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华恩,是理智的,可观的,又有那么一点小体贴。
这样的华恩很好,可是现在……
他突然有点担心,要是自己有什么让她不满意,这样的媳妇娶回家,将来他会不会被打的很惨?
堂堂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要是被个小女人打的满街跑,那可就真是太惨不忍睹了。
楼上两个下人看着这一幕也是都乐的忍不住笑。
华恩把花枝丢了出去,看着凌越逃掉不自禁的就觉得解恨,然后转头,看卓亮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惊恐,心里一荡,随后却是照样冷着脸朝着小幸走过去:“以后她要是再敢在你面前装什么端庄得体,你就打到她暴露真面目为止。”
小幸不自禁的笑开,她走上前:“手指怎么样了?”
小幸这才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里滴出血来也是当场惊艳了自己的眼睛,却是忍着痛说:“要长新的了。”
低低的一声,华恩却是转头带着责备看着何悦,卓亮更是心疼的要命:“早知道就该叫你跟傅执一起去出差。”
小幸轻笑一声:“说什么呢?”
何悦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紫的,毕竟小幸的指甲缝里流出了血,指甲肯定是要掉下来的。
她本来气急想打卓亮,卓亮想到刚刚那个遥控器,不由厅里唯一还对他妹妹不满的,也是这场杯具的主导者:“你一而再的借给李爱钱,又一而再的找小幸麻烦,我真怀疑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幸?你知道她这一颗心从来都在你那该死的儿子身上?”
他气急,说到傅执的时候不自禁的也用了该死。
小幸刚刚对凌越也用了这俩字,虽然是自言自语。
不过小幸这俩字绝对不是跟卓亮学的,因为傅执某段时间也挺喜欢这俩字。
“你们傅家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但是与我妹妹有关的事情我却是管定了,你记着,若是小幸在被打一次,我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绝不忍气吞声。”
是的,打他妹妹就是打他,就是打他们卓家。
傅家不好欺负,卓家又岂是无能之辈?
再怎么平庸也绝不让人骑在头上。
华恩看着卓亮那气势,心里自然生着飞一般的情谊,却是别的不说,只静静地陪着小幸。
本来小幸还满身力气,自从有人来替自己撑腰,明细就有点体力不支,也想自己真不是打仗的料,遇到这种事还是想能躲则躲。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仗着今天你们家人多想要赶我走吗?不用你赶,我这就走了便是。”
何悦说着气的拿起旁边的手机便是往自己房间去。
小幸跟卓亮还有华恩站在那里,小幸心里很难过,表情也忍不住失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卓亮想,所有的恩怨应该都是从他跟傅柔的婚礼开始的,他逃婚了,后来又让傅柔万般伤心。
但是很多地方说不通,他跟小幸都明白,事情应该不是那样简单。
“别多想了,让她走了你也清静。”华恩低声道。
可是,她却不是那么想让何悦走,至少,不想让何悦在今天晚上这种情况的时候走。
张姐拿了医药箱过来,华恩跟卓亮帮她清理伤处,疼的她忍不住想要抽回手,卓亮却是紧紧地抓着:“忍一会儿!”
她的眼眶莫名的湿润,这话,听着好耳熟。
而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心内剧烈的盼望,他要是回来该多好?
可是又明白,他现在回来,也不过是让何悦对她的偏见更重,也不过是让他跟自己的亲生妈妈大吵一架,这也不是她要的。
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思绪,看着哥哥跟华恩这么贴心的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
他不在,她却没有孤单。
朋友亲人,总是不会丢下她的。
小幸很感动,感动自己还是个有福气的人。
何悦却是给傅柔打了电话,然后就在房间里哭起来。
小幸听到抽泣声忍不住朝着那扇门看去,然后想到今天晚上的种种:“你们俩在这儿坐回儿,我过去看看。”
“小幸!”卓亮抓住她,不想让她再去对何悦低三下气。
“我知道!”她微笑,从容轻声道,然后还是推开了他的手往何悦的房间里走去。
站在门口看着何悦在抹眼泪,不由的心里一抽,若是傅柔跟傅执看到这一幕大概也会心疼的吧。
“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您曾经也很爱我。”小幸关了门,走上前去,轻声道。
何悦吸了吸鼻子,看着小幸的眼里还是充满了怒意:“你进来干什么?想看我出尽洋相?”
小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你是我婆婆,我丈夫的母亲,我希望的是以您为榜样,而不是跟您针锋相对看您出尽洋相,今天你若是不拿凌越刺激我,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不是吗?”
“您也不是真想打我,不过就是想让我知道您的威严不容侵犯!”
小幸的每一句话都说在她的心窝上,何悦的眼里满是警惕,这个女孩子的心太过敏锐独到,竟然让她无法小视。
“若是您把凌越叫去老宅,我住在这里,便是你门俩怎么亲密我都不会在乎,但是这里是我跟傅执两个人的小家而已,不是在老宅,您跟爸爸还有爷爷住了很多年,我跟傅执偶尔去住的家,我跟傅执的家里,我是万万不会容下对我老公有企图的女人在这里站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