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季老神在在的一笑,随后就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现在刚刚入城,正式气吞山河的时候,一定要调整好状态,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再来到永安里的燕王府,司马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他记得那时候还曾经和长沙王司马乂擦肩而过,现在八王之乱能叫得上名号的参与者,要么已经身死,要么已经被俘。洛阳还是那个洛阳,但大环境已经为之一变。
说到长沙王司马乂?司马季心中一动,从来到燕王府的宗室诸王当中寻找片刻,开口道,“襄阳王何在,士度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叔王,范已经将叔父的遗体存放在太尉府了。”司马范从一众宗室当中出来,深深一拜然后道,“如果叔王能够早来一些时日,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范并非是责怪的意思,叔王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你又没有说错,本王只是没想到情势远没到万急时刻,京师竟然还突然生出变故!”司马季叹了一口气,忽然口气转冷回头道,“司马越一党的人都抓了没有?连同同辈兄弟全部格杀,新蔡王、高密王、南阳王全部在列,为长沙王殉葬,明日明正典刑。”
“叔王,东海王倒是好说,可他的兄弟有人不在京师,万一生变怎么办?”司马范闻言大惊,都说燕王偏好法家之道,杀伐过重果然是如此?
“只有新蔡王不在京师吧,那有怎么样?照杀不误,不服造反,本王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司马季面带不屑之色的喝道,“要么赶紧自裁,要么等着被砍头,两条都是死路,把高密王一脉斩草除根,我看以后谁还敢对宗室近亲下黑手。对了,让戴方明天也去刑场,送东海王最后一程。”
“末将马上去抓人!”曹乾招呼左右在恻的部曲将,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上百人的队伍就带着燕王的命令上路,去抓捕还在京师的司马越一党。
司马季则像是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一般,对着这些宗室诸王道,“随本王入府议事。”
进入燕王府内的正堂,司马季倒是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让随军的厨子去做饭,不多时慕容廆、段勿尘、宇文逊延纷纷进来坐在他的身后,又过了一会儿张达、李山入府,最后连曹乾都坐在一边,司马季才不管神色各异的藩王,缓缓的开口道,“从楚王身死开始,我们司马氏诸王,可是在天下人面前好好丢了一会大人啊,这次皇族内斗,我司马氏如何做出一个交代?谁是忠君爱国,谁又是乱臣贼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燕王,宗室因为此事也死了不少藩王,能不能就让他过去?现在燕王拨乱反正,我等没有意见,就不要再起杀戮了吧?”任城王司马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本王建议,还是就此揭过,淡忘这件事,过个十几二十年民间就会把这件事淡忘了。”
“好主意,可士族不会忘的,本王还在他们不敢造次,万一有一天本王死了,留下不成器的子嗣,他们会不会对本王的子嗣下手?”司马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放在任城王司马济的身上,悠然道,“不知道任城王能不能以全家老小的性命保证,以后不会因为此事牵连到本王的子嗣?还是本王真的有无与伦比的威望,一路行来兵不血刃,万民拥戴来到了京师?”
司马季的话中不无讽刺,随后指着后面的慕容廆三人道,“三位首领的女儿、小妹嫁给本王,相处日久肯定会有后代出生,你问问他们同意么?”
一点没错,司马季再次的玩起了挟胡自重的把戏,招数不怕老有用就行。就如同司马季有七十万大军在手,根本不用绞尽脑汁的想计策,兵行险着,敌人在哪?打就完了。
“燕王说笑了,一路上各军纷纷倒戈,还不能证明燕王受到万民拥戴么?”任城王司马济强笑一声,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司马季终于看向其他包括襄阳王司马范、武陵王司马澹、西河王司马喜、梁王司马禧在内的宗室,然后噗嗤一笑道,“本王是北地最大的奴隶贸易者,至于你们今天刚见到的几个首领么。”
“大晋境内的奴隶从北境而入,都是我们各部出兵起抓的。”段勿尘满脸得意的用不熟练的中原话说了一句,然后有些泄气的道,“可惜现在不好抓了,燕王也说暂时不需要了。”
段勿尘的泄气完全不是装的,对段氏鲜卑而言,这就减少了很大一笔财源,至于那些自号鲜卑的小部落,他又不是段氏鲜卑的部众,谁承认他们是鲜卑人了?
这就如同蒙古灭金的时候,南宋弹冠相庆,欺负我们的金朝人总算是倒霉了,可金朝汉人也是绝大多数。而对金朝人来说,南宋背刺导致国破家亡,这不会因为是同族就当没发生过,带入现在的段勿尘角度,往鲜卑这个概念上一套,一切都都说得通。
“实话实说吧,现在本王手中七十万大军的士卒,全部都分了士族高门的土地,这七十万大军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受益者。士族高门的土地永远都回不去了,而且马上本王还要发军饷,众所周知本王没钱,一点微薄之财都已经消耗殆尽,七十万兵马人吃马嚼,一切开销都需要有人负担,我大晋立国以来对士族高门多年以来还算不错,这笔钱本王认为他们出,并不算过分。”司马季双手一摊,满是无奈的讲述着自己的难处,燕王说难就是难。
“如果不能满足大军的需求,这些兵马要是造反的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