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罗文轩都是长吁短叹。
“这个国家,实在是病入膏肓啊。”
到这个时空这么久,谢念诚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忧国忧民的人。虽然他的方式方法不对,但至少拳拳赤子之心让人感动。
“罗兄说得没错,不过,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谢老弟,别人也许没做什么,你做的可实在不少啊。”
“哦?谢念诚做了什么不一样?”赵珂眨巴着杏眼。
“虽然这些工人态度很不好,但有些情况我还是了解到了……谢家的工厂对工人很好,工资、福利都挺不错,尤其难得的是,谢家还举办夜校,免费教工人读书习字。别说汉国了,就是在美国、在欧洲,这样的老板也是凤毛麟角。”
谢家对工人的不同,自然是谢念诚提出的主意。谢念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如此对待工人,实在是超越了这个时代。
几个人边走边聊,没注意到一个工人推了辆满是泥浆的小推车撞到罗文轩身上,泥浆溅了罗文轩一身,后面的赵珂也受了波及,身上沾了几滴灰浆。
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推车的那个人有些惶恐,用不安的眼神看着谢念诚,谢念诚挥挥手,那个工人赶紧推车一溜烟跑了。
谢念诚一脸歉意:“罗兄,不好意思,上班时间工人都抓紧时间干活,所以才会出这种意外……走吧,我们去换身衣服。”
罗文轩摆摆手:“谢老弟,怪不了他们,是我们打扰他们的正常工作了。”
罗文轩跟着谢念诚到了厂子办公室,找了套工人的衣服给他换上,三个人离开厂子。
赵珂最爱干净,虽然衣服只是沾了几滴灰浆,整个人也不开心起来。谢念诚小声哄了几句,赵珂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闹了这么一出,这调查眼看着是搞不下去了,于是三人原路返回。
到了县城,谢念诚见赵珂还有些闷闷不乐,打算去谢家开办的服装店给赵珂买两身新衣服,哄她高兴,就打马走在了两人前面。
路过一家青·楼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拉住了谢念诚的马,“哎,谢公子,今儿打哪儿回来啊,快请进、快请进啊。”
她的眼神炽热,仿佛谢念诚是人形大洋,手上的力气也不小,马立即停住了脚步。
谢念诚心下大急,他确实是到过这家青·楼,不过那是和另外几个纨绔一起到青·楼见识一番,听小曲儿喝酒而已,其它什么都没干啊!
这老·鸨显然没注意到后面的赵珂和罗文轩。
谢念诚就想离开:“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赵珂在后面看到了这一幕,脸立即红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谢念诚经常到青·楼寻·欢作乐?”
赵珂拍马上前,冷哼道:“好一个谢少爷,看来你们熟得很啦?”
不等谢念诚回过神来,赵珂拔马就走,眼泪扑簌簌就往下落,任谁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和青·楼的老·鸨如此熟稔,都会受不了吧?
谢念诚大急,狠狠瞪了那老·鸨一眼。
老·鸨看看怒火中烧的谢念诚,再看看赵珂的背影,知道自己失言,又惊又怕,眼白一翻,不知是真是假,整个人晕了过去。
这边赵珂飞快地走了,路上人多,谢念诚不敢喊叫,一路追到赵府,赵珂躲进房门,谢念诚追过去到了门口。
“赵珂,你听我解释啊……我、我没干什么啊,真没做过什么!你不信我们现在马上去对质,我真没去干什么坏事啊!”
赵珂边哭边说:“你认不认识那些人,关我什么事?这两年来你在县里的名声越发狼藉,原本我想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本性应该不坏,可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难道想纨绔一辈子吗?你走吧,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谢念诚自知理亏,又发誓赌咒一番说自己真没在青·楼干过龌龊事才默默离去。
晚饭的时候,赵珂的眼睛都还是肿的。
赵长治道:“珂儿,今天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赵珂“哇”一声又哭了出来。
“爹,我、我不要嫁给谢念诚了……他、他去青·楼找妓·女,我不要嫁给这种只知道拈花惹草、胸无大志的膏粱子弟!”
赵长治一听就怒了,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对自己女儿?这谢念诚纨绔到这种地步了吗?
赵长治起身来回踱步,“珂儿你先别急,把整件事讲给爹听听。”
听赵珂讲完,赵长治算是明白了。
“珂儿,我看那谢念诚应该没干过什么才对……你想想,他在这县里也算是个大家都认识的名人了,老·鸨既然大白天敢叫他,估计他也就是去玩闹的。再说了,他年纪多大啊?毛都没有长齐,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珂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就算他没去那个,可他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的,听说还爱好赌博,家里新添的两个白人小侍女就是前不久才赢来的……我才不想嫁给这种人呢。”
赵长治见赵珂哭的厉害,想了想,也觉得这谢念诚都快十七岁了,还整天没个正形,把女儿交给他,实在不敢放心!
要不,和谢家结亲的事,缓个几年再说?
赵长治为人谨慎,去找到罗文轩打听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罗文轩说完白天的事,最后道:“我看那谢公子,为人是极聪明的,心地也好,只是年纪小,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