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根父子走后,文墨给刘母扎了一针,没一会儿人就醒了,只是当她知道儿子要去找人拼命的时候又急的差点再次晕倒,歪歪扭扭的硬要下床跟去。
“桂花,听嫂子的劝,你这样子去了也是添乱,树根已经后面跟着去追了。”
薛氏将刘母拉住让她重新躺回到床上,苦口婆心的劝着她。
“嫂子,那李家弟们多,我就怕他爷儿俩跟人杠上吃亏。”
刘母说着又哭起来,她以前见过村儿里的爷儿们打架,发起狠来不打的头破血流都不算完,那还是在自己村子里有人拉架劝架的情况下。
如今自己丈夫儿子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真闹僵起来,怕是两个拉架的都没有,他们爷儿俩还不得被人家摁着打!
“你别哭,我让我家老大老二也都跟着去。”
薛氏想想也是不能放心,他们家和刘家走的近,如今有事儿了也不能在一旁干看着,她说完拍拍刘母的后背,然后转头交代文墨。
“墨丫头,你去告诉你大哥二哥,让他们赶紧的后头撵过去,要是撵上就把人劝回来,撵不上就都跟着去,不能叫咱们自己人吃了亏。”
“哎,我知道呢。”
文墨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其实不用她大哥二哥,真打起来她一个人不费什么功夫就能把那些人收拾了,而且还有林翎和大辉,不过这话她不敢跟她娘薛氏说,说了一准儿不让她去。
刘家距离文韬家里不远,不过文墨怕耽搁太久赶不上人,所以她和林翎大辉三个人特意返回家去骑马。
林翎和大辉来的时候都有骑马,而文家的马还套着马车,文墨嫌麻烦没有去解车,就和林翎共乘一匹,她按薛氏的吩咐去叫她大哥二哥,谁知道她到了大哥那里,发现村儿里好几个年轻后生正聚在一起谈笑。
这个时节也没什么活计要干,几个人都是刚从战场回来不久感觉格外亲切,所以三不五时的就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如今一听刘家的事儿,各个摩拳擦掌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找场子。
人多了吓也吓怂对方,文墨哪能不依,所以最后八九个人骑马的骑马、赶车的赶车都一起去了!
再说刘大威怒气冲冲的甩着鞭子赶着牛车一路直冲,牛都被他打的哀嚎不停他也充耳不闻,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他硬是一刻钟就快到了。就是可怜了他老子刘树根这个糟老头子,两条腿儿都跑抽筋了愣是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好在后来上了后面追来的文墨等人的车才解放了双腿,而他们一行人追了一路都没有看见到刘大威,后来刘树根指路赶到镇上李家的时候,李家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李家门口围满了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院子里面刘大威被好几个人围着,脸上已经挂了彩青紫一片,脖子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当然那几个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刘大威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拼过命的,所以对方的每一个看起来都比刘大威要惨多了。
院子里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妇女,尖嘴猴腮的还长着一双吊梢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此刻她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哭嚎,不堪入耳骂人的脏话从她嘴里一句接一句的蹦出来,活脱脱一副蛮不讲理的泼辣样儿。
文韬文俊等连子村儿的一众小伙子见自己人刘大威被人围着,忙冲进院子上前把人拉开,他们几个看着是上去拉架,实际上只有一个人在轻轻拉扯刘大威的手臂,另外几个人则都在对李家的人‘劝架拉架’。
李家人个个被‘劝’的鼻青脸肿,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孩被大辉一脚踢翻摔在地上,头都磕破了!
文墨拉着林翎站在李家门口看着院子里那一群护短的男人,不由的勾起了好看嘴角。
为什么要拉住林翎?因为不拉着她她早就不顾形象的冲上去揍人了,其实文墨也不是在意什么形象名声的人,但如今好几个大男人在这里,也用不着她们两个女孩子去出头不是。
这边文墨心情好了,另外一边坐在地上哭嚎的妇人就不好了,因为那个被大辉踹倒摔得头破血流的人正是他的儿子,一见自个儿子受伤她哪里还坐的住,立马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过去。
连子村几人见有女人过来一个个都收了手,他们都是大男人不至于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过不去。
“我的儿,我的儿啊!你们这些烂肠子杀千刀的,看把我儿打成什么样儿了,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妇人抱着头还在流血的男子,哭天抹泪的咋呼起来,文墨隔得老远都能看见她面前飞舞的唾沫星子。
“讲理?你们还有理了!今儿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让大伙儿听听到底是谁没理!”
刘大威一张脸气的通红,这家人真是蛮不讲理,一点儿脸皮不要。
他原本气了一路,到了镇上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现在打退堂鼓,怎么着都要去李家问个明白。
谁知道他到了李家发现李家正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李父李母满脸喜气的给周围瞧热闹的街坊四邻派发喜糖,他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李家的儿子又跟隔壁镇上有钱员外家的女儿订了亲,而且是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今儿正是女方家来下聘请期的日子。
刘大威一听哪儿忍得了,前儿刚退了她妹子的亲,今儿就又是下聘又是请期的,赶得还挺急,这中间要说没有鬼鬼都不信,他当即就冲了进去和李家人吵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