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闲在家里才是让人觉得奇怪。
她走过去缓慢地坐在地毯上,看着一对儿女又在抢一个玩具,旁边明明还有很多,不由的无奈一笑:“你们俩什么时候就知道让着彼此呢?”
张姐笑了笑:“再过两年,等他们懂事了自然就会了。”
小幸是相信的,就像是她跟卓亮,不也是二十多年后才懂的彼此的好。
她中午自己在吃饭,傅执在路上开着车不忘给她打电话叮嘱:“好好吃饭,千万别着凉,我晚点就回去。”
她压根忘记他要买下那条街的话,只点点头:“嗯,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是要好好地吃午饭。”
他笑一声:“好!”
挂掉电话后车子加速,很快便是停在了老宅。
何悦一个人在家,发烧还没好,躺在床上被下人照顾着。
他回到家里,到卧室后看到何悦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原本卡在嗓子里呼之欲出的话却是忍下了:“怎么样了?”
他低低的问了句,何悦坐了起来:“你老婆怎么样了?”
他抬眼看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该怎么调节。”他相信小幸会安慰好自己,而且他也一定会陪在小幸身边,让她没空伤心。
何悦低了头:“你老婆是个厉害的角色,我根本不是对手。”她却是有些伤感,有些难堪。
傅执坐在旁边的沙发里,不自禁的有些烦忧:“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您一句,这段时间您处处与她为敌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能什么原因?市民对她的言论怎么样你会不清楚?这样的女人做我们傅家的儿媳妇,我们傅家不是也要被人指指点点?”何悦说的声情并茂。
他微微笑了声:“我只听说她是最合适我的女人,却从没听到别的。”
何悦冷哼:“他们当然不敢在你面前说你老婆的不好,若是说了,你还不要大开杀戒?”
“说的有点严重,杀人是要犯法的。”
何悦的眼微微一滞,却依然冷漠:“小执,你老婆怀孕的事情你知道吗?”
说实话,她一个孙子没了她自己也心疼的厉害。
虽然已经有一对小萌包,但是做奶奶的,怎么会嫌弃自己家子嗣多?
“我不知道,小幸也不知道,所以,您不要在自以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小幸流产这件事确实是您造成,您别再找借口否认。”
他很严肃,认真,声音不高却是字字都在提醒何悦。
何悦便是憋在肚子里的话再也忍不住:“难道你就不怀疑她是故意,故意在那时候流产,然后让我们母子产生分歧?”
傅执皱起眉,深邃的黑眸紧眯着:“妈,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甚至不知道我昨晚回来,她又如何掐着时间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何况她的性子,如何也不可能拿她自己的孩子去做赌注。”
何悦笑一声:“那可说不准,她要是不拿孩子要挟你结婚,她今天能做了咱们傅家的儿媳妇?这个女人心机深着呢,你一向聪明,怎么这件事情上却犯了糊涂?”
傅执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我真不敢相信我的母亲是个思想如此复杂的人,以前您虽然有些冷漠,却是事事都讲道理,而现在对小幸却是一味的侮辱。”
他说着要离开,却走到门口又转头看着床上坐着的女人:“如果您暂时不能好好地对小幸,那么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再见面了,什么时候您明白过来,我们再见吧。”
他说着转身出了门。
何悦坐在床上看着关上的那扇门,心里恨恨的一荡,眼眶禁不住也红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就连她也无法接受。
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儿子的话,更是让她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
不需要歇斯底里的发怒,只是这样淡淡的与她说不要再见了,她的心便是痛的厉害。
下午凌越从公司开车去了花店,她还想着今天晚上傅执才回来,下午再去别墅一趟。
小幸流产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何悦早就回了老宅的事情她更不知道。
但是她停好车到了花店,却是站在门口呆住,里面四五个混混正半坐在一张桌子那里,个个都不是善茬。
服务生吓的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看她来了才开口:“凌小姐!”
凌越看她一眼,然后那几个人也抬头看她:“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凌越倒是有些胆量,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冷冷的道:“对,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你们想干什么?”
一眼便能看出他们不是来买花的。
“干什么?当然是砸店。”
几个男人并不是很精壮的类型,却个个都身板硬的很,手里都握着一根结实的专门材料制造的木棍:“你这个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还真是有副好脸蛋,可惜就是不走正道。”
一个男人走上前,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你说你得罪什么人不行,偏偏得罪那样的大人物,这不是自作孽吗?”
“现在的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觉得自己能要风得风了,女人,不如考虑考虑跟哥几个睡上两天,咱们哥几个今天便是只砸店不伤你一根头发了。”
有人提出这么好的意见,立即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而那个小服务生却是被吓坏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眼睛里闪过些复杂的情绪,抿着唇一点点的往后退。
立即有人转头:“小妞,你可别乱动,不然哥几个先把你给污了!”