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很香。但她们是野花,香也没用,没用也香。”
“我很喜欢你,可惜是我,喜欢也没用。没用,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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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根本不可能碰得到啊!”再次扑空被抓伤的柴江正吃力地捂着渗出血液地腹部。
“那边!”
顺着红毛指的方向,五人再次扑向黑般若。
不出所料,这奇速的怪物如子弹一般,刹那间消失。且这一次,绫失力跪倒,腹部多出了三道极深的爪痕。
“这是赫拉”绫表情痛苦地望着伤口两边不断挣扎想要并接愈合的鳞绒须,却始终长不到一起,如牛郎织女般被某种东西隔开。
“它到底是”
“报告总部,黑般若定级有误,出现第三危险力——自愈抑制。”
纱棘看了看绫触目惊心的腹部,愁容满面。
敌人的强大和部下的负伤让纱棘开始燃起怨火。
道恩无奈的闭上眼,深叹重气。
“阎罗。”
香椛正想走向绫,却又撤了回去,不断瞟着他,眼里带着担忧。
“来!大家再试一次!”纱棘扶起绫,黑剑再次鼓动红线。
黑般若面纱下的脸勾起浅笑,结果还是一样。且这一次,有些不同。
在他掠过自己耳边之刻,绫似乎听到了森森低语:“血偿。”
般若所过之处溅洒鲜血,混杂尘土在地面滚起数个珠球。
绫滞在原地,满脸地难以置信:“队长,他和赫拉,一定有关系。”
纱棘点了点头,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再次冲上前,但这一次,香椛并未跟随其他人。
“真的要这样做么?”香椛看着手心里剩下的七根长针,六根泷崎,一根香椛,逐渐握紧,锁在一起的眉头十分不舍得望向羽洸绫冲锋的背影。
“为什么只有我是人类呢”香椛无助地低下头,藏起一根针,将其余六根(泷崎)紧紧捏在手心。
“绫,如果是你,成败皆可。”香椛极其快速且步履诡异地冲刺到侧翼,宛如一头正在捕食的迅猛龙,双眼死盯着一个点——黑般若,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在疾奔中,除了耳边呼啸的风音,一切都褪淡了。
“喀啊”绫再次跪倒下来,双目圆睁,右手的鳞锋因为贯穿全身的疼痛而瞬间蜕化,连呼吸都被痛觉抑制。
绫的整个右半边外臂,胫骨,肱骨,都被快速疾行而过的般若撞至重伤,具体如何绫自己也不清楚,只有近乎无法忍受的剧痛包裹整个半身。
“羽洸绫多处粉碎性骨折,值正在急剧衰减,远离战场!”
链接器另一头道恩急促的大喊很快被绫的又一次惨叫盖过。
这一次,道恩静静坐回了椅子上,望着传感成像中绫胸口的巨大红洞,没有再吭声。
“绫!”
纱棘也愣在了原地,身后即是疾袭而来无法数计的黑斗篷。
般若正站在绫的身前,整个硕大的右手都在绫的胸腔内,仿佛在摸索着什么东西。
绫被他高高举起,那可怖的右手甚至能感受到一旁绫心脏的跳动。
“找到了。”
般若勾起诡笑,绫的背脊猛然绽开金白巨翼,但很快便成昙花之势黯了下去,并转化为褐色,干枯缩小。
“就是这对翅膀阿,我来帮你清理掉,这垃圾一样的东西吧。”
般若闪转腾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回到了绫的面前,甚至绫都没有落地,背脊就只剩下了血红的横截面暴露在空气中。
般若的左手捏着那对枯萎的褐色翅膀,右手再次摁入绫的胸腔。
绫早已失了声,只是盯着般若的黑色面纱,努力保持清醒。
“哟哟哟,瞧我摸到了什么,你有几个鳞脏呢?怪物?”般若在绫的耳边低语,话音刚落,塞在绫胸腔的右手五指并拢呈锥状贯穿了背部,并捏着一颗鲜红鼓动的鳞脏,不由分说将其捏碎。
般若笑了起来,鬼魅般浑浊且骇人的沉闷笑声,他把绫扔在地上,将手里稀碎的鳞脏扔在绫的面前。
“我现在还不打算杀你,你应该承受更多。”
般若转身向纱棘走去,抬起右爪优雅靠近。
“你这怪物!”
身后传来的大叫伴随着六根扇形击来的飞针,般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跃在空中的香椛并不费吹灰之力躲过针丛。
只是一次呼吸的时间。
般若和香椛同时落地,只不过般若张开利爪缓慢且优雅地走向一旁的绫,而香椛,跪坐在地上,呆滞地大眼睛凝望着自己已无知觉的下半身。
“香椛腰部以下全部被摧毁,撤出战场吧。”
道恩撑着额头,满面惋惜和无奈,成像图中只剩下上半身的香椛和重伤的羽洸绫让他作为一个看着他们成长的医者而感到无法平定的失落。
剧烈的害怕和孤独无助传遍香椛的全身,除了腰肢传来的酸痛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东西。白皙细长的双腿像冬天结冰的湖面,内里已然骨肉模糊。
“你们打着冠冕堂皇的正义幌子,来摧毁我们的生活,只是因为我们接受进化,并顺从它。而你们,因为这种弱肉强食的必然法则就要欺凌我们,杀伐我们。你们,才是怪物。”
般若抬起伸长的尖锐中指,像把弯刀一般高高抬起在绫的头顶上方。
往昔一幕幕回溯在香椛脑海里,母亲的死,父亲的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