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息走到一个盆旁边,那盆子里的水,血红血红的,他的手下去,洗刷了一遍,拿出来……
在如此血红的水中,我想他拿出来,手上肯定会沾染血红,可是没有,都是连血红的珠子都没沾。
他的手甩了甩,走到一个桌子旁,巨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工具,细小的工具以及细小的类似小钉子的东西。
他的手拿起了一个木板,木板很尖锐,他弯下腰,木本直接插在地上的手臂之中,把手臂挑了起来,扔在桌子上。
然后腿,身子……脚,一些乱七八糟的全被他一一挑了起来,依序整齐的排好。
手摸在桌子下,摸了半响,掏出一个画卷,把画卷打开,我瞳孔一凝,他把画卷挂在了墙上,与自己面对面。
画上的人是小溪,没有画全身,只是画了一个头,丝毫不错惟妙惟肖的和她一模一样。
偃息拿出一个木头做出来的头颅,手比划着画卷上的头颅,然后把木头头颅用小刀子刻出五官,削平,把比例做的完美。
手又重新伸到桌子下面,我皱着眉头盯着他,他从桌子下面摸索着,摸索一会,摸出了一张人皮……
我大吃一惊,慢慢地朝着那桌子下面望去,一望我直接跌坐在地上,桌子下面,是一个和桌子长短的池子,池子里的水就他刚刚洗手的水一样,血红的。
最主要的水里面飘荡着各种堆积地人体,还有人皮……
这里就像一个大型的肢解场,把人体肢解分裂,然后泡在水里再进行组合!
偃息把手中的那张人皮面具,扣在了木头头颅之上,我忍不住的拿手捂住了嘴,全身惊吓瑟瑟发抖,那个人皮面具覆盖了那个木头,直接变成了小溪的模样。
贴好人皮,拿起长发披在头上,和小溪一模一样的脸,如双生子一样。
他手脚灵活,按照比例,用木头把身体,四肢…腿脚…安好,把人头往上面一卡,一个赤果果的小溪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帘中。
偃息手摸着她的胸口,眼中闪过疯癫的光芒:“没有心,再怎么像,终究是一堆木头!”
咔嚓一声响,赤果果的小溪胸口缺失了一块,光秃秃地身体,像被人挖了心一样。
“他们左右才来两天,你就弄出这么一个来,速度够快,早就惦记上了吧?”去而复返的箫清让声音从上面传来。
偃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头向后扬起,黑色的眸子,带着道不尽,散不去的阴鸷:“想要一个人死,得提前做准备,不若临时抱佛脚,抱得过来吗?”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年岁,你怎么就那么惹人厌呢?”箫清让言语带着讥笑:“还是眠迟哥哥善良,您和他相比……哦……不……你与他没有相似之处……”
箫清让说着走了过来,小小的身体上扛着一个麻袋,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光。
偃息情绪略微有些失控,怒气难昂,身上的煞气逐渐变得浓郁:“那又怎样?无论他是善良好,还是凶神恶煞罢,你……不能呆在他的身边,你享受不了他任何的保护,酸成这样,你也是可怜得很!”
箫清让把身上扛着麻袋一丢,直接丢在这长长的桌子上,嫌弃的拍了拍手,漆严肃。
箫清让嘴角上扬,反问:“谁可怜啊?这么多年,我可是踏遍名川大河,走过高山峻岭,你呢,困就在一隅,每日活在暴戾之中,你我到底谁可怜?”
箫清让嘴角的那一抹弧度,诡异而又恶毒,让我浑身冷战连连,他小时候就如此,长大的他……说爱我,与我一道进宫……
装在低下的样子,除了偶尔散发出来的戾气,找不出他小时候的任何影子,伪装的真够厉害的。
偃息随手摸了一把刀子,身体像桌子倾斜,手中的刀子,划过桌子上的那个麻袋,小溪紧闭双眸昏迷不醒的躺在其中。
见到人,手中的刀子反转,直接挑破小溪的衣裳,嘴角玩味而又邪魅:“可怜也好,可怕也罢,治好了他,便一切都好,到时候,自由,权力,一切应有尽有!”
暗室里的油灯,仿佛都感染了他们两个的凶狠,闪了闪,光亮更小了……
箫清让用脚勾过一块木头,直接蹲在上面,手掌撑着下巴,盯着桌子上的小溪,“细皮嫩肉的姑娘,解开了之后,鲜活跳动的心,可以安在你做好的木偶里,若是能在木偶里跳动三日,再用厌胜之术,重新利用,那么人……就不成问题!”
小溪的衣裙被偃息挑得干干净净,少女美好的身体,裸露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眼中无任何杂色,平静地恍如欣赏一块木头罢了。
偃息眼帘微抬,瞅了他一眼,箫清让把面前的工具一把很尖锐的小刀,随手丢了过去,仍做得目不转睛动作,端详着小溪……
严格来说,端详着小溪的胸口,心跳动的地方。
偃息伸出手,一点一滴地抚在小溪胸口,最后到了她心跳动的地方,手错开两寸,右手的刀子,慢慢的放在上面。
“你做的,最多在木偶活了几日?”
“两日半!”箫清让眼中闪过残忍:“这是禁术,偃师一派禁止用人做木偶,更禁止拿真人来做木偶,我在一本书上见到的!”
“老人的心,中年男人的心,青年男人的心,少年的心,婴儿的心,我都用过,活过最久的就是少年心,两日半!所以,我想,换成少女,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