上要开运河,要征辽东,需要兵士民夫,再不放开老子就给你一鞭子。”说完,看到老人不放开就给了老人一鞭子。
“大人,求你了!”
“啊!”老人的手上多出了一条紫痕,痛苦的放开了自己的手。
“大人,这是我的马呀!我们西域商人就靠它们给我们运货驮人,还望大人贵手高抬。放我们一条活路。”一个西域胡商操着不熟练的汉语向官差求情。
“他妈的你个蛮子,官爷要你的马是你的福气,滚!”说完给了那个西域胡商一鞭子,西域胡商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呤着。
“掌柜的,卖我们点米吧!原先不是五十文一斗的吗?现在怎么一千文,贵这么多?”一个拖着儿女的妇人在米店前苦苦哀求。
“他妈的,耕牛都让朝廷当军粮征走了,连帮忙犁地的人都没了,现在粮食歉收,你买不买,不买别在老子这碍眼!”妇人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一个女儿说:
“孩子!娘对不起你,只有把你卖了。”说完,在女儿头上插了个草标。李建成看在眼中,泪花在眼里激荡。
“哎!气死我了。”李渊回到府中,大发脾气,窦夫人看到,轻轻的抚摸着李渊的后背。
“夫君,什么事情生这么大的气呀?”
“太不像话了,今天皇上在朝上说征伐辽东的大军缺少战马,命百官买马捐输,朝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不知那个混蛋说我府中有几匹大宛明驹。杨广听后,单独召见命我立即献上,以做百官表率,夫人你说着气不气人。”窦夫人听到后,知道作为武将,战马是比他们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更何况那几匹好马跟随李渊出生入死多年,感情深厚,让他献出,自然心中不快,慢慢等他的情绪稳定后,慢慢的跟他说:
“老爷,其实皇上这是对我们李家的重用啊!”李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杨广生性多疑,这次却把这样大的恩惠给了我们李家,说明在他的心里,我们还是有地位的。”听了窦夫人的话,李渊脸上的疑惑更大了。窦夫人让人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都叫了过来。李建成、世民他们来了之后听了李渊说明了原由。李元吉还是年轻一些。
“什么,要我们家的那几匹大宛良驹,那怎么行?那几匹马是我们祖父在世时从西域大宛购买的汗血马生的,是我们李家的传家宝,凭什么就因为杨广的几句话就送出去,老子不给。”
“啪!”李元吉的脸上挨了李渊一巴掌。
“混账,圣上的名讳是可以随便叫的吗?”李元吉满脸不服气,可也无话可说。窦夫人慈爱的看着李建成和李世民,李建成低头想了一下。
“娘!孩儿才疏学浅,不及母亲才智,还望母亲解惑!”李渊听到后有些不满,窦夫人却更加赞许的看了看李建成,柔和的说:
“老爷,圣上自即位以来,一直在抓丁拉夫,耗费资财,如今民穷国困,缺少军马,第一个想到我们李家还不是因为我们是亲戚吗?还有,杨广生性多疑,心胸狭窄,谁要是惹他不痛快,他一定加倍偿还,高熲、薛道衡的教训不正是给我们的警示吗?是的,自己的东西送出去的确难过,但如果能够换取更大的利益,我们何乐而不为呢?”经过窦夫人的劝说,李渊总算安静了下来,不但把那几匹大宛马送了出来,还送出了大批金银充作杨广征辽的军费。李建成听了窦夫人的分析,觉得,如果没有窦夫人,也许大唐王朝根本就不会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