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宋彪带着局里的政委赶到了,一边进门,一边嚷道:“陈书记,我已经派人去抓那个韩国佬了,周传海这王八蛋,知道外国人打伤人竟然不敢抓,******,什么玩意儿,整个儿一汉奸!”
在接到龙口镇的老战友、派出所李所长的请示后,宋彪的肺都快气炸了,立刻指示县局刑警队去抓那个行凶的韩国人。
对于宋彪的态度,陈明远颇感欣慰,表态道:“你做得很好,打伤人,不要说韩国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伏法!”
宋彪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听了一会儿后,挂上电话,向陈明远汇报道:“陈书记,那名带头的韩国人已经查清楚了,是泰兴集团投资代表崔南华的助理,就是上回殴打当地村民的那王八蛋!”
陈明远冷笑一声,这些韩国佬,还真是劣性不改,真以为自己拿他们没辙了嘛!
这一边,宋彪继续汇报道:“不过刑警队到达的时候,这家伙并不在厂里,又联系不上,问厂里的工人职员,也都一问三不知,没准是畏罪潜逃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才刚把设备机械运过来,都还没赚回本,哪舍得就这么遛了。”陈明远冷哼了声,毅然决断道:“立刻通知到各乡镇派出所,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高丽棒子抓回来严办!”
宋彪看到陈明远如此强硬的态度,马上立正敬礼、风风火火的办事去了。
又等了半小时左右,那位重伤的工作人员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颅骨骨折,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陈明远叮嘱那两名警员做好笔录工作以后,就离开了医院。
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正在放包的方想连忙接起电话听了一下,说了声“好的”,然后捂住话筒,低声道:“陈书记,是黄县长的电话。”
陈明远心道这消息传得倒是够快的,自己前脚刚回瑞宁,这笑面虎就收到消息了,接过电话,淡淡道:“世绅县长,什么事?”
黄世绅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刚才接到龙口镇周镇长的电话,他才得知泰兴造纸厂和环保局干部发生了剧烈冲突,而令人揪心的是,冲突中,韩方投资代表崔部长的助理竟指使保安打伤了干部,据说还有一个被砸伤了脑袋至今昏迷不醒呢!
这已然构成了刑事犯罪了!
说实话,黄世绅当时很有种骂娘的冲动,你们这些韩国佬惹是生非的,凭什么捅出了篓子让老子来收拾。
不过,造纸厂终究是他引进的,他势必不能置之不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陈明远打个电话,看他的态度再作计较。
“陈书记,我刚才接到龙口镇的消息,据说县环保局和泰兴造纸厂起了些摩擦,导致有几个工作人员受了些轻伤,我刚才向公安局的同志了解了一下情况,考虑到泰兴集团是我县一家重要的外资企业,而且又涉及外籍客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国际影响?”黄世绅在电话中字斟句酌地说道,尽量把事件的恶劣性质往轻了的说。
轻伤?真亏这笑面虎说得出口!
陈明远强压着怒火,冷笑道:“那黄县长认为怎么处理才妥当呢?”
黄世绅摸不准他的意思,便试探性地征询道:“陈书记,我看能不能这样,泰兴集团打伤了环保局的干部,理应让他们赔偿受伤干部的一切治疗费用,至于责任认定,是不是等公安局的报告出来再作商议……”
陈明远实在听不下去了,立马打断黄世绅的话,斩钉截铁道:“韩国人怎么了,这韩国人指使暴徒把我们的政府干部打成了重伤,我看就是应该从重处理、从严发落,狠狠的杀一杀这帮高丽棒子的跋扈气焰!”
接着,陈明远又反问了一句:“黄县长,你知道韩国人为什么被称为高丽棒子吗?”说完,不待黄世绅反应,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黄世绅刚想说不知道,发现陈明远已经挂断电话了,不由羞恼交集,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他也确实困惑韩国人为什么一直被人骂成高丽棒子,现在既然陈明远这么问他,肯定是有原因的,索性叫来秘书问个清楚明白。
秘书似乎对此颇有心得,绘声绘色地讲解道:“黄县长,这高丽棒子是对韩国人包括朝鲜人的蔑称,为什么叫他们高丽棒子呢?就是上世纪日军侵占东北成立伪满州国政权的时候,负责维持治安的低层警察多半是些朝鲜人,可日本人又不信任他们,不给他们发枪,只是发一些警棍、棒子之类的,而且这些奴化的韩奸警察很喜欢欺负咱们的老百姓,动不动就拿棒子乱打人,比日本人还恶毒凶狠,所以从那时起,老百姓就骂他们叫高丽棒子了!”
秘书说完,就得意洋洋地准备接受黄县长的表扬了。
黄世绅醒悟过味以后,把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气急败坏道:“岂有此理!王八蛋!该死!”
秘书吓了一大跳,表扬没捞着,还激起了黄县长的滔天怒火,连忙缩着脑袋退了出去。
黄世绅暴跳如雷了一阵,也就慢慢冷静下来了,同时也明白,这事情必须得有个解决法子,否则真让陈明远借机会惩治了泰兴集团,说不得,自己在瑞宁的日子也将到头了!
要知道,自己这些年为了敛财,一屁股都沾满了屎,一旦官帽子不保,铁定会被人统统揭出来,到那时候,就不止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
想到自己精心收敛的那些巨额财产,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