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朝巨型白马勾勾手指头,道:“不务正业的东西,你来咬我啊!你来咬我啊!”
巨型白马的一对大眼睛,渐渐变红了,它嗷嗷的叫声,惊天动地。
就那样叫了一会儿,见没有吓倒赵海,巨型白马猛地朝赵海窜了过来。
赵海刚要闪身起腿,横扫向那巨型白马,就见一道指头粗的白光,直射向马头。
“噗嗤!”白光没入到巨型白马的脑门里,一股焦糊味和血腥味,迅疾弥漫开来。那巨型白马,昂头嗷嗷叫了两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乾坤兄,是你出手了吗?”看着蹬踏着四条粗腿,渐渐僵硬了的巨型白马,赵海有些不满地道。
“我想试一试恢复进攻修为后,对生物的杀伤力。”乾坤圈回答道。
“唉,我也正想活动活动手脚,试试变异马的武力值有多大呢,结果,被你就这么搞死了。”赵海惋惜地道。
乾坤圈道:“想和变异生物玩儿?那你机会多得是!你如果不急着回国,那你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赵海忘年交——)
老赵奉命去人事科的路上,还不知道夫人王凤英已经暗地里为他办好了调动的事。
坐在面包车上,他心中七上八下的。
对于人事部门,老赵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恐惧。
老赵在车上还想到了刚参加工作时出过的那次差错。
——
在一个赶大集的日子,干出纳的老赵短了一百块钱。
那时候,老赵一个月挣二十块钱。
那天的晚上,老赵第一次失眠了。
年轻的老赵躺在床上,心发慌,口发干,脑子乱乱的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边把他叫到五龙城。
走进人事股的门,(那时候还没有科室这种名堂)老赵见到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人事股长是一个正在与老婆闹离婚的大嘴转业军人,他的模样像尽了《地道战》上的那个汤司令。
人事股长汤司令的老婆没能成为随军家属。所以,他的家住在农村。
在一个冬天的长夜里,人事股长的老婆坐在炕上和一个光棍小伙子剥花生,先是小伙子把脚伸进了人事股长老婆的两腿中间。后来,天快亮了,小伙子就脱下了人事股长老婆的裤子和自己的裤子,钻进了正热的被窝。
心情极差的人事股长和同样心情极差的老赵面对面地坐着,在股长声若惊雷的呵斥中。年轻的老赵泪流满面,羞耻得直想钻进桌子底下。
老赵在人事股长指定的一间小屋里写了三天的检查。
写了检查的老赵在后来的两三年里整天沉默寡言,阴忧的脸上也写满了对所有人的检查。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老赵常常独自一个人走到青龙镇东边的荒山上,坐在一块裸露出地面的大青石上,看着一点一点从远处山尖上冒出来的太阳,小声地吹口哨。
开始,他只吹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后来就吹他能听到的一切歌曲并渐渐地吹得炉火纯青悦耳动听。
——
老赵下了面包车,走出车站。贴着马路的边儿,来到五龙市农村信用社联合社的大门口。
联社的大门是那种银光闪闪的铁拉门,老赵在这样的大门前,常常有点儿胆怯。
他轻轻地拍了拍门,这样的神情不是一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所应该有的。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警卫从传达室的玻璃窗探出头来,问,干什么的?找谁?
老赵说,自家人。
我是问你找谁!年轻的警卫有点儿不耐烦。
老赵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有股火儿从心窝里窜上来。他压一压,把脸贴到银光闪闪的铁拉门上。说,到人事科去。
想了想,老赵又说,我——我是王凤英的对象。
说完了这句话后。老赵心中的怒火突然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沉的悲哀。
年轻的警卫显然和老赵的夫人很熟悉,他边按电动开关边笑,说,赵师傅呀!你看我,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家可别和王主任告我的状呀!
铁拉门徐徐地开了,老赵朝警卫点点头,走进联社的大门。
老赵一点儿也觉不出自己就是这个单位的人。
这幢楼,这幢楼里进进出出的人,对于老赵来说,都是那么陌生。
老赵甚至在走上楼梯的时候神思恍惚,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连续问了三个人,老赵才找到人事科的门。
接待老赵的是人事科科长王向。
王向把老赵让在椅子上坐下,又给他倒上了一杯茶。
老赵看着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人事科长王向,有点儿不知所措。
王向说,老赵呀,在乡下住了这么多年,也该动动窝了。这次联社决定把你调到保卫科,不知你有没有意见?
老赵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是夫人一手遮天,把事情给办了。
这些年老赵不但习惯了在单位里听夫人的,在家里,大事小事,也不多过问,全凭夫人里里外外地打算处理。
不熟悉的,背地里笑话他窝囊,熟悉的,便把他看成了一个福人。
是的,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里,能够吃穿不愁,凡事不忧,真真的是个大福人啊!
亲朋好友都说老赵不知哪辈子行了善,摊上了这么个好老婆。
当下,老赵什么也没说,便返回了青龙镇。
——
那天的晚上,喝了两杯酒,老赵朝夫人发牢骚。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