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苏瑞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司空锦勉强的展露了一个笑脸。
“其实,现在也不错。”苏瑞幽幽的说道,“至少你不会勉强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情。你还一直在保护我。而且。。。。。。”
“而且什么?”司空锦问道。
“而且你长的赏心悦目。就算每天都要对着你也不会觉得厌烦啊。”苏瑞呵呵的一笑,但是声音有点干涩,笑意也未达眼底。
司空锦一怔,心底一动,不知道是心暖还是心酸。他明白苏瑞的无奈,也看的出苏瑞现在只是苦中作乐。
身为皇家的子女,又有几个能活的随心所欲?能做到苏瑞这样已经不易。况且自己以前对她并不好,她却只字未提,以她的条件,她完全可以休书一封回大金哭诉她在胡国的遭遇的,大金皇帝对这个女儿本已经心怀歉疚了,那书信一旦到达大金,只怕效果会很好。
司空锦也防好了苏瑞这一手,琉璃天天跟着她,一旦有从她边传出的书信都会被自己截获。但是到现在苏瑞也没有一句怨言。
这叫司空锦十分的惊奇。
“你不觉得我的腿很是不方便吗?”司空锦缓缓的问道。
“没啊。你除了不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跑。还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吗?”苏瑞反问道。
这。。。。倒是真的没有。司空锦愕然的摇了摇头。
“所以啊。你都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我怎么会觉得你不方便呢?”苏瑞一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当然,如果你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也是。。。。。司空锦微微的一垂眸,倒是自己一直庸人自扰了。
只是。。。。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他会一一的讨回。他可没有苏瑞那么大度可以放弃仇视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一丝冷冷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唇角。
“如果那些刺杀我的人是想嫁祸给君家,会不会是我父皇派人来的呢?”苏瑞忽然轻声的问道。
她很怕这是事实。她甚至不愿意朝这个方面去想。但是她又不得不去想。
如果她死在胡国,大金可以藉由这个朝胡国发难,胡国若是将一切责任都推倒君家的头上,那么矛头所向,即便君家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都难以解释清楚。
十二道免死金牌已经被收回,刺杀胡国王妃,大金公主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么君家只怕是落个满门抄斩的后果。
苏瑞已经不敢朝下去想了。一步步,似乎答案已经在她的脑海之中呼之欲出。
司空锦眸中的光芒淡了下来,他也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觉得应该不会,是有人想借助大金皇帝想打压君家这个东风从中渔利。
“你不要胡思乱想。”司空锦安慰道,“如今你们大金已经和柔然开战,君家又手握重兵。你父皇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君家下手。因为如果逼的君家太厉害的话,只怕君家会倒戈相向。若是君家再联合胡国的话,则你父皇的皇位岌岌可危。”
苏瑞的眸光一闪,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司空锦的面前,握住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大金已经和柔然开战?”
“嗯。”司空锦点了点头,“消息确实,是几天前传来的。”
苏瑞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如果大金已经和柔然开战,那刺杀她的人必定不会是自己父皇派来的。如同司空锦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父皇精的和狐狸一样,自然不会将自己放在腹背受敌的境地之中。
但是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对谁最有好处?
柔然吗?对!如果自己一死,对柔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不管大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对胡国发难,对于柔然来说,自己一死,缔结胡国和大金联姻的纽带就断了。
“胡国境内的柔然人多吗?”苏瑞问道。
“不是很多。柔然与我们差不多,只是我们在北,他们在西,均是靠山的国家,就算是出产都差不多,不若大金如此的物产丰富,出了药材买卖之外,胡国几乎很少会有柔然涉足,因为毕竟山路难行。”司空锦说道。
“我在大金见过柔然人。与我们的样貌十分的不一样。他们的眸色偏淡,五官要比我们深邃许多,头发也不是全黑色。”苏瑞说道,“如果刺杀我的是柔然人那从样貌上肯定分辨的出来,但是几次遇刺,我见刺客都是与我们长相无二的人,也就是说,刺客多半是在胡国找的。”
“聪明。”司空锦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甚至刺杀苏瑞的人,有的与上彩节绑架她的人还似乎有点关联。
“你可知道我前几日与五哥去了哪里?”司空锦觉得是时候告诉苏瑞这些事情,她的聪明已经超乎自己的意料,与她说话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苏瑞笑道。
“五哥数日前匆忙来找我,要借用一些人,我很是奇怪于是问他做什么。”司空锦想了想说道,“他中秋节游荡在外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于是追踪了过去,发现更奇妙的事情。”
“呃。。。。”苏瑞眨了眨眼睛。。。。这说的也太含糊了吧。奇怪的事情和奇妙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他也没说啊。不过中秋那天的宴会上确实没有看到司空珏,他如果不在京城,应该是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么盛大的宴会他应该参加的。
“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没用。我就选有用的说好了。”司空锦知道苏瑞眨眼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