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饿了,见这老头儿这么有诚意,便也没有推辞。
“喂,哭够了没?”
“没有,让我再哭会儿。”小晴把脸闷在晨星怀里说。
“那行吧。”我说道,“你在这里继续哭,晨星,走,我们去吃饭。”
晨星笑了笑,小晴起身道,“我才不呢,等下吃完了我再接着哭…”
县城一家高档饭店的包厢里,烟气腾腾,酒香弥漫。吃喝的差不多时,我冲老头儿道,“大爷,接着讲吧。”
黄老头儿点上一根烟,哆嗦着吸了一口,那晚的经历,他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惊胆颤…
黄老头儿听到屋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野猫叫,而是一个人在哭,吓得心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他想撒腿就跑,但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挪不开步,整个人似乎被某种力量给定住了。那哭声飘飘渺渺的从屋子里传出来,听起来特别哀怨,令人毛骨悚然。就在黄老头儿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听到里面的门栓‘哗啦’一声响,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随着‘吱吱嘎嘎’的声响,那门缓缓的开了,哭声戛然而止,朝屋子里看去,根本没看到有人。老头儿很疑惑,一抬眼,脑门儿不由‘嗡’的一下子,昏昏乎乎中,只见屋顶上方漂浮着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
黄老头儿是被老伴儿第二天一大早给叫醒的,醒来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偏屋的杂物旮旯里。老伴儿问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老头儿把昨晚的经历给她讲了一遍。老伴儿疑惑的问,我昨晚有听到野猫叫推醒你吗?老头儿愣了,没有吗?老伴儿摇摇头…这么晚上,两人良久都没入睡,一直等到半夜,根本没听到什么‘鬼哭’。正打算睡时,隔壁偏屋里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巨响。感觉就像是椅子从高处落在地上发出的那种声音。黄老太太吓得差点没拉在裤子里,那声巨响过后,隐隐约约有一种‘嚓嚓’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是一个人走路发出来的…
这天晚上,两人一直没敢睡,睁着眼直到天亮。第二天,他们就从楼上搬了下来,搬到了东进去住。后面这几天,他们晚上要就听到楼上有人在哭,要么就一时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走路,一时又听到有人在‘嗒嗒’的敲他们住的东进那间卧房的门…
“这么邪门儿?”我问。
“嗯。”黄老头儿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我都快疯了。”
我心说,我刚才在那宅院里没感觉到‘阴物’的气场,莫非那鬼是每天半夜里才过来的?…小晴似乎吃饱了,长长的‘唔’了一声,抓过餐巾抹了抹嘴。
“小晴子吃饱了么?”
“饱…呃…饱了,啥事儿,催我继续哭么?”
“先别急着哭。”我说道,“开车去凤阳镇师父家里,帮我把法器拿过来再哭。”
“死阿冷,就会使唤我。”小晴撅着嘴嘟囔道,“星妹妹跟我去我就去。”
晨星向我投来征询的目光,我哭笑不得道,“你就跟她跑一趟吧。”
晨星和小晴走后,那黄老板将我和黄老头儿送回老宅院,然后便开车走了,说有要事去办。先前熙攘的院子,此刻空旷而又冷寂,似乎有一丝丝的凉气从青砖缝隙里往上冒。院中一棵棵老树,干巴巴的树枝被冷风一吹,摇摇摆摆,吱嘎嘎作响。
“大爷,走,带我去楼上看看。”
老旧的木制楼梯,踩上去感觉摇摇颤颤的。沿着楼梯来到二楼走廊,只见阳台上依次摆着几个花盆,里面的花都已枯萎凋谢了。
“小伙子,就是那间。”老头儿指着远处一间屋门,低声说。
“嗯。”
我点点头,正要走时,一抬眼,我的目光落在正对院门的那条小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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