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蛋听了这话,又是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本就是所设的计,目的就是要先让韦三余把莫少师放走,以此为借口来多管他几天,口中却道。
“你,你为何要放走他们二人?”
那韦三余听了这话,却又是抬起头来,看着李铁蛋,有些惊讶地道:“大人,小人并未放走他们,是有人劫走了他们。”
“啥?”李铁蛋又是一惊,看了看柴师爷道:“衙门还真是被人给劫了?”
柴师爷咽了一口口水,凑到李铁蛋耳边道:“大人,你那计策是生效了,可这救走莫少师二人的,并非这韦三余,而是另一伙人。”
“啥?”李铁蛋心中又是一惊,想着衙门里的几个皂隶,脑中冒出几个字,赔了夫人又折兵,忙问:“那咱们的人也被这伙人干掉了?”
“大人,那倒没有,他们是从地道直接进入大牢的。”
“啥?”李铁听了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也不知是喜是忧,是庆幸还是后怕,愣了半响才道:“那这韦三余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他见着那西门要被人破了,便带着众人去了莫少师家,救他老娘了,谁知回来的时候,被这李金花当成了可疑之人,便把他们给抓起来了。”
“那其他的人呢?”
“包括这韦三余的老母在内,都关在牢房里呢?”
“这—,柴师爷,你和杜捕头,先带着英大当家的他们去后院休息一会,本官先去监牢看看。”
英姑忙上前道:“大人不必了,如今黄金彪等人已退,我等也应该回铜石山了,如果大人哪日准备攻打勾漏山,民女再来打扰。”
说罢,便转身带着小玉和白展而去,李铁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会神,对着杜川道:“杜捕头,那你先带人去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我和柴师爷进去看看。”
“是,大人!”
“李姑娘,你们也来吧!”
“是,大人!”李金花把那韦三余手上的绳子一拉,带着二十几个娘们,一路过了仪门,穿了公堂,往后宅的牢房而来。
只见这一会,里面虽是灯火幽暗,可那牢房里,却是间间住着人,除了几个低头不敢看人的皂隶,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只见她面上虽是八十多岁,可身板却没怎么变形,高凸颧骨上,挂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见了众人进来,只是张着耳朵听了听。
“大人!”她听了一会,忙喊道:“大人,是你老来了吗?你听民妇说,一切错都在民妇,与我这儿子,还有几个娃儿无关。”
她说着摸了过来,用手抓住那木栅栏,一面流着泪,一面慢慢跪了下去道:“大人,你,你要怎么处置民妇,民妇都无一点怨言,只求你放了他们!”
“娘!”韦三余一见,急忙就要去拉,却被李金花一把菜刀架在脖子上,“你给老娘老实一点,要不然休怪老娘无情。”
韦三余冷哼一声,“要不是念在你是我那东来兄弟的女人,咱今天也不会落到你手上,可如今大人来了,一切都得听大人的。”
说着他也不去管那菜刀,忙爬到那老妇旁边,将她一双老手握在手中,“大人,不瞒你说,昨儿那信,的确是小人送去的,你要怎么处罚小人都行。”
“可小人这老母已是八十有三,又为小人哭瞎了眼睛,只求大人能念在小人一片孝心的份上,让小人侍奉老母终老之后,小人必前来受死。”
李铁蛋看着这子孝母慈的二人,不由想起那个世界自已的母亲,愣了会神才问道:“除此之外,你还做过其它什么坏事没?”
“大人!”韦三余忙回道:“小人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之后,可自小受老母所教,也知礼义廉耻。要不是一月前,那莫少师将老母抓去,小人也不会昧着良心,替他做那坏事。”
“那他为什么要抓你?”
“这—。”韦三余说着脸上一红,那老妇人忙抢话道:“大人,这都怪民妇,是民妇嘴馋,想吃那莫老爷家里的荔枝。我这娃儿知了,便去他地里摘了一些,谁知被人发现了,他便命人把老妇给抓了去。”
李铁蛋听到此处,长吸了一口气,对着柴师爷道:“把他放了吧!”
“是,大人!”柴师爷走过去,“韦三余,大人如此待你,你此生当已无憾,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奉养你家老母。”
韦三余抬起头道:“大人之恩,小人没齿难忘,待小人送走了老母,必回来受罚。”
柴师爷笑笑道:“傻小子,大人何时说要罚你了?”
韦三余忙看着李铁蛋道:“大人的意思是不处罚小人了。”
李铁蛋点了点头。
“这—。”那老妇听着韦三余说话结结巴巴,忙在牢里喊道:“傻孩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谢过大人。”
韦三余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人,那小人,小人还能不能在衙门里,继续为大人效命?”
李铁蛋笑笑道:“只要令堂舍得,本官随时欢迎。”
那老妇忙道:“大人,你对民妇一家,有再造之恩,民妇有什么舍不得的。傻孩子,还不再谢谢大人。”
那韦三余听了,急忙又要去磕头,李铁蛋忙一把把他扶了起来道:“三余呀,不必多礼,你赶快去把其他几个弟兄也放了吧。”
“是,大人!”
一时,韦三余进了牢房,将几个皂隶也放了出来,李铁蛋这才带着众人,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只见这牢房里杂草乱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