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托尔斯泰一起赌的人,有三个。其中的一个,叫拉姆萨尔。拉姆萨尔是苏国一家大型石油公司的老板,他不但财大气粗,而且赌术也比较高超。
在太阳神号的航行途中,托尔斯泰和拉姆萨尔一起玩的时候最多。托尔斯泰屡屡败北,而拉姆萨尔几乎每天必赢。
在博-彩一道上,托尔斯泰的好胜心特别强,越输,他就越发想和拉姆萨尔坐在一起,总想赢他,总想压他一头。
开局了,荷官依次发牌。
托尔斯泰和拉姆萨尔这一桌的最低下注额是一千苏国币。因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坐下前,商定了一个梭哈的最高限额,免得有人筹码不够了,被请出局去。
按照一般的梭哈玩法,梭的数额,应该是玩家中筹码最少的那位玩家的筹码数。可托尔斯泰和拉姆萨尔他们商定的是一个具体不变的数额,既梭哈为十万苏国币。
第一轮牌发放完毕,乾坤圈将四个人的这张底牌和随后每人所能分到的牌,一一告诉了赵海。赵海略一排列,就知道了如果大家都不放弃,那最终的获胜者是谁。
赵海在心里给托尔斯泰制定的战略战术就是,不靠诈牌,只靠得到好牌的机会。
牌运这个东西,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不可能始终得到好牌,当然了,也不可能连连分到差牌。
好运,总有结束的时候,同样的,霉运,也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在得到好牌,而其他人牌差的时候,放手一搏,在牌差的时候,立即放弃。如此玩下去,到最后。不赢钱才怪呢。
第一轮底牌,托尔斯泰分到了一张红桃k,拉姆萨尔分到了一张方片9,其他两人。一个是红桃j,一个是黑桃q。
第二轮明牌,托尔斯泰分到了一张红桃q,拉姆萨尔分到了一张黑桃9,其他两人。一个是方片10,一个是红桃a。
单看底牌和第一张明牌,显然是拉姆萨尔运气比较好,他分到了一个9的对子。托尔斯泰的牌,也可以,是大牌红桃k和红桃q的连牌。另一个分到黑桃q和红桃a的牌,也不错。
红桃a先话事,那人下了两千的注。
托尔斯泰坐在他的逆时针下家,第二个话事的就轮到了他。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要跟,可看到赵海闭上了眼睛。没办法,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张红桃q,有气无力地道:“不跟。”
轮到拉姆萨尔了,他加了注,五千。
第五轮牌发完,结果,让拉姆萨尔的一对9赢了。
看到荷官将赌桌中间的一堆蓝蓝白白、红红绿绿的筹码推到了拉姆萨尔的面前,托尔斯泰很不服气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第二局,还是只发了第二张牌时。赵海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托尔斯泰事先下了保证,无论是什么样的牌,他都要无条件地服从赵海的指挥。见赵海又闭上了眼睛,托尔斯泰也只好继续放弃跟注。
连续四局。托尔斯泰的底牌和第二张牌看起来都不错,可都被赵海指挥着放弃了下注和跟注。至此,托尔斯泰已经输了四千的底注了。
托尔斯泰显得十分郁闷,不战而降,这真的不是他的玩牌风格呀!在荷官洗牌的时候,托尔斯泰忍不住抬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的赵海,希望他这次能让自己搏一把。
也像是看懂了托尔斯泰的请求似的,第五局,第二轮牌分到手后,别人下注,轮到托尔斯泰话事了,赵海睁着了眼睛。
托尔斯泰却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的底牌是一张草花9,第二张明牌也不大,是一张方片j 。而看别人的第二张牌,拉姆萨尔的最小,也是一张黑桃q。
这第五局,四个人没有一个在第二轮放弃。
第三轮牌分下来,托尔斯泰的是一张草花k。虽然在这一轮的牌中,他的牌最大,可三张牌,既没有对子,也不是可以两头连的顺子牌型,托尔斯泰有点失望。
荷官让托尔斯泰先话事,托尔斯泰脸带丧气地看了看赵海,心里叹气道:“唉,这一局,底注一千,跟注是三千,放弃了,那就是输四千了。”
谁知道,看赵海的眼睛,是睁开的。“不管了,听他指挥吧,权当跟着赌神习练习练玩梭哈的赌术!”托尔斯泰一咬牙,推出了三只一千元的筹码,口里道:“三千!”
除去拉姆萨尔外,其他两人,都仔细看了托尔斯泰一眼,最后,宣布不跟。
第四张牌分出来了,托尔斯泰分到了一张草花10,拉姆萨尔分到了一张黑桃k。
拉姆萨尔先话事,拉姆萨尔扔出了两只最大的万元的筹码,喊道:“加注,两万!”
托尔斯泰看了看拉姆萨尔的三张明牌,一张是黑桃q,一张是黑桃j,一张是黑桃k,完全是一副最大牌黑桃同花顺的牌型啊!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牌,错非第五张牌能分到一张q,否则,最大的牌,也只能是k的对子。而再看分出来的牌,已经出来了三张q,只剩下一张草花q了。
如果没有顺子和对子,那就是草花k最大了。而拉姆萨尔现在的黑桃k,论花色,就大于自己的草花k。
托尔斯泰想,如果拉姆萨尔的底牌是一张黑桃10,那他就有希望两头上黑桃9和黑桃a,组成大同花顺牌了。即便是别花色的a和9,那也是铁定了比自己的牌大的顺子啊!
再看赵海,只见他大睁着眼睛,根本就眨眼都没有,摆出了明明白白要他跟的样子!
托尔斯泰那个纠结啊!你——赵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