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不自愿是你的事情,是否要人看着你是本王的事情,你出身幽州大营,应该明白本王向来是不相信任何人的,所以身处逆境,一个个对手被手下叛变,本王目前还没有碰到过。”司马季对待所有人都表现出来一种惊人的坦诚,他从来不说那些漂亮话,一切都按照小人的思维来就对了。
曹乾也早就习惯了,法家之道当中有一门术,操杀生之柄,要求君主掌握生杀大权,强调君主在国家政权中的独裁地位,要求臣下绝对服从君主,即尊君卑臣。君主要独断,要把生杀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能大权旁落。具体工作可以交给臣下,国君不必事必躬亲。
课群臣之能,则是对群臣进行监督、考查、防范。国君任命了臣下,理所当然地要求臣下忠于职守、严格遵守法令,并要防止臣下篡权夺位。这是保证行政工作效率和国治民安的重要手段。
申不害的术也算是后患无穷,取决于君主本人的才能,君主本人比较正确,有能力,国家就会比较兴旺;相反,国家就会陷入混乱,老百姓就会遭殃。
燕山大营就是司马季用来试验的地方,这些从小就被他养大的孩子,早期的人生经历就是被燕王各种骗,所以现在燕王的心腹从来不玩君子坦荡荡那套,儒家思想太虚伪,比燕王的肾还虚,还是法家思想比较实在。
多年以来司马季终于把这些养大的孩童,从根源上就已经带歪了。现在只需要一个适当的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把这些成年的学生放出去,从民间斩断士族滋生的土壤。
我大晋版图之内一共有郡县近两千,司马季觉得这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后世中国有三千个县,可你要看那时候的中国有多少人口,现在以最为乐观的估计,加上隐蔽在民间没有被统计到的人口,晋朝的人口也就三千万上下,后世中国有十几亿的人口,套在晋朝一个县才一万多人,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现在首先是让宗室完全站在他这一边,认识到士族群体对宗室的威胁,等到士族不再成威胁之后,司马季在想办法把宗室也削弱。所以现在的事情很多,他暂时是回不去蓟城了。
为了一崭新时代的开始,司马季决定正式终结八王之乱,那就从东海王司马越的脑袋开始,连同他的兄弟子嗣加一起,全部斩首作为这场战乱的完结。
至于参战诸王的责任,宗室当中正在拟定,这不需要他关心。对于整个京师百姓而言,他们对司马季的印象在上一次是监斩藩王,这一次还是监斩藩王。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降落凡尘,百姓们很是欢呼雀跃。
不过对于司马越一党的人来说,过来宣旨监斩的戴方比司马季本人还要吸引火力。戴方可是多年以前就进入东海王府,可以说受到了司马越的器重,而他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燕王的心腹,如果东海王府里面有这么一个内宦是被燕王安排进去的,那么其他王府呢?
同时到场的数十个藩王见到盛气凌人的戴方,一个个都有种兔死狐悲的心情,戴方不过是一个内宦,他算个什么东西,但这个内宦后面的人可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看来,参战的诸王当中最有准备的不是邺城的司马颙,也不是长安的司马颖,而是在数千里之外,一直在守边,似乎对京师没有兴趣的司马季。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司马越一脉的藩王被尽数斩首,司马季才施施然的站起来大声道,“从现在开始,我大晋将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众将听令,一年之内荡平所有反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乱臣贼子的待遇,不做晋人就做死人。”
“末将领命!”数十个将军越众而出下跪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记着,战争和孩童无关,见到流离失所的孩童都带回来,女子入宫,男子送回蓟城入营!”司马季大手一挥道,“现在是还天下一个安定的时候了,等到蓟城的粮草由运河运来,你们就出发。”
这段时间司马季一直都筹措建立霸府的事,还有就是以天子的名义传檄四方,看看都有谁听自己的号令,同时也是在试试,到了现在天子这块招牌还有多大用。天子的招牌可能在一些人眼中真的没用了,但是他手下的七十万兵马可以弥补这些不足,让天子的招牌继续闪闪发亮。
虽然他是宗室远亲,在威望没有绝对号召力,不过他至少比同样历史上没有号召力的司马越强多了,毕竟他的兵马比司马越强上好几倍。而且司马季是击败了各路藩王杀进京师,并不是和司马越一样苟到最后渔翁得利,光是这一点就完全不同。
随后司马季以大晋太宰的名义上疏要求改元,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之后,一众朝臣热烈响应,当年赵王、齐王等一众藩王改元的时候,他们也是如此的热烈响应。现在轮到燕王要改元了,他们还是如此的热烈响应,各个搜肠刮肚,引据经典展现自己的学识。
“本王意思是以元康为年号。”司马季看着一众脸不红心不跳的朝臣,他敢肯定这些朝臣就在一个月之前,还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被雷劈死,现在还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出言建议,气定神闲的程度简直令人惊讶。
“本王明白元康是已经使用过的年号,可是启用元康作为年号也正是有重新回到安定的意思在其中,任何辅政的藩王总是以改年号来体现自己的权威,新年号多则一年少则数月,让地方州郡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