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阴既为地府血将军,见识颇广,怎不知道何子君的真实状态?”铭刻问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知道。他想维护的并非何子君,而是当年在奈何桥前,对他笑的小姑娘。何子君是他的寄托,承认何子君变了,就相当于要放弃当初那个对他笑的女子,他的一生,就没有一点温暖了。”若离有所感触的说。
“这和冷空桐去见何子君有何关系呢?怎会说他武功而返。”江破晓不解。
“鬼阴虽不承认,但其实潜意识中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有何子君的故人来,他的第一反应会是拒绝他们相见。否则也不会拒绝给我们鬼王令牌,待我医好何子君后,又将鬼王令牌送与我,只是不想承情罢了。另外,何子君已经入魔,此时,相见却不如怀念。”
说到这里,铭刻很激动,非要看一看若离收付的那两条蛇蛊小翠和小黑。若离伸出手臂,她手腕上的青翠小蛇真的像是一个翠绿的手镯,小黑趴在她背上向粘在她背上一样。
小青像是听懂了铭刻的意思,背着小黑就顺着若离的手臂往外爬。蛇族怕冷,她才不要往火炉旁边去。
“嘿嘿嘿……这是干什么呢,回来。”
小青听到这句话,背着小黑爬得更快了。
几个人看着小青的动作,颇觉有趣。
“这蛇成精了吧,”铭刻觉得小青的反应也太大了,“我也没说要对她干什么啊。”
饶歌则转了话题:“美人和徐冰还没到,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应该也要到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若离回道,“放心,不会出事的。”
“你怎会如此肯定,有得到他们的消息吗?”单涛奇怪。
若离喝了口酒,没有回复。
晚上他们在大堂里吃饭时,看到有一个个子小小的人扛了一个墨蓝色羽绒服的个子高高的人晃悠悠走来客栈。扛人的和被扛的比例严重不相配,像是一个小人扛了一团大大的行李,让旁观的他们担心小个子随时会被压倒。
若离起身,几步间走到门口接过那个被扛的人。扛人的卸了压力,陡然一松,就要秃噜在地,若离腾出一只手架住那人,那人才没趴到地下。
饶歌没看出来那两人是谁,见若离起身也赶紧过去,慢了若离一步,若离架住要秃噜在地的那人时,他就去接过饶歌被扛的大个子。
两个人各扶一个进客栈的门,其他人定睛一看,墨绿色羽绒服赫然是美人,那个被压得可怜的小个子则是美人。
两个人被若离饶歌安排到凳子上坐下,徐冰累得不轻,看着很疲惫,但脊背仍挺得直直的,维护她一贯的郡主形象。
美人则瘫坐在椅子上,浑身仿似没有了骨头,软成一团。
若离先给徐冰度了灵力,她苍白地脸色慢慢变得红润,干涸的嘴唇也现出粉红色的光泽。又在美人身上一点,美人浑身泄了气般往下又瘫了一瘫,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抬眼看到铭刻单涛江破晓憋着笑的脸色,身子往后一扭,趴在椅背上埋着脸不肯抬头:“这辈子被个女人扛,没脸见人了。”
饶歌克制住嘴角的笑意,问:“你们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
美人闷着脸说:“不许说。”
徐冰不理美人,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也没什么,只是他被男人看上了,要娶回去做正妻,防止他逃跑还施了法禁止他动,我不会解,一路只好将他扛回来。”
幸好他们刚才都在憋笑没有喝水,否则一口水喷出来今晚的菜就白点了。
美人不看他们也知道几个人现在什么情况,他埋着头闷闷地说:“想笑就笑吧,不用憋得那么难受。”
提供笑话的人发话了,几个人也不客气,全部哈哈哈哈大笑出声。
铭刻用手拍着桌子,念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饶歌和单涛在旁边用筷子敲着碗碟杯子相和。江破晓伸出大拇指,对几人赞道:妙哉。
地上要有个地洞,美人就钻进去了。他抬头看一看几人幸灾乐祸地样,泪奔:“被男人调戏,被女人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铭刻拍拍他:“诶,美人,说说呗,什么情况?”
美人握紧拳头,恨不得挥过去打掉铭刻脸上的笑容,最终泄了气,拿了副筷子开始吃菜。虽然他自己没有走路,但两天没吃东西,他可是饿坏了。
徐冰吃了七分饱,停箸不再食。这才和几人详细说他们的事。
他们二人从玄机阁到了魔界后,了解到那个地方是冰城。天气太冷,泼水成冰,当地人的屋子都是用冰做的。
他们二人不得不运功抵抗寒冷,可是还是太冷了,想着要尽快出了这鬼地方。他们不熟悉地形,问着路摸索着走了一上午也没出城,就想还是先吃饭,填饱肚子再想出城的事。他们在一家餐馆吃饭的时,遇到一个白衣银发人称少主的男子。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有龙阳之好,见到美人时,一眼便看上了,言语调戏着要纳他做妾。美人自是不从,这银发男人道,如果觉得做妾委屈,他愿意休了家里的糟糠之妻,以正位待之。美人仍然拒绝,银发男子就不高兴了,餐馆之人和银发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