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让直接从我的手上把那个木偶头颅拿了过去,把头颅的面部靠近自己的怀中,后脑勺对我:“闭着眼睛,已经可以让她疯癫恐惧,睁开眼睛,我怕她走不出两淮之地!”
“走不出两淮之地就不要走!”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她死了,宫鸢尾才能更好的取代,你不觉得此方法更让人大快人心吗?”
死了才好,不死就没得玩了,现在就要死人,就要见血,不死人不见血,总觉得原地踏步,没有丝毫进展一样。
宫鸢尾是敌不要紧,她能上位,对我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夏侯麦冬不好过,对于我来说便是大快人心的事儿。
箫清让眼中闪过一抹陌生:“萱苏,你今日到底遇到什么,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木偶头颅在他的手上,我伸手去拽那头发,头发极好,拽都拽不断:“偃师是你的师兄,就算你没有到达他那登峰造极的程度,必然是学有所成,正如你所说,他想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恨,所以把我抓去放了一点血。”
“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去信任你,让你在我报仇的道路上,横插一脚,你为什么质疑我的信任,连这么一丁点小事,仿佛都带着千难万阻一样呢?”
变化大吗?
也许在偃师大船上,有一个人无意识跟我说别怕有他,我就开始转变,阿娘对我说不怕的时候,她离开了我………
我害怕……
所以我要变……
我要自己变,变得面目全非谁也不认识才能强大起来。
箫清让悠然一愣,把我的手拉离那个木偶头颅,带着丝丝无奈:“不是质疑,只不过是在想,对你我有利的事情,好不容易,放这个头颅是皇上亲自的命令,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
他的丝丝无奈造就我心中的一丝厌恶,“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去争夺那个木头头颅,箫清让早有防备一样,往上面一举,我只拉住木偶的头发。
他的无奈带着纵容纵容之中夹杂着一丝笑意:“我在想一个好方法,莫要心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现在事态发展偏向我们,我们得好好保持现在这样的事态!”
他的这一丝笑意,扩大了我心中的厌恶,让我脸色倏地一白,不怎么好看起来:“随便于你,独孤玄赢让我拿头颅来,那我就得亲自交到她的手上,走吧!”
率先而走,箫清让跟在我身侧,这个别院里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是独孤倾亦的,我们的一举一动,每说一句话,大概都有人禀报与他。
不一样啊。
我自己狼狈的不去想,狼狈的不敢去揣测,只念一人,共白首……这世界上,不会再有这种事情,我只要强大,别的不需要。
夏侯麦冬肤若凝雪,经过休养,稍加修饰,便是美得犹如出水芙蓉,天然雕也。
我给她行礼,她反手没有理由的就是一巴掌。
我被打趴在她的脚边:“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当成主子了?本宫这一天都没见着你了,你真是胆大包天的可以!”
有些人天生是敌对,夏侯麦冬便是天生看我不顺眼,可能是曾经我风华太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所有的脾气便一下子出来了。
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她脚边跪好:“奴婢不敢,皇上唤奴婢,奴婢一时忙碌,忘记向贵妃娘娘禀报,恳请贵妃娘娘饶恕,饶恕奴婢一条贱命?”
“饶恕?”夏侯麦冬哼了一声,言语粗俗带着鄙夷:“拿皇上来压本宫,你倒是本事大的可以,那你就跟本宫说说,皇上让你一天去干嘛了?你这个不能用的女子,皇上还能和你共赴巫山云雨不成?”
双手拳握成拳,压在腿上,余光看了旁边的箫清让:“启禀娘娘,皇上让奴婢拿了东西,让娘娘好生打理,千万不要有任何损失!”
头颅在他的怀中,夏侯麦冬的方向看过去,也只是能看到一个后脑勺,箫清让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似极其不赞成我这种带有挑衅的言语。
不赞成也好,赞成也罢,我现在就想看看夏侯麦冬善变的嘴脸,会不会大惊失色?
箫清让慢慢的把头颅放于桌上,在头颅落于桌上的时候,毫无征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侯麦冬。
夏侯麦冬伸手一佛,颤声道:“哪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儿你想死本宫成全你!”
头颅落地,滚了两圈,我用手一格挡,把头颅挡了下来,把头颅抱在腿上,理着颅乱的头发:“贵妃娘娘,奴婢不想死,这是皇上口谕,贵妃娘娘若是觉得不妥,可以亲自去问皇上!”
“皇上口谕,此头颅,陪伴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理当放于床头,目及所及之处,每日观望,细心陪伴,不宜让头颅有任何闪失。若有闪失,唯娘娘试问!”
夏侯麦冬顿时暴跳如雷,举手就来,我把木偶头颅一举,挺直背脊:“娘娘,您还是不要忤逆皇上,皇上在两淮之地,本身就是受到牵制,您在惹他不开心,皇上琵琶别抱,您莫要伤心才是!”
她的手举于半空,就是没落下来,我的脸颊带着一丝麻木的痛。
箫清让从我的手中接过头颅,温和道:“娘娘,您也知道,皇上对这个头颅留恋万分,不如娘娘投其所好,这只是一个木头,变不成娘娘的要挟!”
“换言之,这个头颅对皇上万分重要,皇上竟然把这个头颅送与娘娘保管,这其中的情谊,大概皇上是看中娘娘,娘娘千万不要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