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急忙拉开外套的拉链,把这只娃娃取了出来。这就是一只毛绒小熊,脏兮兮的,底下屁股上有道拉链。我再次用手捏了捏,里面果然有东西,硬邦邦的。拉开拉链,我拿着这小熊甩了甩,‘啪’,一个东西掉了出来。我捡起那东西,摸出手机一照,只见这是一个挂坠,四四方方的,里面镶嵌着一张小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小女孩儿…
我想,这个小女孩儿,一定是‘东山公墓’里葬的那个,凌老板的女儿,凌霄…把手机凑近去照,只见这女孩儿扎着两只可爱的马尾辫,笑得非常阳光灿烂,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突然之间,我的脑中‘轰’的一声响,身体巨震之下,手机和这挂坠双双掉落在地…照片里面的这个女孩儿,无论眼睛,鼻子,嘴巴…和雨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根本就是小时候的雨馨!…
我浑身发抖,后背一阵阵发冷,怎么回事?这个小女孩儿,怎么会那么像雨馨?…过了好一会儿,我勉强镇定自己,心里面安慰自己道,说不定,刚才是我看错了…
我努力咽了口唾沫,捡起那挂坠和手机,再次看上去…就像有一只锤子在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脏,我没有看错,照片里面这个,一定就是小时候的雨馨,否则的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和雨馨长的如此想象…
我身子一软,坐倒在地,脑子里闪动着各种念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凌霄就是雨馨的话,那么她早就…早就已经死了?…
忽然,我想到刘老头儿那女儿,在殡仪馆里时,她和雨馨照过面,怎么就没发觉,雨馨长的特别像她以前老板的女儿呢?…但是,紧接着我又想到,据那个女人说,她进凌老板的灯饰厂时,凌老板那女儿就已经死了,她根本没见过…1994年…东山公墓里,那座凌霄的墓碑上,所刻的日期是1994年…十二年前了…
我和雨馨认识了一年多了,她不可能是个早已死去的人。如果她就是这个凌霄的话,那么,东山公墓里的那座凌霄墓,一定是一座空墓…忽然,我想到失踪的那个凌老板…难道说,那凌老板并没有失踪,而是换了另一个身份,他就是年前在别墅区里跟我有过一面之交的,雨馨的父亲?…我的眼前出现一张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网…
这样胡思乱想着,我的目光落在三楼房间的这道门上,心道,说不定,三楼这间房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咬牙站起身,我看向手机,手机来到这里,根本就没信号,但时间还在走,上午的十一点多钟,距离晚上一点,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在身上摸来摸去,我摸到腰间的钥匙,取了下来。我打算把钥匙环给掰成直的,看看能不能把这门上的锁给捅开。可我这钥匙环太结实了,根本就掰不直。突然,我想到先前捆那女人时,她腰上也挂的有钥匙,于是便下楼来到二楼…
“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回心转意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把我一个人丢这里…”
“滚!”
“矮牙(哎呀),干嘛那么凶嘛,松开我好不好?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好怕怕的…”
“你会怕?”我冷笑一声,“你连人都敢吃,还有什么会怕?别废话啊,不然我立马掐死你!…”
说着,我把手伸向这女人腰间。
“喔…好痒,哥哥,你好坏,一边骂人家,一边又想要人家,快点把我腰带解开,把裤裤脱了吧,人家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一把拽下钥匙,抬腿给了这女人一脚,真不敢想象,世间居然会有如此无耻下贱的女人。
这女人的钥匙环挺细,很容易就被我给掰直了。回到三楼,我学着向风那样,一端折了个小钩,探进了锁眼里…可是,开锁这种东西,不是说学就能会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直折腾到下午的两点多钟,还是没打开这把锁,肚子‘咕噜噜’一阵接着一阵,我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外面仍然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分不出白天晚上…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吃的,抹抹脑门儿的汗,咬了咬牙,继续凝神开锁。三点多钟时,我听到锁里面‘嗒’的一声轻响。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试探着又拧转了一下,‘咔嗒’,锁弹开了…
我有种浑身脱力的感觉,身子往一边就倒,急忙用手扶住墙壁。喘息了一阵,我把锁拿下来,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推开门…
我的心砰砰的狂跳,把门推开一道缝隙,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什么动静,于是便侧着身,跨进了门里。
三楼的房间,也像二楼的一样,昏昏乎乎的。进来以后我才发现,三楼这房间并不是单一的,里面还有个隔间,然后还有道门。那门上,交叉贴着好几道长长的符…
我想到当初我在小九的眼睛里所看到的,那座建筑顶层最边上的,那扇窗户里面发光的两只‘眼睛’…对照眼前这座楼,那两只眼睛的所在地,应该就是我眼前的这个隔间,从这隔间门上所贴的黄符来看,这隔间里,一定有不一般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我不敢撕下门上的符,看向门锁,只见这门上所装的是那种内锁,我像开先前那锁那样,把钥匙环伸进锁眼,鼓捣来鼓捣去,一直鼓捣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打开这锁,累的精疲力尽,最后只得放弃。我决定等阿风到时候过来了,一起想办法。
休息片刻,我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我所处身的这一间房。只见这房间被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