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尘全身一抽,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急忙一把把她推开,口中喝道:“大胆妖女,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女子一个不防,被这一推,脚下一挂,正好被挂倒在草地上,可她不但不起,还顺势把那袍子一撩,露出两只又细又白有的腿来,嘴里格格笑道。
“小道长,你不是要成仙之道吗?奴家上有一道,含物化物,下有一道,困龙败蛟,都可让小道长即刻化仙。”
“你,你个妖女!”
丹尘听了这话,似懂非懂,只觉一股热浪,哗一下从脖子冲到了耳根,从耳根一下红到脸庞,整个脸都感觉火辣辣的,腿上一软,连站都站不稳了。
弘阳子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稳住他道:“小丹尘,这下见识什么见色字头一把刀了吧,你说说是哪里挨刀了?”
丹尘这会被弘阳子那只看似枯老,却实是有力的手一提,整个人感觉挺立了起来,下面不觉一痒,差点没叫出来,急忙挣脱肩膀,躲到了后面。
“师爷,徒儿,徒儿的下下巴中刀了。”
弘阳子哈哈一笑,走上前去,对着那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女子道:“春水当家的,咱们是修道之人,精比血贵,要不老儿放点血让你尝尝?”
春水秀子看看弘阳子,愣了一会,那张人畜无伤的脸上,甜甜一笑:“道长,奴家向来只吃白的不吃红的,即是这样,你们就过去吧,奴家暂且在这睡会。”
说罢,竟翻了个身,用手枕着脑袋,就那般甜甜睡去。
丹尘一见,又是一个激灵,急忙往前走,弘阳子跟上前去,拉了丹尘,悄悄道:“丹尘,这黄大当家坐下,有酒色财气四大当家。”
“这春水秀子便是酒色财气之中的那个色字,算是你勉强过关了。你且随为师来,这后面还有酒财气三关,要是你今天都过了,为师便教你几招真本事。”
丹尘把那下下巴按了按,点了点头,二人一路进了山洞里,只见这洞里,到处都是钟乳石,形态不一,神态万千,有如石钟者,头大顶小;有如石鼓者,平坦溜圆。
更有石观音,身披闪闪纱衣,静观洞天福地;还有石田、石象、石鼠、石床,千姿百态,争奇斗怪,被那洞中火光一照,蔚为壮观。
“啊!你—”
二人刚走没多远,那丹尘便觉屁.股被人摸了一把,回头一看,那春水秀子,正用一双溜大浑圆的眼睛看着他,还不待他说话,便跑到了前面带起路来。
弘阳子又是呵呵一笑,拉着呆愣的丹尘就往前走,一路过了一条暗河,又走了几十米,便听见一阵叽里呱啦的倭寇声传来。
师徒二人借着火光一看,十几个身穿浪人服,腰悬倭刀的倭寇,这会正在说着什么,他们见了三人过来,纷纷向那春水秀子涌来,又是叽叽呱呱一阵。
那春水秀子方才对着丹尘抛了一媚眼,用南京话道:“道长,过了这宝圭洞,后面便是玉阙洞,你们往前走吧。”
“春水当家有礼,贫道去也。”弘阳子执礼回话,便带着丹尘继续往前走,那丹尘见着没人,又问:“师父,刚才那十几个东瀛人在讲什么?”
弘阳子呵呵笑道:“他们在问那春水秀子,把你个小娃娃的下下巴变成枪没有?”
“啥?”丹尘羞得脸上一红,“这东瀛女子怎么这等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跟几个男人,说这些俗气东西?”
弘阳子笑笑道:“小娃娃,你有所不知,这东瀛人以家族为建制,如果为师猜的不错,这女子定是某个大家主的女儿,才会如此大胆的说这些话。”
“家主?”丹尘听罢又是一奇,“是什么?”
“这家主便是家族中最有权力的人。”
“哦,徒儿明白了,就相当于咱们的族长。”
“对。”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往前走,大概走了一百多米,便见着这山洞突然变得狭窄起来,只觉一股凉风吹来,不由后背一渗,又有叮咚水声传来,在洞中回荡一圈,悠扬深远,好似自天外而来。
过了这狭窄处,便见眼前突然一亮,天上地上,到得都是灯火,原来这里面竟有一个水塘,水塘边上,还有一小木屋,远远一看,那小木屋上下都是火光,还真有一点玉阙仙宫的样子。
这一会在那小木屋旁,站着一个中年人,看那形貌,大概四十出头,他手中拿着一个银制酒杯,旁边还放了好几坛酒,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正在给他倒酒。
也许是因为见着弘阳子二人来,那毛头小子一分心,手中酒壶一歪,竟把那酒倒进了水塘里,那中年人见了,大喝一声,“如此好酒,岂能浪费。”
说罢竟跪在水塘边,把头钻进了水里,在那落酒处猛喝了几口之后,这才把头伸起来,长吸了几口气,醉醺醺问道:“对面所站是何人呀?”
“丹尘,这便是酒了。”弘阳子低语一句,方才隔着水塘,笑笑喊道:“贫道弘阳子,前来送信,还请四当家行个方便。”
那人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喝了一杯酒道:“在下宋国柱,早就听闻道长能掐会算,灵似仙翁,今儿你老给算算,这塘叫什么名?”
弘阳子笑笑道:“四当家的,贫道听静观道友说,要见大当家的,只需四句诗,一句对一关。何以今日,五当家的诱之以色,四当家的却要考之以迷呢?”
宋国柱又喝一杯酒,大笑道:“道长有所不知,当年那静观坤道来,手上有莫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