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清了此番的目的?”
“你妹妹我自会好生看管着,待你将那件东西拿回来,我自会放了你们姐妹二人。”
“那姜羡缘就别伤着了,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外甥女,我害他也够多了,这最后的便留了吧……”
敏恩死死的抿着唇,脑子里闪来闪去的,都是男人一句句毫不在意的嘱咐,虽听上去无关紧要,但字里行间的威胁,却成了她近日噩梦的来源。
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预料的天空,周围也无一丝冷意,起了身掀了褥子,周围虽是没什么人,但敏恩也知道,自己算是成功进了府了。
原先自己身上那件单衣已经被换了,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但毕竟是善宁公主,东西总是差不
到哪去的。
大抵现在已经不算早了,门外窭窭卒卒的传来几个丫鬟的嬉笑声,随后便是越来越近的脚步
声。
几个小丫鬟手里端了几个盘子,开了门,却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姑娘已经醒了过来,也不慌神,领头的一个转过身取了身旁丫鬓的盘子,轻轻低语了几句。
那丫鬟点了头便从房内退出去了,留下那个领头的和剩下的一个丫鬟。
“姑娘,早膳已经备好了,姑娘刚醒,怕是身子还虚的厉害,我们小姐昨日特地嘱咐过后厨,多备些好消化的,这不,给您送来了。”
领头的丫鬟笑着道,倒是没有一丝看不起敏思的模样,敏思也不推辞,点了头便坐了下来。
半晌后,原先退出去的那个丫鬟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附在领头丫鬟的耳边再次低语了几句。
“姑娘若是用完膳了,便收拾收拾,我们家小姐已经在前厅等您了。”
丫鬟笑到,挥了挥手,剩下那个丫鬟便将手中的盘子递了上来,赫然是一件崭新的衣裳。
姜羡缘一早便起了,昨日听到那庞大夫的话后便一直想不通,后来又是想起这被自己新‘捡’回来的女子,再根据林烨的一通解释,更是对这女子的来历产生了点疑虑。
这女子就像是故意守着他们一般,再者,昨日被这女子抓住脚的侍卫也是很奇怪,这姑娘的手劲大的厉害,自己硬是怎么甩都甩不开,哪怕是寻常女子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手劲,更别谈是一个被冻的奄奄一息的姑娘。
阿洛坐在她旁边,手旁摆了盘香瓜子,晃着腿,嘴里吐着瓜子壳,眼底却挂着两抹黑,显然是熬了夜。
这阿洛也是死板,说了抄书便抄书,昨夜整整抄了大半宿,还一大早就跑到她房里,抱着几卷成果就来表忠心,让姜羡缘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本想将他哄回房再休息休息,却不料外头进来个小丫鬟,张口就道昨日的姑娘醒了。
阿洛可不会忘是谁的缘故让自己抄了这大半宿的书,本来还睡眼朦胧的双眼瞬间又瞪大了,满眼的埋忽,姜羡缘见他这般,也知道让他再回去休息是没可能了,嘱咐了丫鬟把那姑娘带到前厅来,自己拽着阿洛就去了前厅。
“我到不知道,阿缘竟有喜欢捡人的毛病。”
再吐出一口瓜子壳,见姜羡缘还托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由得,阿洛便酸溜溜的来了这
么一句。
这一出声也算是把姜羡缘拉回来了,她笑道,
“要是不有这个毛病,怎么能把阿洛捡回来呢?”
阿洛刷的便红了脸。
“不过这姑娘,本是想着顺路便捎上一捎,可林总督说的...怕还没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阿洛反问出声。
“待会儿与你说,人来了。
姜羡缘摇摇头,外头已经能看到丫鬟领着那姑娘进来了。
这女子上前几步,行了礼,道,“民女敏思,谢.. ..小姐救命之恩。”
姜羡缘自是没错过那一顿,但也没问出口,
“起吧,不必这般,昨日也是顺路。你唤做敏恩我看你也是气度不凡,昨日怎么会那般”
敏恩道,“敏思不过一寻常人家,只是近日家妹被奸官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抢了去,无奈家中贫寒,虽担心家妹安危却也是无计可施,知道前几日听附近,人说邑泓来了家贵人,打听了好些日子,这才在昨日冒死拦了一波小姐,望小姐发发善心,救救家妹!”
敏恩说这件事时也算是情貌并存,尤其是奸官二字咬的集中,想必真真是恨透了那人。
“你可知道是何人抢走了你妹妹?”
“敏恩不知,那奸官只是恰好经过,许是见家妹相貌尚可,才.. .”
姜羡缘点点头,“也是可怜了你一普通女子如此受苦,你放心,我虽称不上是什么大权大贵人家的小姐,但也会派人出去细细留意一番。”
二人又好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这才散了。路上,阿洛踢着路上的石子,想起方才敏恩说的话,心里一顿烦躁,
“阿缘,你就这么答应她了?”
“答应什么了?”
姜羡缘放缓了脚步,转过头。
阿洛道,“你不是方才答应帮她找人了吗?阿缘你总是这么好心,那敏思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的。
“你还没听出来吗?”姜羡缘道,见阿洛一脸茫然,接着说,
“那敏恩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了,先不说她说的奸官抢妹妹的事情存在不存在,但就从她说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你看看她身上那股气度,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她说到奸官时口气强硬,怕这个是真的,但说不知道这个‘奸官’是何人,我想也不真,总的来说,她说的半真半假,怕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阿洛瞪大了双眼,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