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宝看到连续数枪,都打在了赵海的头部和身上,可他不但没有被打死,反而松开了赵河,像猛虎一样,朝自己扑了过来,一时被惊呆了!
钱金宝想,自己忍啊忍啊,忍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在今天早晨,抓住了一个好机会,爬进李梅的宿舍,偷来了这支朝思暮想的匣子枪,可——可竟然打不死他!
难道赵海练成了金钟罩功夫,连枪都不怕了吗?!或者,李梅的这支老匣子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专门用来吓唬人的??!!
钱金宝魂飞天外,他双手握紧匣子枪,对着冲上来的赵海,继续砰砰砰地射击着,将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了!
赵海的身子,被子弹打得东倒西歪、后退了几步,可他,就是没倒下!
“啊——哎——金宝哥,你——你——你打中我啦!”孙军在一边突然高声尖叫起来!
钱金宝扭头一看。只见自己身旁的孙军,双手捂住肚子,一边嚎叫着,一边软绵绵地倒下了!
“啊?!误伤了孙军??!!这——这怎么可能啊???!!!自己的枪口,一直对着前面的赵海,他站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能被误伤啊????!!!!”,…,
看一眼孙军满肚子的血,再看一眼又朝自己扑来的赵海,钱金宝吓得要疯了!他扔掉了手中的匣子枪,转头跳下小路,学着去年夏天陈二狗那样,窜进了路边的芦苇中!
眼见着钱金宝消失在茂密的芦苇丛中,赵海返身跑到赵河身边。赵河躺在路旁的小沟里,闭着眼睛,嘴里的呼吸,细弱而急促!
赵海感到自己的心仿佛碎了,他抱起赵河。朝白龙镇跑去!
一辆墨绿色三轮摩托车,轰轰轰地吼叫着,飞到了赵海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嘎——”摩托车打了一个旋儿,倒在地上,李梅从车上飞身跳了下来!
看到衣衫褴褛的赵海和他怀里一身鲜血的赵河,李梅急声问到:“赵海,这是怎么回事?!”
“快!李所长,快送赵河去医院,她受枪伤了!”赵海跑到倒地的三轮摩托车旁,急急地喊道。
“啊?!我的枪!!!”李梅一眼看到了土路上的匣子枪,她顾不得赵海和赵河,冲了过去,弯腰就要捡起它来。
“别动它!那上面有钱金宝的指纹!”赵海猛然喝道。,…,
“李——李所长。刚才——刚才有人拿着你这支枪打——打赵海来!”孙小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梅的面前,惊魂未定地道。
李梅打了个冷战,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将匣子枪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救救我!救救我!!”蒙着面孔的孙军,双手捂着肚子,躺在土路上,声音微弱地叫着。一股股鲜血,顺着孙军的指缝,流了出来。
李梅扶起三轮摩托车来,先帮着赵海,把赵河抱进了三轮摩托车的车斗里,又不顾赵海的反对,把孙军也放了进去。
李梅招呼赵海坐在她的后面,抱紧了她的腰,再次驾驶着三轮摩托车,加大了油门,朝白龙镇疾驰而去。
白龙镇卫生院,外科门诊处,老院长给赵河做了认真细致的检查。
数分钟后,老院长直起身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李梅和赵海说:“小河只是右臂受了枪伤,还没伤着骨头。我估计,住十几天院,就会痊愈。”…,
“啊?!”赵海迷糊了!他明明看到,有好几颗子弹打在了赵河的后背上啊!她衣服后背的那几个弹孔,就是明证啊!可她——,…,
赵海有点不相信老院长的话,他弯腰,扯开赵河后背处的一个个衣服窟窿,反复看了几看。赵河白皙的皮肤上,除去有几点黑灰外,真的没有半点伤痕!
“这——乾坤兄,这——”赵海暗暗问到。
只听乾坤圈道:“刚才你抱住了她,你胳膊的皮肤和她胳膊的皮肤紧贴在了一起,所以,我也就连她一起保护了!”
“啊??!!乾坤兄,你还有这个功能啊???!!!”赵海狂喜,“那第一枪你怎么不给她防住呢?”
“防第一枪?那怎么可能?!我只有在你主动抱住别人的时候,皮肤粘在一起,才能施展这种防御啊!而且。这也是在响水湖湖底修炼后,才提升的一种修为!”
“可当时,她死死地抱住了我,我们胳膊的皮肤,也是贴在了一起啊!”
“只有你抱住他人,我才能对你和他人一起进行防御。别人抱住你不顶用!你想想,如果不是这样,万一敌人抱住了你,那你怎么打死他呢?”
“谢天谢地!啊不,谢谢乾坤兄!赵河没出大问题,我总算放心了!”赵海松了一口气。,…,
乾坤圈却在那里叹气:“唉,我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反弹的力度和角度,掌握不好!钱金宝射出了二十枪,可我,只反弹打中了孙军一枪,便宜钱金宝那个小王八蛋了!”
赵河只是右臂受了轻伤,可孙军就惨了!他被乾坤圈反弹出的一颗子弹射中了小腹!
据老院长目测和手摸后说。孙军的肠子肯定被子弹打穿了几个洞,但这不是主要的枪伤,主要的伤是,他的一节脊椎骨被子弹打碎了!
肠子能修补起来,可那一节粉碎的脊椎骨,是无法复原了。老院长在安排救护车送孙军去五龙县医院时说:“这孩子,可怜啊!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赵河在白龙镇卫生院住了下来,赵海和孙小胖被李梅带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