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瞬间被阴霾笼罩住,冷冷的盯着梅半仙看。
梅半仙被一个外来的元神附了身,本来就觉得变扭至极,现在又被莫云画的眼神看得心里毛,撇了撇嘴道,“又不是我让她附身的。”
梅半仙施法试图将郁泉幽从自己身体里赶出来,可他没想到的是,郁泉幽的元神魂魄一旦沾到人的ròu_tǐ,法力便会瞬间变强。
梅半仙修习的是鬼术,而郁泉幽的仙术已经很是纯熟,且身上还有全魂之力。梅半仙根本不是郁泉幽的对手。
莫云画阴郁的盯着梅半仙看,“姓郁的,你难道不想救这个小毛孩了么?”
他又将轶血抬了出来,脸色越来越阴。
郁泉幽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她知道轶血现在不会有事。
虽然她的确有一瞬间的慌神,但她想帝玦不可能会猜不到莫云画会拿轶血做筹码,因为不管是威胁帝玦还是威胁她,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莫云画都会去做。
帝玦一向将轶血当作亲儿子一般对待,衣食住行从来一丝不苟的对待。
虽然郁泉幽不明白为什么帝玦会对他那么好,但是从平时的细心照顾来讲,帝玦应该早已经为轶血的之后的安全做好了准备。
莫云画知道郁泉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便轻轻皱了眉头。
这丫头聪明的很,附身到梅半仙的身上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莫云画见已经无法拿轶血做威胁,便暂做了沉寂。
郁泉幽呆在梅半仙的身体里什么话也不说,莫云画盯着梅半仙也是什么话都不说。
二人都在打着鬼主意。
梅半仙堵在这二人中间,寻思着要不要开口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可忽然又觉得他现在与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对头。
明明自己是个恶人,怎么现在倒像是他二人的调和剂?真真儿是奇怪的很。
莫云画正想着主意要对付郁泉幽,忽然感觉身体里帝玦的意识好像猛烈了许多。郁泉幽无意间看向莫云画,便只见一道光悄悄的没入了莫云画体内。
她有些惊喜,那道光正是帝玦分神出去的那四分之一的元魄。如今,帝玦元神完整,与莫云画的元神内斗,一定会削弱这莫云画的内力。
她不禁笑了起来,帝玦真是恰好来准了时候。她正愁着怎么对付莫云画呢……
眼见着莫云画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郁泉幽稍稍缓了缓不安定的心神,现下估计帝玦正与莫云画内斗,莫云画再有本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毕竟帝玦的力量不可小觑。
莫云画因为帝玦的原因,能够看到郁泉幽的元神的样子,见到她嘴角的一丝笑,更觉得这女人是在古怪,难道他身体里帝玦的意识突然变强是这个丫头搞的鬼么?
好在他身体里有着一层封印,帝玦力量虽然强大,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将封印突破,他暂且还能压制一番时间。
郁泉幽虽然呆在梅半仙的身体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这梅半仙一直用施用法术与她作对,她本就是元神出窍,脆弱的很,万一元神被伤到,少了几分魂魄,便有可能会再也回不了肉身,况且元神与肉身最多只能分开三个时辰。
现下所剩时间也是不多了,一直躲在梅半仙身上绝对不是什么妙计。
她得想办法回到八荒才行。
对了!桃花坠子。
郁泉幽一晃神,差一点将那一枚帮助她成功找到帝玦的桃花坠子忘记了。
既然帝玦现在元神归了位,那没桃花坠子便也应该随着他归了位。
她之前在用此桃花坠追寻帝玦的方位时,故意留了一丝精丝将这坠子与自己的肉身相连,目的就是为了在危险时刻可以让自己迅的回到肉身,绝不给帝玦添麻烦。
她抬头朝莫云画的脖子间一看,果然那坠子便戴在莫云画脖子上,不偏不倚的挂着。
可她眼睛还没有从莫云画那坠子上移下来,便只见莫云画用力的将那桃花坠子用力的扯了下来,向一边扔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又见莫云画施起法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腹部打去。
我去...郁泉幽在心底嘀咕的骂了一句,这莫云画该不会是想要自残吧?
她有点心疼的看着一眼莫云画的腹部,叹了一口气。话说回来,这莫云画打的可是帝玦的肚子,她能不心疼么?
可郁泉幽没料到的是,莫云画为了将她的元神逼出来,干脆做起了自残的勾当来,“郁泉幽你若是在不出来,我就将你夫君的这副身躯打残!然后再将你夫君的元神打残!”
好家伙...这是拿帝玦的身体和她杠上了?
郁泉幽哭笑不得,“我说...莫大爷...你再怎么想要我出来,也别使这招啊...这伤害的也是你自己呀。”
莫云画早就料到郁泉幽知晓帝玦这副身体里有着两个意识魂魄,毫无底招的他眼下只剩下帝玦这张底牌了。
“呵...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再说了你认为我会用自己的法术伤害到自己么?大不了这具身体打残了,我在换一幅身体继续呆着便是了。”
莫云画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又继续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一掌,不轻不重恰好打的他重重的吐了一口血。
郁泉幽见他来真的,更加无奈,这自古以来拿人质威胁人的自然是数不胜数。可拿自己做人质的恐怕只有莫云画一个人了。
她不禁嘀咕着骂了骂帝玦,生出了个什么奇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