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啊!”皇上一下子仿佛陷入久远的深思,在流淌的鲜血中,追忆着:“第一次见你,犹如小兔子般一双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地哀求朕,那个时候的你,才真正意义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抬起手掌撑起下巴,眨着眼,“接着说,好好的把你这一生回顾一下,本宫听听,你有没有值得别人同情的地方!”
整个养心殿弥漫着血腥味,空气沉闷带着一抹压迫和窒息感,仿佛被一层黑色的雾气所笼罩,仿佛被死亡气息所覆盖一样
皇上眸光一闪凶狠,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渐深渐小。本来坐于床上,到最后歪歪扭扭摇摇晃晃
姜翊生始终没有动一下,站在床畔之间,尤如地狱来使,等着他死,带着他的灵魂下地狱一样
他面色苍白,呼吸越来越困难,全身散发着冰冷死亡的气息,我坐在贵妃椅上,目光落在他的眼中,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
蓦然,皇上一声暴喝,“修命改运,原来是真的修命改运原来都是骗子朕恨朕恨”
他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养心殿中,说完之后,整个人抽搐着,似看到了魔鬼一般,抽搐,抑不住的颤栗着
“砰的一声!”皇上重重地摔在龙床之上,手腕上的血口子,仍然滴答的往外流血,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我只知道他现在全身无力,离死亡越来越近
姜翊生终于动了,伸出手,拎起皇上的衣襟,如山冷峻的脸像覆盖着万年冰层,声冷如冰:“谁修改的谁的名?在京城街道上劫杀我的人不是你,是谁?”
皇上泛散的双眼,一下子就聚了光:“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是谁,姜翊生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这辈子就注定寂寥一生,我是你的父亲,我得不到的,你也一样得不到”
姜翊生嘴角升起一抹残冷,伸手掐着皇上的脖子上:“既然父皇这样说,儿臣成全您,父与子,我身上终究流了一半你的血!”
我见他的手在用力,忙喊道,“翊生,不要!”人已经扑上去,握着他的手,对他摇头:“你是姜国的皇,这种事情不用你动手,姐姐给你做好!”
“滚开!”
从未对我说过重话的姜翊生,现在竭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声音低沉的对我吼道:“朕的事不需要你过问,给朕滚开!”
我一瞬凝住了
姜翊生把脸一拧,对着皇上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戾气十足道:“你不说没关系,朕可以好好的查出来,朕坐拥了姜国的江山,就不信翻不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皇上已经出气甚少,腿脚蹬着,似像挣扎,似又像快些求死的模样
姜翊生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我的心渐渐的下沉,脚下的步子,慢慢的后退他不再需要我他已做姜国的皇,我让他娶妻,让他心痛,所以他要远离我,他要与我划清界限
“娘娘”艳笑急忙过来扶住我,小声的叫了我一声。
我冲她摇了摇头,掩盖住眼底的不舍
皇上蓦然想伸手去抚摸姜翊生的脸,目光霎那间清醒,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丝声音来姜翊生压根不让他碰
“姜致远,下地狱吧!!”姜翊生冷峻的脸,没有丝毫波动,单手掐着皇上的脖子,似像掐死一只鸡一般,激不起他任何的波澜
皇上手重重地摔在床沿上,闭上双眼,竟从脸颊上滑下了两行清泪,姜翊生双眼微红,缓缓的把手松开
血染养心殿,姜翊生面色沉寂如水,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
我缓缓的垂下眼眸,他走到我的面前,如寒星般的眸子,生寒着:“姜了,你就那么巴不得我娶别人?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江山与我,要江山,必须要娶别人?你到底对我是残忍了,因为你跟别人相约冬月十八吗?”
粘稠刺鼻的血腥味,姜翊生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我被他悲痛的气息,入侵着
“与旁人无关,本宫说过,本宫待你只是姐弟之情。旁得不存在任何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
姜翊生因为我的话,那悲怆的气息又浓烈几分,目光凛冽,眼神坚定:“你想逃离我,除非我死了,姜了!”姜翊生执起我的手,匕首在我手中,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微微一用力,他的胸前渲染了一片血红,“我不会像父王一样,伤害于你,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得到的是你,你不让我得到你,那你就把我杀了!”
冷峻如山的脸,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带着视死如归地神色,逼我来做一个抉择。
我冷漠的把手一抽,漠然道:“那道圣旨是我写的,如果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写那道圣旨让你陷入两难之地。姜翊生,我对你说过,姐姐始终是姐姐。不会成为另外的人!”
“呵!”
姜翊生悲怆地一笑,孤寂生寒,我仿佛置身在满天飞雪之中,冰冷的喘息不了,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漠然无情:“都说,我心智近妖,只要我想要,我都能算计的来,我拼命不相信那是你所写,我拼命的不相信,我最爱的人,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的眼扫过他,傲然的开口道:“姜翊生,姐姐不想和你撕破脸,你算计了所有,包括算计我在内,你明知道我不喜算计,齐惊慕,齐幽儿的柿子蒂,这些不用我提醒你!”
我的心绞着痛,这些事情本应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