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接过粥,看了姜典一眼,说:“我手又没受伤,自己可以吃。”
姜典听了,挠挠头,说:“这不是怕你不方便嘛。”
玄夜笑了笑,说:“以前我裹满绷带看不见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殷勤。”
姜典一听,窘迫的说:“以前不以为你是男的么,再说了那会儿我们又不熟,你那样多可疑啊。”
玄夜喝了一口粥,熬的很烂,入口即化。“你不吃吗?”
姜典摇摇头说:“我还不饿。”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吃完后,玄夜对姜典说:“扶我起来走走,腰都板了。”
姜典听了,把碗筷收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玄夜扶了起来。玄夜挪到门口,看到林莺正坐在隔壁房间门口看书,看到玄夜出来,她歪头看了看,又继续低头看书。
玄夜在走廊站了一会儿就回房间去了,晚上林大夫让林莺来给玄夜换药,玄夜看着林莺拿来的药粉,说:“我包里有药,帮我换我自己的药吧。”
姜典一听,摆摆手说:“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一整瓶呢。”
姜典缩了缩脖子,说:“那天我一激动,全揞了。”
玄夜无语的看了姜典一眼,说:“你把我包拿来。”
姜典伸手把玄夜的背包拿了过来,玄夜伸手进背包摸了摸,摸出另一个瓶子出来,递给林莺,说:“给我上这一瓶吧。”
林莺点点头,接过玄夜的药,走到玄夜身后,轻轻拉开衣服,动作麻利的给玄夜换上药。
换过药后,林大夫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放到床边,说:“我给您熬了碗药,趁热喝了吧。”
玄夜点点头说:“好的。”
药稍微凉一点的时候,姜典把药递给玄夜,药一入口,玄夜就尝出人参的味道,看来林大夫把她给他的那两根人参须给熬了。
喝完药,林大夫问玄夜:“您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莺莺给你做。”
玄夜笑了笑,说:“喝粥就很好,不用麻烦的。”
林大夫说:“那怎么行,光喝粥也没多少营养,这样吧,明天杀只母鸡给您褒汤喝,您看行吗?”
玄夜点点头说:“好,大夫说的算。”
随意聊了一会儿后,林大夫对玄夜说:“那您早点休息,莺莺就在隔壁,你夜里有事尽管喊她,她耳朵灵的很,一喊准能听到。”
玄夜看了林莺一眼,说:“不用麻烦的,我觉得好多了,自己下床没问题。”
“我明白了,不过只要有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喊她。还有姜典,你在旁边的房间睡吧,已经收拾好了。”
姜典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林大夫就带着林莺离开后,姜典伸了个懒腰,说:“一会儿我得去洗个澡,今晚好好睡一觉。”
“行,早点去休息吧,我听说你这两天都没睡觉,挺能熬嘛。”
姜典撇撇嘴,说:“我都要被你吓死了,不见你好转哪敢睡觉。”
“行了,赶紧走吧,我也睡觉了。”
“那你晚上有事就喊我,给我打电话也行,我秒到。”
玄夜摆摆手,催着姜典赶紧出去睡觉去。姜典伸出手说:“找套衣服给我。”
玄夜拿过背包,刚把手伸进屋,忽然抬起头看着姜典,问:“你是怎么把药从我包里掏出来的?”
姜典说:“我跟你背包说你受伤了,让它给我药。然后我伸手去掏就有药了。”
玄夜收回手,把背包递给姜典,说:“你自己拿衣服试试。”
姜典拿过背包,看了玄夜一眼,然后在心里默念:背包啊,我要去洗澡了,给我衣服哦。
想完,姜典把手伸进背包,不过里面空空的,姜典什么也没摸到。
姜典一脸懵逼的看看玄夜又看看背包,把背包拉开再看看,里面就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姜典苦着脸对背包说:“包包啊,给我衣服呀,我要去洗澡需要换衣服。”
姜典摸了摸,还是空的。
“不带这样的啊,那天玄夜需要的东西你就让我掏出来,我需要的就不给我。你看玄夜现在都负伤了,让她给我拿衣服伤口会疼的,所以赶紧给我衣服吧。”
这一次,姜典还真把衣服给掏出来了。姜典放下背包,对玄夜晃了晃衣服,说:“拿到了,我走了啊。有事记得喊我。”
姜典走后,玄夜看着背包想,现在姜典居然也能在她的背包里拿东西了,这说明姜典开始和她的气息越来越相似,相似到背包都认可他了。
玄夜了一会呆,准备睡觉的时候姜典又来了。他洗过澡,头还是湿的。
玄夜看着姜典问:“还有事吗?”
姜典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把华佗叫出来给你看看伤口。”
玄夜看了姜典几秒,低下头说:“华佗最近很忙,还是不要喊他的好。”
姜典看着玄夜,直觉告诉他玄夜有心事。不过姜典不想过多参与玄夜的事情,就说:“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姜典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顺手帮玄夜把大灯关上。
玄夜慢慢躺下,把台灯也关掉了,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她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华佗了,她不想见。毕竟现在鬼名冊还没回收完,她对于阴间来说算是个罪人。而华佗只是个鬼医,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想给华佗带来负面影响。
也许是因为已经睡了好几天的缘故,玄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完全不想睡。直到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