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被阮为民拖到楼上,她还在发抖,他大吼一声:“听着,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那个男人若是不幸死了,也与你无关。”
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一声大吼,她吓的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与我无关?”
“是,与你无关。”
“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她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觉得自己疼的要死过去。
“小柔,为什么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么执迷不悟?”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偌大的办公室再度安静下去,傅柔却也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呆在他怀里,仿佛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华恩看着躺在那张医护床上,脸上多出伤疤的男子,不由的微微叹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前几日爸爸还说想撮合你跟我,我当时就直接回绝说不可能。”
她笑了一声,却是差点落泪:“可是你这一次,该不会又是因为担心家长逼婚吧?那这次代价也太大了!还有就是,你女朋友都回来了,你干嘛还要寻死呢?”
而周园园守着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心里也在想,这就是卓大少那个一直不出现的神秘女友?
也不过如此嘛。
有句话叫想象太美好,现实太残酷。
她自我调侃的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无奈的守着。
卓玉清一醒过来就含糊不清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李——爱……
他说不清楚,幸美却是吓一跳的抬起头:“老公,你说什么?”
“李……爱”
幸美脸色大变,看他睁着眼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就叫着前妻的名字:“你儿子女儿还生死未卜,你在这里跟我喊你前妻的名字?卓玉清算我看错了你!”
幸美说着就站起来要走,她想不出自己爱的人叫着别人的名字,她还要守在这里做什么,想着直接找李爱过来照顾他好了,只要那个女人愿意才好。
“李爱!”
但是手却被死死地抓住,他又叫了一声,幸美生气的要死,可是看他那执着的样子却是不自禁的皱起眉。
冷静下来之后似是发现什么:“你是想说这件事跟李爱有关?”
卓玉清不再说话,幸美却是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小幸醒来的时候眼神很空洞,望着陌生的环境不自禁的木呐着。
像是在确定自己是生是死。
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她才眨了眨眼:“卓亮!”
傅执听到声音立即抬起头,差点喜极而泣:“小幸,你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是傅执的声音她却只是道:“傅执,卓亮呢?”
他一滞,病房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该怎么跟她说?
“卓亮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
许久听不到声音,她的眼里一下子满满的泪痕:“傅执,告诉我他还活着的是不是?”
她激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着急的掀开被子想要跑出去,却是床都没下去被他站起来用力的抱住:“小幸,相信我,他还活着,他只是还没醒过来。”
只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醒过来。
但是现在他不能说卓亮的情况非常不妙。
小幸却是任由他抱着,然后要窒息的落着泪,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傅执,我好想你!”
那一刻,她想到他一个人孤独的带着孩子长大,突然就心先飞了出去。
娄丽睁开眼的时候看着那陌生的环境却是立即爬了起来,拔掉自己身上插着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器跟针头然后就往外走。
她走不稳,她想着那一刻他把她紧紧地抱住压在底下,那一场惊心动魄,他竟然试图用他那薄弱的身体去替她当了。
他竟然不让她死。
周园园正坐在门口发呆,一味的叹息,却是一抬眼就看到对面门口被打开,一个穿着病服的貌似熟悉的女人跑了出来。
娄丽刚出门口就无力地倒下,周园园有点慌张的站起来:“你醒了?”声音里都充斥着陌生。
娄丽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卓亮呢?”
周园园立即说了声:“在楼上的重症室,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在楼上!”她的声音有点过度紧张的发抖,重要的是她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说出来让她惊恐的话还有点缓不过神。
“带我上去,带我上去,我要立即见他。”
娄丽大吼着,十年了,那个自以为聪明的笨男人竟然那么愚蠢。
她突然好恨:“带我上去,我求你带我上去!”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周园园慌忙的立即上前去扶住她:“可是你现在这么虚弱,真的可以离开病房?”
“我早就死过一回了,我还怕什么?走!”
娄丽说着就要走,却是被幸美拦住:“站住!”
娄丽吃惊的回头,对突然冒出来的严肃的贵妇很陌生,却是回忆起在卓亮房子里看到的全家福照片。
“周小姐还是扶她回病房找大夫来给她看看先。”
幸美对周园园说话时候的口气明显柔了些。
周园园点点头,娄丽却是用力的摇头:“我不,我不能休息,他是因为我才出事的,我要看着他,我要看着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眼前的贵妇,但是她却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小幸跟傅执听着争执的声音互相看了一眼,傅执给她穿好拖鞋却是抱着她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今夜,这层楼似乎都被这家人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