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话语一惊,直接站起来,双目震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纸条,是你要找的传承人的下落?”
桓家传承人,活不过而立之年!顶级聪明之人,上天是公平的,顶级聪明的人,窥探天道,可是寿命不长。
桓芜点了点头:“你给我这个纸条上写的字,是一个信物上面的字,找到这个信物,就可以找到传承人的下落。”
我忍不住的摸了摸袖口处那红色昙花玉,苏延卿给我的,他会不会就是桓芜要找的传承人?
我在犹豫,桓芜也看到我的动作,他并没有直接来抢夺,而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差点吓得跳起来。
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我连忙制止:“你在做什么,不用行此大礼!”
桓芜抬起头双眼很坚定:“萱苏,只要你告知我此物的下落,我桓家可任你差遣三年,除此之外,我这条命也是你的!”
任我差遣三年,已经够诱惑了,现在还说他这条命是我的,我被震的一时半会找不到言语。
慢慢的又坐了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月下倾城是什么?会不会是你要找的人?会不会是你要找的信物?”
桓芜瞳孔猛然一骤,直接膝行,来到我的面前,都一下子浮在我的膝头,抬头望着我:“这些字,两淮之主给你的?”
“苏延卿给我的!”
“苏延卿?”桓芜有些始料未及,吃惊的程度不亚于我瞧见他跪在我面前的程度:“他一直呆在皇宫里没走,给了你这个东西?”
“不是……也是!”我看着他:“独孤玄赢死了,剁断他喉咙的人是苏延卿,他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
我的话像一记闷雷,直接震的桓芜跌坐在地上,一点都不像他那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怪不得,前些日子看星相,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真龙的气息,在皇宫上方,猛然消散!原来是独孤玄赢死了,压不住另外一个人了!”
我不懂他口中所说的真龙之息,也不懂他口中所说的新星,微微蜷起手掌,“他告诉我独孤倾亦死了,让我不要再等,让我不要再想,让我好好过日子,选择箫清让好好的过日子!”
我也从凳子上滑蹲下去,蹲在他的面前:“我不相信他死了,就算我没有记忆,我也不相信他死了,他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死掉,绝对不可能!”
独孤倾亦死了……
不可能,他才不会死,他若死了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怎么可能心如刀绞,怎么可能犹如被人揪着一样的疼?
“桓芜想尽办法让我恢复记忆,只要我恢复记忆,我就告诉你,就把那个所谓的信物给你!”
“苏延卿不是苏延卿!”桓芜愣愣地看着我:“苏延卿那一张人皮面具底下到底是谁,他有如此的东西,为何现在才拿出来?为何给你!”
“不知道,你想要,我恢复记忆之后,我会把它给你!”
记忆,是我记起独孤倾亦唯一的东西,我想知道我和他有关所有的记忆,我想知道我和他的点点滴滴。我对他的痴迷是不是凌驾于曾经对独孤玄赢的深爱,我不能活的不明不白,绝对不能。
“恢复记忆!”桓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面色沉静的把起脉,而后低吼道:“我根本就查不出来,你是怎么样失去记忆的?为何单单失去了独孤倾亦的记忆?”
为何单单失去他的记忆?
为何?
我也不知道为何!
“有方法吗?”
桓芜盯着我眼睛眨也不眨:“没有方法,医术浅薄,找不到根源所在,查不出来你为何单单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
“你的舅舅能找出来吗?”我慢慢的收回手,摩擦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是不是要把右手腕上的细如发丝的东西,给拔出来,才能找回我自己的记忆?”
“不确定!”桓芜不再看我,目光仿佛没有焦点,怔愣着:“偃师一脉就是昆仑的牛鬼蛇神之一,说有渊源也是有渊源,说没渊源也是没渊源,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最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只想恢复记忆!”我再一次说到自己的观念,再一次说到自己的目前最想解决的事情:“你先走江湖,认识奇人异士,总是能找到人,让我恢复记忆,实在不行,偃师一脉和你有渊源,能不能找到他们其他流落在外的偃师?”
桓芜眸色倏地一亮,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寻找其他的?”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点头:“我的身体里面,有这种头发丝的东西,跟偃师一脉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来解决?”
桓芜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对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有合适的人选,今日闯宫的那个人,那个就是偃师一脉的女偃师!她能闯入皇宫不被抓住,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想要我的东西!”我也缓缓的撑起膝盖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的那个东西诱惑她,我就不信她不上钩!”
桓芜眼帘微垂,目光落在我的衣袖处,“今天你手中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没错!”我摸出来,举给他看:“苏延卿给我的,说拥有的它,我下半辈子无忧!我用它,下半辈子无忧,换我的一个记忆,怎么着都划算了吧?”
桓芜视线粘在上面,红色的昙花玉把他的眼睛仿佛都照红了,他看了良久,也没有上来争夺,“月下倾城,没有人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