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谈了一天,司马季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离开了刘徽的房屋,临走之前拱手道,“和老先生一席长谈,本王受益匪浅,明日本王还会再来讨教。”
“殿下为何对一个老者如此礼重?”回去的时候张达开口道,“殿下脸色难看,要不要请刘徽到府上做客,这样就不用殿下亲自过来了。”
“对方是老人,我主动过来请教是应该的。”司马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我脸色很难看么?可能是一时激动累了,不过本王年龄不大还扛得住。”
脸色难看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宝藏,但是这个宝藏几乎已经快被掏空了。中国像是刘微这种数学家太少了,错过了太可惜。在他眼中,三国那些什么贾诩、郭嘉、陈群,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刘徽。那种谋士各朝各代都有,刘徽却只有一个。
冷静下来司马季才想应该怎么办!刘徽已经年近古稀,说句不好听的,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司马季当然是想让刘徽的最后几年发挥余热,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所学,哪怕是填鸭教育,也要教给一部分燕山大营的童子军。
可对方现在还能远行么?司马季一想到刘徽的年龄,便感觉有些头痛。放过太可惜了,就这么一个,就一个啊,下次再出现都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了。
有时候司马季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为何古希腊会出现这么一群数学家,不是一个,是一群,而且这群数学家和其他地区的数学家还不一样,不论是波斯、印度还是中国都是注重实用性高的算数,对方怎么就重没有实用性的几何学呢?
除了春秋战国那种百家争鸣的时代,第二波古代中国留下一些真正著作的其实是玄学当道的朝代,包括魏晋南北朝。而且越往后似乎和科学沾边的越来越少,huǒ yào它能bào zhà的事实,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而没有深入探讨它的化学和物理机理,所以才止步于黑色huǒ yào,没能研发出huáng sèzhà yào。发明了huǒ yào,所以才有了后来工业和军事上用的zhà yào。这种说法是错误的,huáng sèzhà yào和黑色huǒ yào没什么关系。
好像越是集权距离科学越远,我大清就不说了谁都懂。不过我大明那种翻译半本几何原本证明自己不落后世界的行为,也大哥别说二哥了。几何原本可是和商鞅变法同时代的产物。
如果只是中国后来被吊打了,说明那只是中国自己的问题,可这又不对,印度、ā lā bó也是和中国齐名的文明,表现还不如中国,说明中国这种中央集权固然干不过工业革命,但面对西方列强,比其他文明还是优良不止一筹。
所以说中央集权应该不是问题,它有自己的好处?闭关锁国?这也说不通,明清的闭关锁国都是时断时续,没有成为国策一直执行到死。
如果把事情往闭关锁国上推,伊朗、印度、奥斯曼、而且奥斯曼可从来没闭关锁国过,而且和欧洲还接壤,可以近距离的感受到对方的变化,司马季要是把自己代入到奥斯曼的角色当中,只能体会到亲眼看着对方一点一点的超越自己那种无奈。
那几个没闭关锁国的大帝国,看起来好像还不如我大清呢。
“根据马克思对封建制度的理解,中国与之相似的时代是周朝,晋朝这种分封也有点这个意思,难道要让思想活跃必须要把国家弄fēn liè?”晚上睡不着的司马季辗转反侧,可这个代价太大了,弄好是西欧,弄不好那不是印度么。
“不对,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新中国也是中央集权,追赶的不是很凶猛么。中央集权是中国摸索出来最适合中国的模式。”司马季直接坐起来,脑子里面还是一头雾水,中国和欧洲根本就是两个体系,互相比对好像很多适合对方的根本不适合中国。
也幸亏中国是世界上少见的君权压住教权的国家,虽然因为船小好调头的原因,起步的时候让日韩暂时领先,可后来这俩国家根本不放在中国眼里。
“我如果有掌朝的那一天,一定要去一趟希腊。”司马季下定了决定,必须要去希腊把对方的知识学过来。不过在此之前,先用好手中的人,他必须让刘徽和自己自己的知识教给童子军。
类似中国这种改朝换代的历史,其实更早的时候还有一个,就是古埃及,从金字塔建立的年代算,古埃及之后的历史就是一直在改朝换代,最后泯然众人。从公元前三千年到古埃及王朝历史结束,和中国差不多,正好差不多是三千年时间,比中国的改朝换代还要多出来一千年。
差不多就是古埃及改朝换代的历史结束的同期,中国接过了古埃及的接力棒,开始进行自己改朝换代的历史,一直到清帝退位。这也应该算古埃及人碰到了大过滤器,被过滤掉了。中国明显是从面积和人口都比埃及大出几十个数量级,大过滤器没把中国过滤掉。
第二天司马季又去了刘徽的蜗居,他去的还相当早,一直等候刘徽起床才进去,燕王都觉得自己一点不下于三顾茅庐之刘备,不过也值得,刘微这种人在中国,比诸葛亮还稀少。
这一次司马季已经有所准备,他这次是过来谈逻辑的。刘微对几何学有研究,一定能听懂自己的说的话,相反朝堂那些玄学大能,肯定听不懂。
燕王其实并不懂逻辑,但没关系,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拿出来,从ā lā bó数字到四则运算,几何知识虽然早就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