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汤炖好的时候,杨三给玄夜盛了满满一大碗,担心玄夜手不方便,杨三还想动手喂饭。
玄夜无奈的看着杨三,说:“我只是左手脱臼,又不是残废了,吃饭还是可以的。还有你盛的也太多了,我吃不完。”
“多吃点,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剩下吧。”
吃不完的剩下。玄夜听着这句话,忽然又想起了姜典,之前她吃不完的,都是姜典吃的。
看到玄夜发呆,杨三问:“师父,你怎么不吃?是我今天炖的不好吗?”
玄夜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不是,今天炖的也很好。”
“那你赶快趁热吃!”
玄夜低头,慢慢的吃了起来。不知道姜典是下午几点的飞机,半夜里应该就能到了吧?
一碗汤勉强吃完,玄夜就真的吃不下了,她洗了洗脸,上楼去看了看绯夜,然后回房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了会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楼下有洗衣机转动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玄夜觉得好像回到了之前在姜典家的时候,他也总是在院子里洗衣服。
习惯真是可怕,姜典离开还不到一天,她就开始频繁的想念。
杨三晾衣服的时候,玄夜下了楼。杨三问:“师父,你睡醒啦。”
“嗯。”玄夜点点头,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杨三歪头看了看玄夜,放下手里的衣服,进屋拿出耳温枪,过来对着玄夜点了一下,说:“师父,你发烧了呀。”
“发烧了?”
“是的,37度半,发低烧了,脸好红。”杨三到屋里给玄夜到了杯水端出来,说:“肯定是昨晚在屋顶上着凉了,多喝点热水排排汗。”
玄夜端着杯子,呆呆的看着杯子里的水,最近身体怎么这么差了?
天快黑的时候,杨三又给玄夜测了一次体温,没降下去也没继续升高。杨三用鸽子汤给玄夜煮了一小碗面条,大概是怕了杨三的碎碎念,玄夜把一小碗面都吃了。
吃过饭后,杨三看玄夜精神不太好,担心的问:“师父,你还有药吗?不然我出去给你买点吧。”
玄夜摇摇头说:“不要紧的,低烧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你就是睡醒了才起烧的啊。”
“没事,再睡一觉就好了。”
杨三听了,无奈的说:“那你早点去休息吧,晚上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嗯。”简单洗漱后,玄夜回到房间,浑身绵软无力,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玄夜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才七点钟,姜典大概还有四五个小时才能回来吧…
很快,玄夜睡着了。她开始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她看到她被虐待,被凌辱,被囚禁,真是糟心啊…
玄夜觉得很热,但是又因为梦境而害怕,她的头上不断有汗水沁出,但她不敢掀开被子。这时候一双冰凉的手覆上她额头,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玄夜睁开眼睛,迷糊了一会,才看清姜典正坐在床边,风尘仆仆。
“难受吗?”
“嗯,有点热。”
“出汗了,我给你倒点水。”
玄夜一把拉住姜典,说:“别,先别走,陪我一会儿。”
姜典听了,重新在床边坐下。他进盯着玄夜的眼睛,伸手拍了拍她,问:“又做噩梦了?”
“嗯…”
“别怕,都过去了,我也回来了。”
玄夜轻轻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玄夜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姜典先是一愣,接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十几分钟。”
“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
“棺材呢?”
“还在包里。”
“扶我起来。”
姜典把玄夜扶了起来,给她穿好外套,问:“要祭棺吗?”
玄夜点点头,说:“嗯,不知道这棺材闲了多久了,还是祭一下比较好。”
“好。”姜典给玄夜穿上拖鞋,扶着她下了楼。
杨三还没睡,看到玄夜和姜典下楼,走出来问:“师父你醒了吗?”:
“嗯。”
“下来要干什么?”
“祭棺。”
“噢,那我去准备香烛纸钱。”
“嗯,再拿瓶酒过来。”
姜典抬头看了下,今天十四,月亮已经很亮了。他把棺材倒出来放在地上,这棺材是真重,如果不是拿玄夜的包回去,他根本运不过来。
祭了棺之后,玄夜对杨三和姜典说:“你们俩上去把绯夜抱下来。”
杨三点点头,说:“我自己就可以了,楼梯窄,两个人不方便。”
姜典问:“你自己能抱得动吗?”
杨三挑挑眉毛说:“开玩笑,你是在质疑我的力量还是在怀疑绯夜的体重?”
“好吧,你快去吧。”
杨三上楼后,很快抱着绯夜下来。
“放进去吧,头朝东。”
姜典给他搭了把手,两个人把绯夜慢慢放到棺材里。月光下绯夜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盖上吧。”
杨三和姜典两个人抬起棺材盖给棺材盖了个严严实实。
杨三搓了搓手,说:“这棺材还真不一般的重。”
“那可不是,也不一般的值钱。”
杨三撇撇嘴说:“就算便宜卖我也不要,阴气太重,小老百姓扛不住。”
姜典笑了笑,说:“那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今晚棺材就放在这里吧,明天天亮之后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