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半夜了,大圈帮驻地的大楼门,还敞开着。四个黑衣黑裤的黑-帮分子,精神抖擞地挎着制式军用冲锋枪,一边两个,站在大门两旁。
赵海看着他们,不由地笑了——大圈帮果然改弦易辙,变成黑衣帮啦!陈二狗有了一百万米元,也抖了起来,大门外站岗的小弟,竟然都配备上制式冲锋枪了!
透过敞开的大门,赵海还看到,一楼里,灯火辉煌,一张张赌桌挤在一起,桌边,围满了吆三喝四的赌徒。很显然,新成立的黑衣帮澳户堂口,买卖还挺兴旺呢!
“嗨,兄弟,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一个站岗的黑-帮分子,看到赵海穿着黑衣黑裤,误认为是他们自己的兄弟,笑嘻嘻地问赵海。
待赵海快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时,那人才叫道:“哎呀,原来不是自家兄弟!”
另一个接着就叫道:“小哥。进来吧!我们黑衣帮最近大发展,各种赌局都有。玩大玩小,随你便。想找小姐,那更是来对了地方。咱们上有七、八十岁的老太,下有七、八岁的**,包你爽上天!”,…,
赵海道:“我身上没带钱,无法玩儿。我来这里,是找陈强问点事情的。”
“嗯?找我们堂主?!你——你是什么人??”四个站岗的黑-帮分子,立即警惕起来,先前问话的那个,仔细打量起赵海来。
赵海刚要说得再清楚些,就见那打量他的黑-帮分子啊地叫了一声,接着,探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您——您是巴菲特少爷吧?你换了这身衣服,我一时没认出您来呢!”
另外三个小黑-帮分子一听同伴说出了巴菲特少爷五个字。也一齐啊了声。六只眼睛,扫向赵海的脸,又紧张又兴奋地低声道:“真的是巴菲特少爷!”
这四个黑-帮分子,十几天前,都参加过海滨公园大门口的那场与湾户帮的对垒,辨别之后,肯定了赵海的身份。
先前问话的那个,是四人中的小头目,他低声道:“巴菲特少爷,赶快进来吧!我这就去喊陈堂主,要他来迎接您!”
赵海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带我进去见他就行了。”
“是,巴菲特少爷!”小头目恭敬地弯了弯腰,转身领着赵海走进了大楼。,…,
看四个黑-帮分子对自己十分恭敬,赵海心里便清楚了,陈二狗在赵山和苏力的两个战友帮助下,于这短短的十几天里,已经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上三楼的时候。小头目悄声对赵海说:“巴菲特少爷,我们文帮主和龙前辈也在这里啊!”
“什么?他们俩都在这里??”赵海惊喜地问到。
“是啊!文帮主和龙前辈从响水湖岛逃出来后,就到我们澳户分堂躲起来了。大多数弟兄都不知道这事,那天我正好跟着陈堂主办事,遇上了他们。”
“文帮主的伤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赵海问到。
小头目回到:“当时帮主和龙前辈刚从医院出来,我看见帮主的右肩包扎起来了。帮主的精神很好,巴菲特少爷请放心。”
赵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赵海随着小头目来到了三楼。他看到,从大门口到三楼楼梯口,一共布了五道岗。每道岗四个人,二十个人,全配备了军队使用的制式冲锋枪!
三楼议事厅大门内外,还各有两个腰挂短枪的岗哨,看他们的站姿和神态,都像是练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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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陈二狗为了保护文雅和龙行,真是下了本钱。
二十四个岗哨,再加上负一楼和一、二、三层楼里近百个小弟,此时的黑衣帮澳户堂口,就算白武派人来攻打,也要费些思量。
陈二狗正在小圈的伺候下,坐在刘阿狗过去的帮主宝座上,优哉游哉地喝茶。听岗哨报告说巴菲特少爷来了,他猛地跳起来,几个大步,就窜到了议事厅的门口。
经过这些日子天天和文雅、龙行在一起,陈二狗已经了解了赵海他们来澳户的真相。此刻,见了赵海,一口一个赵爷地叫着,样子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赵海笑道:“二狗,怎么叫起我赵爷来了?直接叫我赵海得了!”
陈二狗惶恐地道:“赵爷是文爷爷的拜把子兄弟,是龙叔的师叔,我能叫一声赵爷。就已经很荣幸了。陈强感谢赵爷大人大量,不再计较我过去的所作所为。”
赵海笑得更欢了:“哈哈,二狗呀,真没想到,你来澳户不到半年,竟然变化这么大,说话都文绉绉了。看来,以后你在这澳户,一定能青云直上,官居高位!”,…,
“哪里啊!和赵爷比起来,陈强差了十万八千里啊!”陈二狗的刀疤脸,凶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媚态。
龙行和文雅已经睡下了,赵海吩咐陈二狗把他们俩叫了起来。
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三人见面后,自然激动异常。
龙行的脸,挂着少有的笑容,对文雅说:“小雅,我说小师叔一定没事,你还不信。怎么样?这会儿,放心了吧?”
文雅的脸,立时红晕密布。
原来。龙行和文雅从澳户公立医院出来后,确定没人监视他们,就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朝白川留下的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他们想按照临分手时赵海的约定,给赵海报个平安。可电话通了,白家的人却说,赵海已经离开响水湖岛了。
两个人为此担心不已。悄悄来到陈二狗这里后,他们天天让陈二狗派出小弟,打听白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