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的三问看似简单,却道出了易经讲的最本质的道理,简易、变易、不易的易学思想从此扎根于这个时代,它如一颗蒙尘的明珠在后来许多名家的打磨下终于绽出了瑰丽的光芒。
对易经没有钻研者不知其之珍贵,而僧妙应作为当时的相学宗师,自然是深知这三问的玄妙,所以他坐在江怀下首,以师礼尊于江怀。这番情形被好事者传扬开来,江怀一时之间名声大噪,而这也成了江怀在接下来迅速成立观星院的重要原因。
江怀看着杨芾依旧还沉浸在收获三问的喜悦中,不由一时兴至,对杨芾说道:“文卿,我来问你,你家在何处?令尊令母是否都还健在。”
“回先生,我就住在霸州城西,父母都还健在。”
“嗯,我观你命宫花开两叶,你亲生父母另有其人你可知道?”
江怀看花荣心急如焚,便找个由口直接的对杨芾说道。
“先生真乃神人。我父名高义,确是养父。他也不知我亲生父母是谁,我出生之时正好辽国侵边,我亲生父母便托一老仆将我寄养在我养父之家,好像是我祖辈身份甚是显赫,被辽国恨之入骨,所以直到老仆死时也不肯透露我的身世,老仆大忠,自己引开辽寇换养父和我逃出生天,临去之时看到路旁高树参天,枝繁叶茂,便长叹一声:‘孩子,一定要平安长大,如这树叶一样碧绿茂盛,为杨家再开荣光,你便暂叫杨芾吧’,养父高义豪爽豁达,为我留名至今,也一直希望有一天我能寻回门楣。”杨芾毫无隐瞒,将自己的身世详细的说与了江怀诸人。
花荣急问:“那老仆叫什么你可知道?”
“不知道,老仆说,他的身份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一直也未透漏身份。”
“那我问你,若是你的亲生父母尚在人间,你可愿相认?”花荣问出这句话时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惧。
“我养父告诉我,非是他们弃我,弃我也是为了活我性命。您请放心,我心中无怨。只是,我养父养母也只养我一个,我须得对他们尽孝。”
“真是好孩子,我妹看到你,我想立刻会疾病全消。”花荣就算是硬汉豪杰,此时情及自身,也是忍不住泪湿眼角。
看到杨芾依然还是一头雾水,江怀呵呵一笑:“文卿,今日该你大喜,你眼前的这人,江湖人称小李广花荣,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但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他是你的亲舅舅,你的亲娘正是他的胞妹。快快上前相认。”
“您说什么?这么说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可是,可是这是如何认定的?”杨芾一时喜一时忧,有点不知所措,他的妻子见状忙上前握住他的双手,低声说道:“夫君,你且听先生把话说完。”
“天道无常,但命理自有定数。二十年前,你父杨元中携新孕之妻来此祭告先祖,你那先祖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的领头人,人称老令公的杨业。杨家将几代人在这雄州霸州一代戍守边关,大好英雄却都埋骨在这异土他乡,所以已经定居江西的杨家每年都会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